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著藥的關係,夏芙蓉額頭上銅錢大小的疤痕。
不但沒有退下去,反而變得更加猙獰,一輩子都去除不掉。
虧的那疤所在的位置是在額頭。
自那起,夏芙蓉的額前,便留著一層厚厚的留海。
便是有風吹來,都未必能把夏芙蓉額前的留海盡吹盡。
因著這個掩飾,相府裡不少人都忘記了。
其實相府的大小姐,嚴格算上來,已是一個破相之人。
今天夏雨欣一提,等於是揭了夏芙蓉的短和疤。
夏芙蓉原本就病白的臉,因著夏雨欣的話,變得越發透明了。
夏芙蓉摸了摸自己右手。
她不但破了相,便連右手都幾盡廢了!
現在拿碗拿筷雖然不成問題,可是再重一點的東西,夏芙蓉甚至是抓不住!
夏芙蓉氣得身子直發抖,顫著唇,傷心地看著夏雨欣:
「五妹妹,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
當夏芙蓉說完之後,便掩面哭著逃走了。
事情鬧到這一步,相府裡的這些主子們,哪兒還有心情吃飯啊。
大家都草草地回了各自的院落。
正像於嬤嬤之前說的那樣。
初雲郡主肚子裡的月份實在是太淺了,便是請了大夫,也把不出個一、二、三來。
「小姐,背上可疼?」
石心心疼得緊。
夏池宛在石心跟抱琴的面前,向來都是風輕雲淡,從容不已。
她們顯少能看到自家小姐因為什麼事情而色變。
如今,那一摔,夏池宛的眉頭便沒有鬆開過。
如此一來,石心怎能不擔心呢。
「我脫下衣服,你們幫我看看。」
夏池宛曉得,自己的背部,怕是受傷不清。
至於那大夫的藥,夏池宛哪能信得過。
只是,男女授受不親,夏池宛背上的傷,自是不能讓大夫看過的。
現在房裡沒人了,夏池宛自然能讓石心幫自己檢查一下傷勢。
石心跟抱琴兩人合作,小心地把夏池宛身上的衣服給脫下來。
當夏池宛抬手,由著兩個丫鬟脫衣服的時候。
背後傳來一陣刺入骨髓般的疼,讓夏池宛疼得直抽冷氣。
「輕點輕點。」
抱琴看得直跳腳,讓石心輕一點。
石心含著淚叫道:
「我已經夠輕了!」
兩個丫鬟才掀下夏池宛一丁點的衣服,便看到夏池宛青紫的背。
兩丫鬟看到夏池宛那背的大概情況,淚意更是止不住了。
原本玉白一片,白皙得似玉雕般的美背,現在青青紫紫,瘀黑一片,看得真叫人心尖尖兒疼。
「小姐,可要把藥酒往上揉?」
石心曉得,這個情況便是沒有傷到肺腑,也十分折騰人。
尤其是揉起來的時候,更是痛苦不已。
真是天殺的大小姐跟五小姐,心思怎能如此狠毒。
要害初雲郡主便也罷了,偏偏非扯是小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