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婆婆，小月尿褲子了，在哭呢。」這時，北冥璃的聲音從簾子外面傳來，依舊是沒有起伏的音調。
「哦哦，我來了我來了。」老婆婆無奈一笑，立即邁著蹣跚的步伐出去了。
「可是婆婆——」聆薰看著已經走出簾子的婆婆，聲音有些失望，「你還沒有回答我。」
「你要她回答什麼，我可以回答你。」北冥璃站在簾子外，從裡面望出去，可以隱約看到他的影子。
「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到底要做什麼？」聆薰的聲音已經含著怒火。
「還記得我問你那句話嗎？」飛雪一片片從空中飄落，北冥璃伸出手，用掌心輕輕拖住，白色的雪花倒影在他的眸子裡，純潔如雪精靈，「太陽和月亮，你覺得可能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看來你還是不懂。」北冥璃輕輕翻手，雪花悄然飄落，「你和北皇塵是不可能的。」
聆薰渾身一僵，眼底驟縮成針尖般的大小。
「你這樣苦苦掙扎，最後疼的也只有你自己。」
「你知道什麼，我無論做什麼選擇，疼得都是我自己。」聆薰輕輕閉上了眼睛，眼淚突然從眼底滑落，「你永遠不能理解那種痛。」
簾子外的北冥璃身形一頓，慢慢蹲下了身子，最後乾脆坐在了地上，「對，我是永遠不能理解那種痛——」
聆薰輕扯了嘴角，低頭淡淡道：「我就知道。」
「我從小就沒有痛覺。」
「——」聆薰抬頭，驟然向他的方向望去。
「父王說，疼痛不屬於強者。」
聆薰呼吸一窒，瞳孔不安的晃動著，「父王——，你到底是誰？」
「北冥璃。」
「我問的不是這個。」聆薰大聲得否決道。
「我叫北冥璃。」
「我不是問這——」聆薰的聲音戛然而止。
北冥璃——
北冥璃——
許久，聆薰緩緩開口，聲音不住得顫抖，「你——和北皇塵到底什麼關係？」
「——」北冥璃沒有說話，就已經站起來離開。
「等一下。」聆薰看著帳簾上的倒影越來越小，欲掙扎著起身，可是手臂的疼痛太過難忍，最後她只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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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
「呵呵，傷終於全好了，快，趕快試試看能不能握東西。」老婆婆幫聆薰把繃帶一圈圈拆了下來，臉上都是和藹的笑容。
「呵呵，謝謝你婆婆，這些日子以來那麼的照顧我。」聆薰看著婆婆，心存無限感激。
「呵呵，你這樣客氣婆婆反倒不好意思了，本來就是簡陋的地方，你不嫌棄就好。而且你又是小璃的朋友，婆婆就更要好好照顧你。」
北冥璃。
聆薰的唇無聲的動了動，自從兩個月前見過一次面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他了。
「婆婆，對了，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們怎麼認識北——不，小璃的。」
「呵呵，小璃啊……真是個好孩子。」老婆婆笑了笑，站起身走到了一個古老的書架前，書架上放著一張有些泛黃的照片。
聆薰納悶，跟在婆婆的而後面，也是凝神看了照片「婆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