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門的時候我娘還特地和我說了,這世界上識貨的人並不多,如果無法讓這花茶擁有相對應的價值,那麼我將這些花茶帶回家就是了,也不能讓這花茶別稱低賤了好東西,我娘說,我爹生前,只喜歡喝這些茶。故而我今天也只帶了五斤的花茶,如果白家看不上的話,就去別家問問,如果都沒人要,那麼帶回家自己家人喝就是了,這新茶味道肯定是好的,大不了家裡的傢俱來年再說。」
未等白老爺有所表態,陸紫菀便拿起放在腿上地包裹,「既然白家嫌我家花茶貴的話,那我也就不耽誤白老爺了,我也知道白老爺忙碌。我也順道去別家問問看,不管有沒有人要,我總得早些回家,就我和蘭姐兒兩人出門,晚回去了,娘會擔心的。」
「二哥!你狗嘴吐不出象牙!閉上你的嘴,瞧你把紫菀姐姐都惹生氣了!」白安瀾聽的出來陸紫菀的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悅。
「白老爺也放心,金銀花的生意不成,薄荷茶的生意我定會繼續遵守和客似雲來掌櫃的約定,只賣白老爺一家,白老爺,今天我和蘭姐兒多謝您老款待,就先告辭了!」陸紫菀朝蘭姐兒眨眨眼示意蘭姐兒跟著自己告辭,起身背好包袱準備走人。
開玩笑,不收拾收拾這個白家二少爺一回,以後免得一見面他就村姑貧農的稱呼著,雖然她自己是沒覺得怎麼樣,但是蘭姐兒的臉色明顯不好,要是她還不發作,白家還以為她是巴望著白家這個大買家呢,更是拿她當好欺負的人,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
「混小子,怎麼說話的,還不道歉。」白宏圖一直不相信陸紫菀會就這樣要離開,所以陸紫菀在告辭的時候他並沒有接話,一直到陸紫菀兩人走到了門口,白安瀾就撅著嘴不高興了他才大聲的怒斥了白安澤,「白家教你的禮數就是這樣惹貴客生氣的?」
「我又沒有說什麼」白安澤氣短,在白宏圖的怒威下只得從椅子上不甘不願磨磨蹭蹭的起身,叫住一腳已經跨出門檻的兩人,「喂!陸紫菀!剛才是我不對,你小女子不計大男人之過,別生氣了。」
陸紫菀站在門口處,聽著白安澤那道歉的話勾著唇角偷笑,頭回見到這樣道歉的人。
「混小子,怎麼道歉的!要不要我請出家法來教你怎麼道歉!」白老爺自己都被白安澤道歉的方式氣樂了,但是面上還是將笑意忍了下來,故作盛怒的朝著白安澤吼了句。
白安澤一聽家法就覺得肉疼,連忙上前幾步走到陸紫菀的面前,鞠躬,作揖,一臉誠懇,「陸姑娘,剛才是小生說錯話,還請姑娘莫要怪罪!」
蘭姐兒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許多,倒是陸紫菀早就憋了一肚子的小,一個地痞小流氓模樣的人,突然做出一副文縐縐的動作,那是怎麼看怎麼都有喜感。
「陸姑娘,是我教子無妨,惹姑娘生氣了,還希望姑娘別生氣。」白宏圖適時的接下話,然後暗自示意白安瀾去將陸紫菀兩人拉回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