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書生還算識趣兒,夏伯然的心中微微滿意地點了一下頭。
若是連這點眼力都沒有,今年這匹貢生,實在是沒有看頭。
「時日已經不早了,相府不便久留各位。只是相府之事,不喜為外人所道,還望各位公子明白。」
夏池宛連忙向那些個青年才子們行了一個禮。
「相府略備薄禮,望各位公子不要嫌棄。」
夏池宛給管家使了一個眼色,管家利索地離開,去準備夏池宛嘴裡所說的薄禮。
今天這丑定然是出大了,所以必須要讓這些書生閉上嘴巴。
管手裡捧著一些荷包,然後一一送到那些公子的手裡。
夏池宛接著道。
「這些都是府上丫鬟隨意縫製的玩意兒,各位公子切莫覺得寒磣,不過卻也是個實用之物。」
那些個書生拿著香噴噴的小荷包,自然知道,這荷包裡肯定還暗含乾坤。
誰也不是傻子,之前不敢應周啟良的話,現在當然也不敢把相府的事情,當出去說。
「二小姐請放心。」
大家明白,既然這件事情由夏池宛出現,那也等同於夏伯然的意思。
所以,大家皆向夏池宛表明,自己一定不會亂說話的,然後紛紛向夏子軒告辭。
只是,那些人離開的時候,皆暗暗警告自己。
這相府,夏子軒只是庶子,不可與其苟合。
夏芙蓉呆若木雞,兩眼失神地跪著,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憤怒地瞪向了夏池宛。
「你為何要讓他們離開,你心虛了是不是!」
夏芙蓉看向夏伯然。
「爹,女兒真的沒有。女兒向來循規蹈矩,怎會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女兒跟這個周公子,完全不認識。至於那些信,女兒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女兒的房裡!」
夏芙蓉淚如雨下,不甘心自己的一輩子就這麼毀在周啟良的身上。
「爹,你問問她,如果她跟這個周公子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的話,為何她跟周公子會相遇這走廊之中。」
夏芙蓉指著夏池宛,厲聲問著。
「孤男寡女,瓜田李下,便連男女避閒的道理,她都不懂嗎?!」
「放肆,她是你的二妹!」
聽到夏芙蓉「她、她、她」地叫,夏伯然皺起了眉頭,心中想著,芙兒果然不夠懂事。
與夏池宛收拾殘局的行為一對比,夏芙蓉剛剛的叫囂,簡直是像極了被逼入窮巷的狗,做著最後的掙扎。
「爹,大姐說的話,不無道理。」
夏子軒絕口不提自己幫周啟良及那些信的事情,只論發生此事的起因,乃是夏池宛的不對。
夏池宛張張口,才想說話,倒是有人幫夏池宛說了。
周玄儲搖頭一歎,「我只是覺得夏二小姐防治天花的法子甚是妙已,便想討教一二,卻不想引來如此誤會。序之,夏大公子似乎把你當成透明的。」
夏池宛眼睛閃了閃,一改初衷,順著周玄儲的話往下爬。
「七皇子的確對女兒防治天花的法子十分有興趣,誰知周家公子會尾隨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