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心自然是知道自家小姐的心思,故而一笑,問道。
夏池宛白了石心一眼,這個丫頭,竟然還敢笑話於她。
「不戴了,指不定待會兒有人來。」
現在的夏池宛,到底是不自由。
萬一突然冒出來的東西,被人傳成私相授受便不好了。
尤其,在相府裡,還有雲秋琴這條毒蛇,時時盯著自己。
「小姐可是捨不得,怕弄壞了?」
抱琴也跟著笑話夏池宛。
自家小姐平日裡都太過嚴謹了,唯有提到黎公子,臉上才有一抹羞澀,如同一個正常雲英未嫁的閨中女子。
兩丫頭心疼夏池宛,所以自是拿黎序之打趣兒。
不過,石心跟抱琴都是有分寸的主兒。
除非情況必然安定,否則的話,倒也不會輕易提到黎序之的名字。
畢竟人言可畏。
夏池宛這邊氣氛融融,夏芙蓉那邊就顯得有些陰沉了。
「娘,可有辦法弄死夏池宛那小賤人?」
白日裡,夏芙蓉雖然沒有什麼表示,心裡卻是恨上夏池宛的。
如果今日得了初雲郡主眼的人是她夏芙蓉的話,那麼夏池宛的那些東西,都該是她夏芙蓉的。
「弄死她?」
幾次事情,夏芙蓉也自是見識到了雲秋琴的本事。
既然雲秋琴那麼有本事,為何不直接把夏池宛那個小賤人弄死呢?
「不行,她還不能死!」
雲秋琴心裡有自己的魔障。
直到今天,雲秋琴還不曾贏過雲千度,所以她必要讓自己的女兒贏過夏池宛。
否則的話,雲秋琴曉得,直到自己閉眼的那一天,含在喉間的那口氣,她卻是吞不下去的。
「為什麼!」
夏芙蓉想不通地看著雲秋琴。
看著夏池宛風光,看著夏池宛得意,那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芙兒,你怕夏池宛?」
雲秋琴眼睛一瞇,犀利地看著夏芙蓉。
就因為夏芙蓉怕夏池宛,怕自己掰不倒夏池宛。
所以恨不能借用雲秋琴的勢力,趕快把夏池宛除掉。
否則的話,若是成功的上位者,面對這種情況,通常都會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有些貓兒,抓了老鼠,向來不是直接把老鼠吃掉,而是由著老鼠再跑一會兒。
老鼠以為自己從貓口逃生,想要逃離。
偏偏一轉眼,自己再入貓口,貓再放開。
有些老鼠,正是如此被貓給玩兒死的。
雲秋琴希望夏芙蓉是那隻貓,而夏池宛則如那只累死、嚇死的老鼠一般。
只可惜,現在夏芙蓉才是那只被嚇壞的老鼠。
夏池宛竟成了那只悠哉悠哉的刁貓!
「你是我的女兒,有我的幫忙,你怎麼可以怕她,你怎麼可以怕雲千度的女兒!」
雲秋琴有些瘋魔地抓住了夏芙蓉的雙肩,搖著夏芙蓉的身子。
「娘,你是準備把我掐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