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聘禮,娘,你也別生氣,肯定是梅妹一聽給開心的一時間才沒有注意到。」陳紅笑呵呵的當著和事老,將雞蛋往何春梅的方向一推,道,「梅妹啊,我和娘想了想,天福哥兒現在也該說親了,說別家姑娘嘛,我們又不知根不知底,還不知道人家姑娘是什麼樣的脾性,昨晚你們回去後,我們就先,乾脆讓天福哥兒娶菀姐兒好了。」
「就是,菀姐兒我和她舅母也是看著長大的,大家也知根知底,而且,這哥兒姐兒成了親,我們兩家就能親上加親,菀姐兒也是我外孫女,嫁過來了,我們也不會讓菀姐兒受委屈,再者,你大哥可不是也很疼菀姐兒嗎?」何高氏連連點頭。
「娘說的是,昨晚你和菀姐兒二伯來罵了我們一頓後,我們想了想也覺得自己過去做的都是混蛋事,想了一個晚上也想通了,過去是我們不對,等菀姐兒嫁過來以後,我們一定會好好待菀姐兒的。」陳紅說話的時候一臉的懺悔。
「是啊,梅妹,以前是娘混蛋,就別和娘還有你大嫂計較了,怎麼說終歸是一家人,天福也是你看著長大的,性子好不好你心裡也明白,不管怎麼說,菀姐兒的名聲如今在是外面傳的沸沸揚揚,我們家也不嫌棄,畢竟是我的親外孫女,嫁給天福哥兒,我們一定讓天福哥兒待菀姐兒好的。」
何高氏得了兒媳婦陳紅的暗示也是一臉懺悔的,說話間,那老臉皺著,說這話那眼淚還真的就掉了下來。
「娘知道你一定還在生娘的氣,但是,生氣歸生氣,可也不能誤了菀姐兒的親事,如今菀姐兒也十六了,眼看過了年就十七了,這親事該定下來了,過了年,明年開春就該成親了。」何高氏拉著何春梅的說又是勸說了一番。
陸紫菀冷眼的看著兩人眼裡閃著精光,口裡是不停的懺悔著眼底卻沒有一點真情的存在,連連的冷笑,便道,「娘,我聽人說過一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啥意思?」何高氏和陳紅異口同聲的問了句。
「意思就是,狗終究還是改不了吃屎。」陸紫菀淺笑。
在昨天,陸紫菀還能看不懂何高氏想把自己攆到黃家村去的原因,到了今天,她要是還看不明白,那她就是白活了兩輩子了。
何高氏和陳紅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都跳不過一個字的原因,錢。
她們定是想著自己現在當家做主握著錢她們每次來一文錢都撈不著,只要把她嫁出去了,何春梅重新管家,她性子軟,只要何高氏和陳紅兩人糾纏上一會兒,鬧上一鬧何春梅就會挨不住將銀子拿出來。
而昨天,陸東林用何天福親事來當做要挾要她們將黃家的錢退回去,於是這兩個人就將主意打到了何天福身上,定是想著,只要她嫁給了何天福,那麼她家的錢怎麼也逃不過她們的手掌心。
或許,心裡更是在謀劃著,只要等她一嫁過去,陳紅就能充當惡婆婆狠狠的對付自己以解兩人之前受到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