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福祿初去學堂的時候,因為穿的普通沒少被人瞧不起,這也是後來陳家咬咬牙給做了兩身他身上穿的這種袍子的原因,那一套袍子可都花去了陳小花做好幾套衣裳的錢,陳家再殷實,連女兒都做不起的衣裳,就更不可能給一個媳婦做了。
遇見陳福祿的這個小插曲是對陸紫菀沒有任何的影響,陸蘭觀察了陸紫菀好一會兒,見陸紫菀抱著布匹還一臉興致盎然的看著邊上的路攤才終於相信陸紫菀是沒有任何關係,不由的突然覺得好笑,輕笑著。
「蘭姐兒,什麼事情這麼好笑啊?莫名其妙的就笑的這麼開心。」陸紫菀鬱悶的回頭看了眼陸蘭,她就那樣一直盯著自己看了半天然後笑了,難道,她長的很像很好笑的笑話?還是她臉上寫了一則很好笑的笑話?
「怎麼不好笑啊~」陸蘭道,「我才發現紫菀堂姐你有時候挺沒心沒肺的,遇見那個陳福祿你倒是一點影響也沒有,反而是我替你擔心了一路。」
「你這叫做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不過是一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和交集的陌生人,我有什麼好在意的,再說了,就陳家那副德行和陳小花那小姑子,陳家媳婦這個身份我還看不上呢。」陸紫菀撇撇嘴,沒心沒肺才好呢,她又不是神經病,不關自己的事情在意什麼?存心給自己找罪受啊?
「你倒是看的開,要是三嬸也能和你一樣就好了,我總覺得三嬸還是很替這門親事覺得可惜。」陸蘭想,若非在意,三嬸也做不到氣的和大伯一家斷了關係,「紫菀堂姐,我就好奇,不說這陳家家底殷實,單說這個陳福祿,他可是我們幾村里長的要數最俊俏的,而且從小飽讀詩書,村裡的鄉親都說他將來能科考當官呢,你想起來就真的一點也不覺得可惜?」
陸紫菀拿著攤上的頭花往陸蘭的頭上比劃著,聽著陸蘭的話手上的動作一頓,滿臉驚愕,「你說陳福祿是幾村里長的最俊俏的?」
陸紫菀真的覺得一道雷狠狠的劈了她,哎,果然是毀三觀的審美觀,她看陳福祿怎麼也沒有往俊俏上面想,那一臉文弱書生的摸樣,一眼看去就知道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一臉我是小受的長相,哪裡俊俏了?最多叫做秀氣好嗎?
「呵呵,蘭姐兒,恕我眼拙,我可沒有看出來他哪裡俊俏了。」陸紫菀擺擺手,道,「我覺得這頭花很適合你。」
然後就朝著攤主問道這頭花多少錢,陸蘭一聽要買給自己連連搖頭拒絕。
「做姐姐的給妹妹買一朵頭花算什麼啊,看把你嚇的,怕我一朵頭花收買了你把你拉出去賣了啊?」陸紫菀付了十文錢買了兩朵,「收著,一朵給你的,一朵給荷姐兒的。」
「那你呢?」陸蘭接著頭花,以為兩朵是她和陸紫菀一人一朵,一聽還有一朵是給陸荷的便問道。
「我才不喜歡往頭上戴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嫌麻煩,但是我卻覺得這麼好看的頭花戴在別人的頭上是一種對審美的尊重。」陸紫菀說了一句陸蘭完全聽不懂的話,然後看看日頭,道,「和大叔約好的時辰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早點回去我也好多點時間包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