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軒抱著滿頭是血,暈死過去的夏芙蓉,悲泣地對夏伯然吼道。
「爹,大姐以死證明她的清白,您還不相信嗎!」
「還不把你姐抱回房去,管家,快請大夫!」
一死以示清白,算是女子最為貞烈的行動了。
若是沒有莫大的冤屈,女子絕對不會以如此激烈的手段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可一旦女人如此做了,便是之前有再多的懷疑,都會跟著霧消雲散。
夏池宛心裡冷笑不已,夏子軒出手的可真夠及時的。
便是夏芙蓉這次死不了,她也要讓夏芙蓉破相!
「太子,七皇子,讓你們見笑了,現在實在是……」
就周啟良這樣子,他心高氣傲的芙兒能看得上眼才怪了。
其實夏伯然自然是從頭到尾都曉得,夏芙蓉與周啟良之間是絕對沒有任何可能的。
如果夏芙蓉真沒眼力,就不再是他夏伯然的女兒。
可正因如此,夏伯然才生氣,沒有全然護著夏芙蓉。
夏芙蓉竟然與夏子軒串通,欲陷害夏池宛,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夏池宛一敗塗地,永不超生!
生為一家之主的夏伯然,怎能不生氣。
若是今天不讓夏芙蓉與夏子軒吃到苦頭,懂得什麼叫作怕,這種事情,以後絕對不會少。
夏伯然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一時的為難,差點沒把心愛的大女兒給逼死!
「相爺,多有打擾。」
太子當下馬上告辭,來到相府,看到血腥,其實這算是一則比較霉氣的事情。
「那相爺,我們也告辭了。」周玄儲亦不會沒這個眼色。
危機已過,他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了,自然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周玄啟跟周玄儲一起走出相府大門,「太子,先請。」周玄儲讓位給太子,太子則理所當然地走在了前面。
坐上車輦之後,周玄啟一言不發。
夏池宛不論是從身份上,還是心計上,都十分符合太子妃的要求。
只是今日,老七一再出言相幫夏池宛,難不成,老七對夏池宛也有意思。
不成,夏池宛他一定要娶到手!
而另一車裡的周玄儲則輕鬆多了。
周玄儲眼睛一閃一閃,頗有趣味兒地看著黎序之。
「一向待人冷冰冰,不近人情的黎序之,為何獨對夏家二小姐的事情,如此上心?」
坐在周玄儲旁邊的黎序之乾脆閉起了眼睛,不回答周玄儲的話。
周玄儲也不會覺得無聊,接著問道。
「序之,莫不是你與那夏二小姐,早就認得?」
若非是舊識,黎序之怎會因為在酒樓上聽到夏子軒與那周啟良的幾句戲言,就巴巴地拉著他去了相府,深怕夏二小姐吃虧呢?
「今天一近瞧,這夏二小姐果然好得沒話說,貌若天仙,且心思縝密,若是……」
周玄儲雖然話沒說盡,意思卻十分明顯。
一直閉目養神的黎序之頓時睜開了眼睛,冷冷地瞥了周玄儲一眼。
「別打她的主意!」
「呵呵,為何不能打她的主意?」
聽到黎序之的話,周玄儲的眼睛更加發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