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
石心自然也看到了那個中年男人,急到不行。
她明明親眼瞧見這男人離開的京都,沒想成,她一離開,這個男人又回到了京都。
「小姐,是奴婢辦事不利。」
石心知曉,若是這個男人留在京都,對自家小姐是大大的不利。
「既然你已知錯,可知道如何彌補這個錯誤?」
夏池宛的眸色微微變冷,她的怒氣不只是針對石心而已,同樣也是針對自己的。
明知道,人心難測,便是上輩子的枕邊之人,都出賣她,滿口謊言。
像這種利益之人,怎麼可能懂得誠信二字要如何書寫。
是她太過婦人之仁了。
夏池宛的眼裡流露出一絲殺意,既負她在先,她又何須憐憫他人的死活!
石心紅著一雙眼睛,跪在夏池宛的面前,答不了話。
石心曉得,那人做出這樣的事情,必是不能活的。
夏池宛歎了一口氣,「這件事情,我自會解決。」
石心到底是跟她不一樣,沒受過那些苦,自是不敢輕易把「殺」字掛嘴邊。
「你是何人!」抱琴突然看到有人要靠近自家小姐,連忙把那人給攔住了。
那人低下頭,奉上一片衣角,「敢問此物,可是小姐家丟的?」
夏池宛撇過頭去,望到那一片衣角時,眼睛微斂,寒光陣陣。
「抱琴,收下。」
夏池宛微微空靈的聲音,傳進了抱琴的耳朵裡。
一聽到自家小姐的吩咐,抱琴自然不再難為,從那小廝的手裡,將那片衣角給接下,交到了夏池宛的手上。
夏池宛接過一看,她果然沒有瞧錯,這片衣角正是剛才那個男人身上穿著的衣服上來的。
當夏池宛接觸到衣角上的那一抹血腥時,夏池宛稍稍放鬆,卻又更加心驚不已。
有人知道她謀算夏子軒的計劃!
給她這片衣角之人,定然是想告訴她,「他」已經幫她解決掉這個麻煩了。
夏池宛手握成了拳頭,自己的秘密被旁人知曉,這種滋味兒並不好受。
從那人幫她解決掉這個麻煩上看來,那人似乎對她並沒有惡意。
「我們回去吧。」她已經看到夏子軒接手脂粉堂之後的盛況了,繼續留下來,也無用。
「是,小姐。」抱琴拉上石心,跟在夏池宛的身邊。
夏池宛淡淡地說道,「忘了這件事情,以後都不許提到那個男人,可明白?」
「奴婢明白。」石心跟抱琴低著頭,石心明白得更多一些,而抱琴卻有些稀里糊塗。
抱琴知道,自己的地位不如石心,但她只要安分守己,小姐也定不會為難於她。
夏子軒頂下粉脂堂才短短的三天,淨賺銀子三千兩銀子,樂得夏子軒眉開眼笑。
夏子軒粗略一算,只要一百天的時間,他便能把欠的銀子都還清了。
不但夏芙蓉的房裡又多了五盒百花香,便連青荷這個小婢子,也用上了百兩銀子的百花香。
至於相府其他小姐,夏子軒那當然沒那麼好的心眼,一人送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