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這是靖公主府,否則的話,誰家的一個小湖亭,能容下這麼多的人。
眾人紛紛坐下之後,突然似沒了話題一般,一時之間,竟無人開口。
周玄啟笑了笑。
「這是怎地,之前明明聊得好好的,怎麼坐下之後,反而沒話說了呢?」
周玄啟摸了摸自己的臉。
「難不成是本宮的臉,嚇著三位姑娘了?」
夏芙蓉搖了搖頭,而夏莫靈則偷偷望了一眼周玄啟的俊顏,然後便一臉嬌羞地低下了頭,不敢再瞧周玄啟。
夏池宛水汪汪的眸子眨巴了一下,合著夏芙蓉與夏莫靈的目標,皆是太子?
「太子說笑了,太子不覺得此時乃為陽盛陰衰嗎?所以臣女三人,自是有些不太自在。」
夏池宛微微一笑,似芙蓉花開,在眼前這些男人的心湖之上,蕩起一絲漣漪。
「夏小姐莫要說笑,像夏小姐這樣的女子,還會不自在?」
六皇子周玄進性子較之其他,都比較爽朗,說話自也比較直白。
夏池宛眼睛一亮,瞧著六皇子好生有意思。
「可否請教六皇子,臣女到底是何樣的女子?」
奪嫡之爭,六皇子周玄進是唯一一個全身而退,且沒有參與爭鬥的人。
所以,面對六皇子周玄進這個傳奇人物,夏池宛倒來了興致,很願意與周玄進交談。
夏池宛一開口,周玄儲和周玄啟的目光便有意無意地瞥向了周玄進。
周玄進很想摸摸鼻子,表示自己是無辜的。
他只是隨意一提,怎知卻真引來了夏池宛的應和。
「面對天花,便是大周國的御醫都沒法子,偏生夏小姐的辦法好生有用,想來夏小姐應該不是一個被旁枝末節所影響的奇女子。」
周玄進這話還是比較含蓄的。
哪個女人膽大到直接向太后進獻法子,並且送上酒窖醞莊,步步為營,環環相扣。
若是一般女子,沒這麼大的膽子,更加不可能有這樣的魄力。
總之,夏池宛此舉,幫了大將軍府一個極大的忙。
所以怎麼看怎麼想,夏池宛都不該是拘泥的性子。
「更重要的是,本皇子很好奇,夏小姐是如何想到那些法子的?」
周玄進眼睛一亮,頗有興趣地看著夏池宛。
米醋烈酒,如此平凡普通的東西,在夏池宛的手裡,竟然成了防天花治病人的法寶,這當真是稀罕。
尤其是夏池宛那些設防的法子,看似更加普通,耐不住好用啊。
周玄進對這些奇人奇事,便是最有興趣。
可以說,若是周玄進的有選擇的話,真想放棄了這皇子的枷鎖,去四處周遊一番才好。
夏池宛搖搖頭,語氣十分輕鬆。
「六皇子可曾聽說過一句話?」
「何話?」
周玄進發現夏池宛這女子不但比一般女子能耐,而且似乎更加有趣兒!
「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六皇子不該把小女子的那點本事都學了去。」
夏池宛笑,當日,她不但將米醋烈酒的辦法交了出去,更加了勤洗水,用沸水煮水衣物等法子,斷了病源的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