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江瀾一躍而起,快得讓人沒法看清他的身影,手中的楊柳風劍幻化一道清風,輕易破解了慕流觴的攻擊。
棋逢對手的興奮讓慕流觴眼中的睡意消散,他連挽三道劍花,將內力注入玄冰寶劍,招招斃命。
這等招數,若是一般人早已死無全屍,但對於蕭江瀾來說卻是一次讓人興奮的挑戰。
棋逢對手,豈不快哉!
然,就在蕭江瀾發動內功對抗的時候,體內卻彷彿有一道鎖,鎖住了他的筋脈,如果他強行用力便會筋脈盡斷!
蕭江瀾不敢置信地看向端木初雲——這個女人剛才對他做了什麼!
「卡——」的一聲,那是金屬沒入肉そ體的聲音。
只有一瞬間的時間,慕流觴的玄冰寶劍已經深深地沒入蕭江瀾的體內,然後拔劍,鮮血染紅了月光。
「你輸了。」慕流觴看著被鮮血染紅的玄冰寶劍,聲音冰冷無比。
「誰說我輸了?不過是皮外傷而已,你若能殺了我那才叫贏。」鮮紅的血液不斷地從蕭江瀾胸口流出來,他卻依然笑得從容不迫。
「殺你,有何難?」慕流觴揚了揚手中的玄冰寶劍,藍色的劍氣中泛著血紅的光,在黑夜中格外可怖。
蕭江瀾微微一笑,他的目光卻落到了端木初雲的身上,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興味。
那一刻,端木初雲突然意識到蕭江瀾的身後是懸崖。他一步一步地逼近,黑眸中浮現出動人的光華,銀面面具在月光下發出微冷的光,亮得讓人不由自主地瞇起眼睛,卻又忍不住透過眼縫的餘光去打量他。
他就彷彿動人的曇花,努力地展現著最後的淒美。
蕭江瀾漆黑的眸子望著慕流觴,嘴角浮現狡猾的笑:
「這世間沒人能殺我,除了我自己。」
說罷,他縱身一躍,跳下懸崖,毫無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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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啦啦——呼啦啦——」
是狂風,席捲大地,月不知何時消失,大雪突降。端木初雲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一片,鵝毛的雪瞬間化為一滴水,順著掌心流走,消失……就如同那個毅然跳下懸崖的男子……
他是什麼樣的人竟會選擇這樣一步?
「他死了。」慕流觴的聲音冰冷依舊,卻只是冰冷而已,除此之外並沒一絲情緒的波動,彷彿只是在敘述諸如吃飯睡覺之類的事情一般。
「嗯。」端木初雲點點頭,看嚮慕流觴,她驚訝地發現雪落到眼前這個男子身上竟然不會融化。
他,到底有多冷啊?!
「接下來該我了嗎?」她輕輕地問他,表情平靜。
「嗯。」慕流觴微微頷首,伴隨著這個動作,幾片雪花從他的身上抖落,入草叢,融化……
「我不喜歡對女人動手,所以你自刎吧。」
泛著藍光的玄冰寶劍被遞到端木初雲面前,伴隨著那男子冰冷的聲音,四周殺氣凜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