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池宛眼睛微微上挑,涼涼地看向了夏芙蓉。
「爹爹曾經教導,凡事不能只聽一面之辭,若是不把這件事情說個明白,女兒便只有一死以示清白了!」
原本被夏子軒請來看好戲的那些才子們,已經聽得都糊塗了。
誰是誰非,誰真誰假,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
可看到夏池宛這言之鑿鑿,聲聲泣血的樣子,心中萬分同情。
以夏家嫡出的身份,夏家二小姐,想要嫁什麼樣的男子沒有,何必與周啟良偷情。
只要夏家二小姐開口,夏家二小姐完全可以光明正大與周啟良往來,何必偷偷摸摸。
「對對對,我與夏家二小姐往來書信有很多封,不止這一封!」
周啟良連連點頭,夏兄早已把他的信,放在了夏家二小姐的閨房之中。
至於剛才那一封,怎地會出現在夏家大小姐的身上,周啟良自己也想不明白。
「那……」夏伯然看向了夏池宛,似乎在問夏池宛是什麼意思。
「爹,相府絕對不能出這種藏污納垢的事情,不如派人搜上一搜,孰真孰假,定有分曉。」
夏池宛自己就先立了軍令狀。
「爹,為了表明女兒的清白,女兒的閨房願意第一個被嬤嬤們檢查,也省得其他庶妹起旁的心思。」
夏伯然眉峰一皺,事值今日,若是不搜了一搜,風波難平。
「好!」夏伯然當下便應了夏池宛的要求,派了幾個幹練的嬤嬤,欲先搜夏池宛的房間。
看到這個情況,夏芙蓉心中很是得意,知道夏子軒肯定已經安排好了。
而夏子軒卻陷入了沉思,總覺得事情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兒。
步占鋒連忙碰了夏子軒的肩膀一下,暗示夏子軒,這搜,一定不能搜!
夏子軒靈光一閃,頓時想了個明白。
這些信,他明明派丫鬟秘密藏在夏池宛的房間裡。
既然這信出現了一封,就表明夏池宛已經知曉是其他信的存在,既然如此,夏池宛怎麼會傻到讓人去搜自己的房呢!
「各位兄台,真不好意思,相府竟出了如此亂事,實在不便,各位兄台不如先行離開,日後,我定當以酒謝罪。」
不管怎麼樣,得先把這些「人證」送走了。
「大弟,這一點,我不贊同。今天他們一走,便是事後查明真相,怕我的閨名已損。大弟,不知道的人,會誤會你欲陷害於我。」
「二姐,我怎會有如此心思!」
便是有,夏子軒也斷然不會承認的。
「我只是想保全相府的名聲而已,恁地把事情鬧大,你置相府於何地!」
夏池宛越是篤定,夏子軒越發能肯定,那些信,絕對不在夏池宛的房間裡了。
「你把周家公子往相府裡帶的時候,可曾念到相府與爹爹的臉面?」
夏池宛睨看夏子軒。
「你瞧見我的丫鬟喊捉採花賊的時候,為何不帶人離開,你那時,又何曾想到相府與爹爹的臉面?」
「相爺,真的有……」這個時候,一個嬤嬤臉色凝重地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