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雲秋琴,初雲郡主難免有嗤之以鼻的味道。
如果說,雲秋琴還是當初得寵的秋姨娘,那麼初雲郡主必把雲秋琴放在眼裡。
只可惜,現在的雲秋琴成了通房。
切因為初雲郡主與夏伯然大婚,雲秋琴出來搗亂之後,夏伯然一直在給雲秋琴餵藥。
如此一來,初雲郡主那是絲毫不把雲秋琴放在眼裡。
要是夏池宛說陶姨娘的話,初雲郡主倒會認真幾分。
夏池宛搖搖頭:
「你太輕敵了。」
夏池宛幼嫩的小臉,表現出出眾的成熟,讓初雲郡主覺得一陣怪異。
因為唯有她在面對自己的爹,也就是韋爵爺的時候,才會產生這樣彆扭,卻又信服的心理。
「別忘了,是誰差點弄掉了你肚子裡的孩子。」
夏池宛提醒初雲郡主。
要是雲秋琴真沒有本事,豈會趕在所有人之前,知曉初雲郡主初有身孕。
更是趁著這件事情沒明朗化之前,想到毒計,要害掉初雲郡主肚子裡的那一塊血肉。
初雲郡主臉色一變,不吭聲了。
正如夏池宛所言。
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她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有算到,此事與雲秋琴有關。
若不是夏池宛提醒,此時的她還如無頭蒼蠅一般,找不到線索呢。
夏池宛又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所以初雲郡主心裡明白,夏池宛說的,多半是真的。
「若是你再這般輕看雲秋琴,那麼我當真要懷疑,我能護得住它一次,可有那個運氣,護它出生甚至護它長大。」
夏池宛冷冷地看了初雲郡主一眼。
在初雲郡主的人生當中,或許唯有遇到她娘那一次,才嘗到了敗北的滋味。
正因如此,才使得初雲郡主生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雲秋琴一個小小的庶女,在初雲郡主的眼裡,的確是少了一點看頭。
夏池宛拿了小桌上的一顆梅子,放入口中:
「記住,會咬人的狗不叫。而雲秋琴卻是一隻既會叫又會咬人的惡狗。」
別看雲秋琴現在落魄了,可是雲秋琴的能力卻是一點都不差。
初雲郡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的孩兒,她自己會護。
這麼一想,初雲郡主收起了一些對雲秋琴輕視之心。
「在我初進門的這半個多月裡,為何你一直不把此事告知於我?」
初雲郡主發現自己完全看不懂眼前這個小女孩。
明明比她年幼十幾歲,表現卻比她成熟十幾歲。
夏池宛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事情,才會有今天的這副心機。
不知怎麼的,夏池宛待初雲郡主的態度並不怎麼好,初雲郡主卻為夏池宛今天的表現,而感到絲絲的心疼。
在她還是夏池宛這個年紀的進修,正在她爹的懷裡撒嬌耍橫。
哪需要這般滿副心機,深恐自己被算計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