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不知道這老陳家怎麼想的,竟然將一個好好的閨女許給了縣裡一個員外兒子當妾,日子都定了,過一月,就會把花姐兒給抬進門去。」陸東林一臉摸不透,都是自家的女兒,那老陳家怎麼就捨得把好閨女嫁給別人當妾雖說那員外家下了厚聘,但是,那聘也買不著女兒一輩子的幸福啊。
「哦,這倒是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每個人所追求的生活不一樣,我們追求過的安逸,他們追求過的榮華富貴。」陸紫菀和你淡然的應了一句,她是真的一點也不覺得奇怪,畢竟還是縣裡的員外家,保證陳小花吃穿不愁這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也是,自家有自家的過法。」陸東林點點頭,就像很多村民聽他要送荷姐兒去村子請來的夫子那裡學識字,大家都在暗地裡罵他瘋子。
院子外,突然傳來高亢的馬鳴聲,驚擾的一整個院子裡的人都朝未關的院子外看去,最近村子裡到市場出現馬,如今大家看著倒也習慣了,也沒有了起初那些好奇。
只是,倒是沒有聽過這樣高亢的馬鳴聲,想來駕馬的人一定是用了大勁兒抽的馬不停蹄的快跑,然後又突然勒緊馬繩讓馬停下。
「陸姑娘!」門外,安洛君從馬上一個翻身跳了下來,站在門口朝著陸紫菀喚了聲。
「紫菀堂姐,是安世子!」陸蘭道。
見安世子並未有要進來的意思,陸紫菀只得走了出去,微微有些驚訝,「安世子,你怎麼來了?」
「陸姑娘,可否請你行個方便,我們到外頭去說。」安洛君夠著唇角笑了笑,一手牽著馬,而那馬也乖乖的低著頭在吃著地上有些枯黃的草。
陸紫菀點點頭就帶著安洛君去了無人的河邊,安洛君既然趕到河西村找自己那一定是有事情要和自己說。
深秋的河邊儘是一邊淒涼的景像,那枯黃的蘆葦都已經垂到了水邊,但是,河邊的蟲蛙依舊熱鬧,開演奏會似得,這邊叫一聲,那邊應和一聲。
「許久沒有這樣和人靜靜的走著,感受著清風拂面的感覺了。」安洛君突然感歎道,「陸姑娘,一定不知道,你的笑,就想這清風一樣,總是有一種讓人不由自主的放鬆的魔力。」
「安世子謬讚了,我如何和這萬年長存不變的清風相比。」陸紫菀宛然一笑。
「不,這清風,比不過你如此一笑。」安洛君回答的有些認真,頓了頓,才有開口道,「聖上賜婚,我不得不接,否則便是抗旨,要滿門抄斬,最多過兩日,我便要趕回漠城了。」
「天下無不散宴席,能與安世子結實,是我陸紫菀三生之幸,安世子和蓉裳郡主大婚我無幸參與,便再次提前祝你們兩白頭偕老,早生貴子。」陸紫菀想,她應該是明白了安世子來的目的。
「陸姑娘,我來,不是想聽你說這些話的。」大概,這世界上所有人的祝福安洛君都能一笑置之,除了陸紫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