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說胡話呢,嫁了人,就有公婆要伺候,哪裡還有那麼多心思放在這個家裡,半夏有娘照顧你儘管放心,只要你自己過的好,娘也就知足了。」何春梅歎了口氣,心裡更是為陸紫菀的婚事開始著急了,今天這些事情,不知道傳出去是對陸紫菀好還是不好。
陸紫菀淺淺的笑了笑,搖搖頭,這親事,她自己都頭疼,心裡將那個新皇罵了不下幾百次,選妃就選妃,從朝中大臣家裡的女兒當中選就行了,還選什麼平民百姓啊!
陸紫菀這輩子上輩子,就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如此「恨嫁!」
哎,這些古代的皇帝,一選妃,全國的女子都要遭殃,那麼多各色美人在他周圍天天算計他,也不怕自己有一天會被算計的不舉神馬的!
陸紫菀歎了口氣,一回房,看見放在桌上的那盒她從鎮上帶回來的藥膏,懊惱的拍拍自己的腦後,這藥膏她都帶回來了好些天,是給連關朗買的,結果,和白家去寺裡這兩天直接給忘記了。
「娘,我去將這藥膏拿去給關朗哥,順便看看他的傷怎麼樣了。」陸紫菀拿上藥膏出了門,當初是本想自己上山去給連關朗採些草藥的,只是,這些天,事情多,一直都沒有空。
「去吧!哎,也難為關朗哥兒這個孩子了,那天那傷,看的還這嚇人。」何春梅點點頭,「這孩子心善,還能想著讓你先跑。」
「嗯,那天要不是他,我一個人在山上跑,肯定要嚇壞了。」陸紫菀應了句,便出了門。
對於一出門就被人指指點點的陸紫菀已經習慣了,距離的遠,這一次倒是不知道這些婆子嬸子在說什麼,看著她們那一臉驚訝的表情,猜想是在傳早上那群媒婆的事情。
兩關朗家的院子門是虛掩著的,陸紫菀在門外叫了兩聲,見連關朗探出腦袋來這才走了進去。
「關朗哥,你在做什麼?怎麼一股的血腥味。」陸紫菀才走進去,就聞到一股很濃的血腥味,一看,才知道,原來連關朗在殺野豬,滿地上都是豬血。
「殺野豬呢~」連關朗指著地上的死豬,「昨晚上山獵殺到的,想早點殺了,拿鎮上去賣。」
「你傷好全了?又大晚上的上山去,你不怕遇到野豬群,沒命回來啊?」陸紫菀搬了把木椅在連關朗的邊上坐了下來,因為濃郁的血腥味,讓她下意識的蹙眉。
「這裡髒,要不你到院子去坐會兒,我忙完了,就過去。」連關朗也注意到陸紫菀的眉頭,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自己滿手的血。
「沒事,你忙你的,我也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你的傷好了沒有,前些天上鎮上買的藥膏,一直忘記拿給你,今天才想起來,便拿過來給你。」陸紫菀將藥膏放在邊上的桌子上,托著腮幫子看著連關朗熟練的殺豬。
「沒事呢,這不,我都上山去打獵了。」連關朗搖搖頭,雖然嘴角還有些淤青的痕跡,但是,那些也都看著嚇人,實際上倒都不是大傷,那些村民拳頭硬打著疼,但是他護著自己的要處,所以都只是皮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