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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橫放在上面,右手快速向左手一劃。
頓時,他的左手手腕上出現了一條長長的傷痕,鮮血從裡面流了出來。
風雲不知道他這樣做是什麼意思,但是她知道這一定與他們出去有關。不過,這孩子放血還真是一點都不眨眼啊!
不過很快,他就收回了手,此時那奇怪的形狀已經被夜闌瑾的血薩滿,原本的透明無色,此時也變成了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血紅色。當他的血從最上面的地方,流到最底端的地方時,突然周圍的地方開始有些劇烈的晃動起來。
不過晃動只是一陣,很快,他們的面前出現了另外一道通道,而且剛才夜闌瑾放血的地方,突然有什麼東西最底端升了起來。
當那東西真正出現在風雲面前時,她猛然的有些愣住,
這東西,她看過幾個了,七國之令的玄尚令。
夜闌瑾的目光微微掃過玄尚令,隨後直接拿了起來,然後丟給了元天問,那動作簡單大方,直接了當,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風雲有些詫異的看著夜闌瑾,真是不敢相信,有人把七國玄令中的玄尚令當做饅頭在丟。
「我答應你的都做到了,現在就看你了。」夜闌瑾回頭,目光落在元天問的臉上,琥珀色的眼眸中夾雜著一絲的深意。
「我知道。」元天問的目光掃過手中的玄尚令,隨後緩緩地將其收了起來。
風雲的目光在兩個人身上打轉,能夠感覺到兩個人似乎是在商量著什麼,但是具體是什麼,他們不說,她也無法猜到。
「我們從這兒出去就出宮吧!不然墨封寒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夜闌瑾再次開口,話語中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此時風雲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片刻後,她突然開口,吐出了一個名字:「墨封瑾。」
三個字,風雲明顯的看到夜闌瑾的眼神愣了一下,就連他臉上的表情都僵了。
而這個動作和確定了風雲的猜想。
「你先前和我說的故事應該說的就是你自己吧!夜闌瑾,我記得我第一見到你的時候,你的左手掌心就有一顆硃砂痣,墨氏族規:凡有子,紅日於掌,為皇儲。這就是你被皇后,丟棄到外面的原因。皇后慘死,應該也是你母后做的,是為你報仇,而墨淵塵的病應該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皇后和宸妃造成的影響。若是我沒有猜錯,他的病是墨封寒造成的。而墨封寒早就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他才會直接的把你推了進來。」
風雲緩緩地說道,語氣低沉慢碾,有種刺激人內心最深處的感覺。
她的目光直視著夜闌瑾,眼底似乎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
「你的事與我們無關,您要想我們現在出宮,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不過相信我們離開之後,你肯定再也不會看到活著的墨淵塵了。」風雲的話說的很直接,但是卻是最真實的事實。
從現在看來,墨封寒這樣做,一定是要墨淵塵的命,而能夠改變著一切的只有夜闌瑾。只不過,人家現在還鬧著彆扭,幫不幫忙真的很難說。
「他與我沒有關係。」夜闌瑾冷冷的回了一句,隨後沒有讓風雲推他,而是自己獨自走上了那條通道。
風雲看著他的背影,有些不解,她望向元天問緩緩地問道:「他是不承認,還是什麼?」
「他是害怕。」元天問看著夜闌瑾的背影,聲音有些飄渺:「習慣一個人之後,有時候要是身邊再出現一個人,會讓人感覺到無措,或許他只是不想改變自己現在的生活罷了。」
「是嗎?」風雲輕輕的問了一聲,語氣有些暗沉。不過很快,她微微的一笑,拉住了元天問的手:「不過,與我們無關。」
的確,他們和夜闌瑾不過萍水相逢,有著各自的利益走到了一起。
又不是什麼非常好的朋友,她也沒有義務幫助他。
走入通道中,他們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越向前走,似乎越來越熱,而且最前面的地方,可以看到一個光點,那就是出口。
從通道中走出來,風雲發現這裡竟然是一出破舊的宮殿。夜闌瑾此時正在他們的前方。他的目光緊緊的注視著前方,似乎是在看什麼東西一般。
風雲轉頭,入目的是一個已經滿是灰塵的鳳座,上面放置著一件血紅色的嫁衣。嫁衣拖曳在地上,上面綴著的各色寶石卻沒有因為灰塵遮擋它們的璀璨光輝。
夜闌瑾靜靜的看著那件嫁衣,有些沉深的眼底似乎氤氳了一絲的霧氣,但是似乎又沒有,不知道是不是風雲的錯覺,她好像看到,他哭了。
此時,他突然轉動輪椅,向外面走去,沒有一絲猶豫,甚至他的背影看起來是那樣的決絕。
見他走了出去,風雲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那件嫁衣上,隨後她緩緩地走了過去。
入目的血紅是那般的濃烈慘艷,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淒厲,那似乎在訴說著一個女人的一生,璀璨而激烈的一身。
「這裡是宸華宮嗎?」風雲的目光環顧了四周,隨後緩緩地問道。
「是,聖元帝曾經最寵愛的妃子舒挽華的宮殿。」元天問說著,目光在這兒環顧了一周。
曾經的繁華早已不見,此時能夠看到的不過是繁華過後的那一抹滄桑,或許還有一個女人深夜低沉而悲傷的哭泣吧!
物是人非,似水流年,沒有什麼可以抵得過時光,歲月,還有遺忘。
繁華過處空留殤。
「曾經?對於那個位子上的男人來說,沒有最愛的女人,只有最寵愛的女人。「風雲冷笑著開口,話語中有著一絲的嘲諷。
不過同時還有著一絲對他們的同情,他們能夠記住的女人嘴臉,永遠伴隨著那些女人身後的強大勢力。
所謂君者,很多時候,自由也就隱藏在了那無邊的權力和財富中。」為君者需要平緩各方的矛盾,很多時候那些女人就是最好的緩和。「元天問的目光定格在風雲的側臉上,他清楚的看見她的眼底劃過了一絲的傷痛,那目光極為的傷悲,似乎就像是感同身受一樣。
走到她的旁邊,元天問溫柔地環住了她的脖頸,將她整個人完全的擁進了懷中。他的發垂落到了她的前胸,漆黑的墨發溫潤至極,泛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柔光。
「呵……」風雲輕笑了一聲,眼角微微的瞥了元天問一眼,她伸手附在元天問的手上,突然開口問道:「如果有天,需要你用我去交換什麼,你會這樣做嗎?」
她的聲音很輕,輕到如同一縷清風一般一帶而過。只是,那語氣中略帶的怯意,讓人聽了不禁有些憐惜。
「不會,我要的東西,我會自己拿到。」元天問的語氣很輕,但是卻帶著一種天成的絕顛。可是風雲卻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他根本不算是回答她的問題。
她有些不悅,正想掙脫他的懷抱時,元天問的面突然埋進她的脖頸。溫熱的肌膚在她細膩的肌膚上劃過,她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唇在她的肌膚上輕柔的摩擦著。
「而且風雲,世界上只有一個你。」
元天問的聲音低沉至極,因為是貼著她的肌膚說的,所以就像是一股股熱波一樣在她的肌膚上流竄。
很簡單的話語,甚至沒有一絲情深意長的感覺,更沒有情意綿綿的情話。可是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讓風雲的心彷彿被陽光包圍了一樣,溫暖的異常。
世界上只有一個你,那麼可以用什麼來交換?
世界上只有一個你,所以不會去交換。
不然,失去了,便再也找不到了。
你,就是唯一。
她握著元天問的手,五指緩緩的沒入了他的五指的縫隙中。兩個人的手指交錯握緊,糾纏在了一起。
此時,風雲緩緩的轉過了身,臉埋入了元天問的懷中。消瘦的他,卻有著一個寬闊而溫暖的懷抱,而且,這裡似乎永遠都是她的領土,只屬於她一個人的。
「記住你的話,違背了斷了你的命根。」風雲的聲音傳來,有著一種撒嬌的味道,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出來的佔有慾。
作為女人,該出手時,就出手。
所以,她必須出手。
而聽著她略顯幼稚的話語,元天問竟然沒有所以得反駁,他只是靜靜的摟住她,唇輕輕的在她臉頰的地方移動著。
有些人,總是直到失去後才去珍惜,以至於再也找不回來曾經失去的。
但是有些人,還未得到就去珍惜。這些人,他們比正常都要清楚,他們要的是什麼。
所以,有時候就算是拿一切去交換,他們人就會選擇他們最想要的。
兩個人在破舊的宸華宮磨蹭了半個時辰才走了出去,所謂談戀愛時候的情意綿綿,風雲這下子是感覺到了。不過,幸虧元天問不是那種油腔滑調喜歡說甜言蜜語的男人,不然的話,她會掛的。
此時已近午時,陽光落下,有些熱,風雲和元天問快速的回到了他們住的院子中。
一進院子中,就看到雲溪衍和禮魂守在哪兒,應該是夜闌瑾告訴他們,元天問回來了,不然風雲可不覺得他們像是這般熱烈迎接她的人。
「尊上!」雲溪衍和禮魂緩緩地行禮,語氣一如既往的恭敬。
「嗯!」元天問只是保持著他一如的笑容,對著他們點了點頭。看著空曠的院子,他突然的問道:「夜闌瑾呢?」
「夜公子先尊上半個時辰左右回來的,進了房間之後,他就沒有再出來了。」雲溪衍不知道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卻還是老實的回答了他。
「還只是個孩子而已。」元天問的嘴角牽起了一絲笑容,帶著幾許深意。隨後,他拉著風雲快速的進了房間。
剛進房間,風雲便看到一道白光向他們射來。要不是她已經習慣了饅頭的光速運轉運動,她還真的有種說不出來的傷感。
之間饅頭落在了元天問的肩膀上,貓頭不停地去蹭著元天問脖頸處細膩至極的肌膚。
「喵……」老大,你回來了。
「喵……」老大,我好想你!
「喵……」老大,我想你想的心好痛。
饅頭一邊蹭著一邊叫著,還一邊委屈的看著元天問。風雲在一邊看著它的動作,不禁有些抽搐。同樣是寵物,你看人家包子,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這多不讓別人費神啊!
不過說到包子,風雲還是有些抽搐,那孩子,明明是隻老鼠,但是卻有著豬的本質。
真是有基因變種的嫌疑啊!
「饅頭,別打擾我,自己站牆角去。」元天問一句話說完,饅頭就化作了一道白光,衝到了牆角的地方。然後兩隻後腿站了起來,兩隻前腿趴在牆上。
看到這個姿勢,風雲果斷的笑了。她伸手捏了元天問胳膊一下,笑道:「饅頭真聽話!」
「它敢不聽話的話,我不建議讓它扒光自己的毛。」元天問笑得絢爛之極,也溫柔至極,但是卻無處不透著一種惡魔的本質。風雲看著他,嘴角的笑意更深。
踮腳,她快速的在他的臉上觸了一下,道:「這個建議真好,獎勵一下。」
元天問倒是沒有想到風雲突然來了這麼一招,所以一瞬間有些詫異,不過一聽到她的話,他不禁一笑,隨後攬著她向床邊走去。
坐在床上,元天問靠在在牆上,而風雲則是背靠在他的胸前。他的手在她的腹部輕輕的摩擦,那溫柔的觸感讓風雲不禁有些暈眩。
「快四個月了吧!」元天問輕柔的說道,比起之前,他現在已經可以明顯的摸到她的腹部已經開始凸起。
「嗯!差不多了。」風雲點頭,手附在了自己的腹部上。其實,從變胖之後再次變瘦開始,她就應該能夠感覺到了。那時候她的腹部就已經開始有些凸起,她當時沒有想到是孩子,還以為是自己最近吃多了,長小肚子了。
不過現在,她感覺到一個小生命在她身體中生長。這種初為人母的感覺,讓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滿足。
「無痕。」元天問突然吐出了兩個字。
風雲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微微的斜著腦袋看著他,問道:「姓呢?」
「風雲,我無姓,孩子自然也無姓,只要知道他是我的孩子就好了。」元天問的聲音溫柔至極,但是不知道為何風雲卻在他的聲音中聽到了一絲的落寞。
她沉寂了片刻後,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連忙問道:「不會男女都叫無痕吧?」
這個名字似乎有些悲傷,她雖然挺喜歡的,可是卻有著一種悲涼的感覺。
無痕,沒有痕跡。
是不是代表,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就已經消失了。
「嗯!」元天問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他突然湊到風雲的臉頰邊,輕輕的親了她一下:「謝謝你給了我這個孩子。」
有了孩子之後,似乎就有了期待,而且,他似乎比以前活的自由了些。
「這話聽著好怪!不過我接受。」風雲笑嘻嘻的看著他,說道。隨後她猛然細想他話中之意,有些愣住:「你,沒有想過成親,妻子,或者孩子之類的對嗎?」
風雲緊緊的盯著元天問,他的表情沒有一絲的改變,但是風雲卻可以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個字。
是。
「所以,我是個意外,無痕也是?」風雲看著元天問,再次的開口。
元天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點頭:「風雲,有時候你太聰明了。」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便可以看清他的心。這個世界上,或許再也找不到這麼瞭解他的人了。
「我一直都很聰明。」風雲聽著他的誇獎,毫不猶豫的接受,但是她並沒有忘記自己剛才的問題。抓住元天問的領口,風雲瞇著眼睛,問道:「回答我。是不是?」
「很重要嗎?你已經在這裡了。」元天問抓住她的手,輕輕地放在自己的胸口。他的心跳聲隔著薄薄的衣衫傳來,有些快速,有些紊亂,和平時的他似乎有些不同。
但是越是不同,越能說明,她到底多大程度的攪亂了他的心。
「油腔滑調。」風雲瞪了他一眼,快速的抽回手。不過,元天問的話說的她圓滿了。
所謂,人生得意,不過如此。
生活不必愁,孩子,男人盡有。
「我覺得你似乎很喜歡的。」元天問寵溺的刮了一下風雲的鼻子,眼底有著極為細緻的溫柔。
有時候,一個決定的選擇能改變很多東西。
而他,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他已經得到他自己最想要的了。
「女人,似乎都喜歡才對。」風雲回頭,這才發現元天問的唇離她很近。
他溫熱的呼吸似乎菩薩在了她的臉上,帶著略微的癢意,讓她有些想逃,可是又後退不了。她的眸子直直的頂著他的唇,突然有了一種想要吻上去的衝動。
而此時,元天問的唇緩緩的附了過來。
與此同時風雲也閉上了眼睛,眼看著兩個人的唇越來越近,而此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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