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轉過臉，「翼先生，這麼早就要走？！」
翼晶黃色的眼睛裡閃過一抹訝色，似乎是沒有料到會剛巧遇到她。
「我家先生身體不適，一向不能熬夜！」木先生在一旁解釋道。
莫離點點頭，「先生慢走！」
翼輕輕頜首，大步從她身前走過去。
他身形高大，步態矯健，哪裡有虛弱之態！
看著二人消失在樓梯入口，莫離在面具下微微挑眉，「好戲沒開演就退場了，看來他不是看鬥獸，卻是來看我的，花十萬兩銀子只為看我一眼，值嗎？！」
「我覺得，值！」林牛兒在一旁甕聲甕氣地答道。
莫離噗得輕笑出聲，「牛兒，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開玩笑了？！」
林牛兒一臉懵懂地搖搖頭，「公子，我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剛才我在樓上巡視的時候，日昇昌錢莊的大小姐就跟我說，只要我能讓她看看你面具下的臉，願意付給我五萬兩銀子呢！」
「你答應了？！」莫離笑問。
「當然沒有！」林牛兒抬起蒲扇一樣的大手拍拍自己的胸口，「牛兒是公子的人，怎麼能出賣公子呢，匹匹五萬兩銀子，就想收買我？！」
「五萬兩確實少了點！」莫離抱起胳膊，「不過，如果她捨得出一百萬兩，你可以答應！」
林牛兒皺起粗粗的眉毛，「那錢莊大小姐生得比我還醜，公子不怕被她嚇到？！」
「到時候，還不定是誰嚇到誰呢！」莫離笑著拍拍他的胳膊，「去吧，有什麼事情，隨時來通知我！」
林牛兒答應著走向樓梯，走了幾步，突然又頓住腳步，「一百萬兩，真的答應？！」
「真的！」莫離一本正經地點點，「就是看一眼，又不會少一塊肉，有錢幹嗎不賺？！」
「公子說得對！」林牛兒轉身走向樓下，「我現在就去告訴她！」
看著他高大的背景，莫離只是笑著搖頭。
這個傢伙，要不要這麼實在？！
莫離重新回到雅室，就見明月正用一種疑惑的目光看著她。
「怎麼了？！」她不解地問。
「你很缺錢嗎？！」明月微挑起眉尖，眼中似乎有些不悅。
知道他是聽到她與林牛兒的談論，莫離笑著坐回桌邊。
錢？！
現在的她光是固定資產就有天偌大街的金宮鬥獸場和在建中的鳳凰居、奇獸館，天水街的梅香戲樓和賭場，鼓樓大街的大宅，以及郊外的別院……
如果所有這些折合銀兩再加上她手中的現銀，只怕她已經足夠買下一座中等城池。
可是，這些還遠遠不夠。
她的帝國，不管是廣闊的人脈，迅速擴張的勢力，還是那座暫時還沒有確定地址的堡壘，無論哪一樣都需要很多資金來支撐。
「我又不像王爺有個皇帝老子當爹，可以衣食無憂，像米蟲一樣幸福過活！」站在晶牆前，環視著樓下那些忙碌的幫中兄弟，莫離語氣微沉，「更何況，還有他們，既然他們信我，我就不能辜負他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