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池宛拿到兩雕物之後,便冷冷地看向了那苦主。
「我可問你,這兩物是你的傳家之寶,可是世上獨一無二?」
「回夏二小姐的話,只是獨一無二,只此一物。草民實在是不想做不孝之人,使是夏二小姐要了草民的命,草民也無怨無悔,只盼夏二小姐將雕物歸還。」
「不想做不孝之人」。
若是夏池宛不將雕物歸還,那麼夏池宛本就便也是犯了不孝的大罪!
「哼。」
果然聽到那苦主的話,吳庸看著夏池宛的眼裡,越發狠厲了。
「吳大人,不如您也瞧一瞧這世上獨一無二,且用沉香木做的雕物?」
夏池宛乾脆直接將雕物直接轉交到吳庸的手裡,也讓吳庸瞧瞧所謂的證物。
吳庸終於拿到了傳說中的傳寶雕物,可是拿著一看,吳庸雖沒見過好物,卻也不覺得眼前這真是沉香木所製。
沉香木,顧名思義,本身自是帶著一種香氣。
「你想清楚,這當真是你的傳家寶?」
吳庸又問了那苦主一次。
苦主想了想,額頭上滿是冷汗。
「吳大人有所不知,畢竟沉香木是個稀罕玩意兒,草民又是個平常老百姓,為了防人起貪念,給家裡惹來災禍,所以在沉香木的表現,起了一層薄臘,故而看似與一般的沉香木並不相似。」
當然,這便是給夏池宛埋的一個伏筆,使得夏池宛不知不覺掉進陷阱。
夏池宛笑了。
「既然你在這沉香木的表面塗了薄臘,我又如何得知,這是稀罕物件?」
夏池宛瞇了瞇眼睛。
「這既是你的傳家寶,我又是怎麼知曉的?吳大人,或者你可否為我解惑?」
「這陳明說,前天是他父親的忌日,故而帶著雕物去祭拜。誰知半路遇上了夏二小姐,被夏二小姐瞧見了那雕物,非要買下……」
吳庸覺得陳明的說詞,還是合情合理的。
「難道,夏二小姐想否認給陳明兩百兩的銀票,買了人家的雕物?」
吳庸語氣不善,若是在大堂的話,吳庸完全會考慮動刑。
靖公主能護得了一時,還能護夏二千金一世?
「靖公主,此事很是明瞭,還望靖公主莫要插手此事,下官這就將夏二千金帶走。」
「且慢。」
夏池宛喊了一聲。
「吳大人似乎還沒有確認一件事情,小女子並不否認的確曾問他買過雕物,但小女子否認欺霸了人家的家傳沉香木雕物。」
聽到夏池宛的話,吳庸都被氣笑了。
「證據都在本官的手裡了,你竟還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切詞狡辯,好一張利嘴兒!」
「吳大人確定了你手中的便是那沉香木所製的雕物了?」
看到吳庸還真想讓捕快把自己強行帶走,夏池宛一張小臉都被氣紅了。
「好,本官今天就讓你心服口服!」
吳庸在那雕物的面兒上,刮了刮,想把薄臘給刮掉了。
誰知道,吳庸才用手指甲刮了一下,便愣住了,然後看向陳明。
「陳明,你可肯定你剛才所說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