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物?」
周玄熙一見那兩隻木雕,果然十分來勁兒,先是拿去那兩隻木獅,研究了一下,便把木獅給拉開,曉得了玩法。
當周玄熙無師自通地將兩隻木獅放在桌子上時,兩隻木獅便因為那細繩的迴繞,漸漸靠近!
看到這一幕,便是靖公主也多瞧了兩眼。
「這物甚是好玩兒,夏姐姐,你哪兒找的,下次可要帶我一起去啊。」
於周玄熙而言,在一系列的接觸之下,夏池宛在周玄熙的心裡,那就是「好玩」的同等詞啊。
周玄熙放下木獅,又抓起木鳳。
木鳳的那一雙大翅膀,用一片又一片的木羽毛,層層疊疊地組合起來,相當有層次感及立體感。
因為翅膀處靈動的關節,周玄熙一碰機關,這木鳳便像是一隻正常的活物一般,靈活地扇動著翅膀。
這兩木偶,雖然未曾上色,但是表面打磨得極為光滑,另有一種質感。
「皇姑姑,你看,好不好玩兒?」
周玄熙只是一個孩子,在最疼自己,自己最信任的人的面前,得了好東西,往往會想到分享這兩個字。
所以周玄熙十分興高地把東西舉給靖公主看。
哪怕這兩樣東西,其實夏池宛打著的名義,乃是送給靖公主的。
「夏二千金果然深得本宮歡心,若是閒來無事,夏二千金可多來公主府走動走動。」
靖公主話音剛落,薛思容便向夏池宛遞上了一塊腰牌。
有了這塊腰牌,夏池宛出入公主府,絕對沒人敢攔她!
「二妹,這兩個雖然只是小小的木雕,看著也不是俗之物,二妹,你是如何得來的?」
夏芙蓉突然很是「關心」地看著夏池宛,一臉擔心夏池宛犯錯的樣子。
「有勞庶姐費心。」
夏池宛沒有直接回答夏芙蓉的話。
靖公主眸光閃了閃,然後看了看周玄熙正玩得不亦說乎的兩木偶,又瞥了夏池宛一眼,終是沒有開口。
正在玩鬧的周玄熙瞧見這一幕,暗暗做了個鬼臉。
看來這夏芙蓉要尋夏池宛麻煩,皇姑姑是不準備出手幫夏池宛啊。
虧得夏池宛今天這罪,完全是皇姑姑招來的。
「公主,吳大人求見。」
這個時候,一個侍衛有些慌張地上前,稟報靖公主。
聽到吳大人這名字,靖公主的臉色可難看了。
有道是,官官相護,為官之道,必是結黨營私,清流一支,在朝中必是混不下去,會被旁人打壓。
但是在此渾濁的官道之中,偏生出現了吳庸這個異類來。
在大周國的眾大臣之中,吳庸那就是一個刺頭兒。
那脾氣一旦上來了,無論你是皇親國戚,還是高官大臣,一視同仁,誓將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進行到底!
吳庸這人脾氣不怎麼樣,倒有點小聰明,真心存了一顆為民請命的心。
只是吳庸那顆除暴安良的心,一個不小心,很容易被人利用。
聽到吳庸來了,便是夏池宛都覺得有些頭疼。
為啥?
因為吳庸可以算得上了一個「憤青」,仇視一切高官子女,覺他們都是紈褲子弟,鮮少有思進取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