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上還有多少銀兩!」莫離側臉看向帳房先生。
「回莫爺!」帳房先生迅速拔拉了一通算盤珠子,「銀票和現銀一共還有四百七十五萬兩!」
「之前肥豬給南城校尉送去多少年費?!」
「十萬兩銀子並一些禮物!」
「取五十萬銀票悄悄送過去,就說是我給校尉大人添新衣用的,他日再親自上門拜訪!」
帳房先生不敢怠慢,當下封了銀票,帶了小廝親自送往南城校尉的府上。
戲樓裡,只餘莫離與許子瀟二人。
莫離帶著許子瀟走向樓上,「那禿子原是你殺的,我卻將鬥獸場給了林牛,你可覺得不甘?!」
「公子說的是誰砍下禿子的人頭就將鬥獸場給誰,公子言出必達,子瀟沒有不甘!」許子瀟平靜道。
轉身從袖中取出一包東西丟到他手上,許子瀟疑惑展開,只見小包內赫然是天水南街最大的酒樓懷豐樓的地契和帳本。
「公子,這個子瀟萬不能收?!」許子瀟忙著將小包送到莫離面前。
「此番我能一夜拿下天水街,你是功勞最大的一個,這個是你應得的!」莫離大步行到書房,在原屬於肥豬的主位上坐下,抬手從臉上取下鬼臉面具。
看到她的真容,許子瀟大驚。
之前見她一直戴著面具,他也曾想過他必有原由,只是從不曾開口詢問,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當著他的面兒接下面具。
看出他的想法,莫離淡淡揚唇,「從今日起,你我就是兄弟,我的便是你的,故子瀟不必與我客氣!」
這些天來,對許子瀟兄弟,莫離其實一直也有一抹戒心在。
經過這些天的接觸,莫離今日摘下面具,也就代表著於他的信任。
悟出此層含義,許子瀟眼波閃動,當下向她抱拳行禮,「多謝公子!」
莫離將面具重新戴到臉上,「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咱們既然已經佔了這天水街,也要定些規矩,我已經想了一些,你去取紙筆來記下,若我有思考不周之處,咱們再做商榷!」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想要成大事,便要有一批訓練有素的手下,這些亡命徒簡單的幫派血拼還能應付,如果想要達到讓她滿意的程度,還差得太遠。
取得如此大的勝利,卻是寵辱不驚,依舊能冷靜地進行下一步的計劃,聽莫離道出想法,許子瀟對她的欽佩又添幾分,當下取來紙筆,與她仔細商量幫規。
將莫離口述的規矩一條條記下,許子瀟突然想起一事,「公子,不知道您可曾想過,咱們幫派的名字?!」
「當然!」
莫離行到桌案前,從筆架上取過一隻毛筆,沾滿硃砂,稍一沉吟,便落筆於紙。
三描五畫,一朵赤色薔薇就躍然紙上。
將手中滿沾著硃砂的筆丟在洗筆池中,莫離琚傲開口。
「這個就是我們的幫徽,我們的幫名便叫『血薔薇』,誰敢採擷,必破其肌流其血!」
許子瀟轉眸看去,只見白紙上,朱墨未干,濃郁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