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如此,大周國的人幾乎是談天花色變。每次天花一鬧出來,次次都是風聲鶴唳。
如若不然,她也不可能用天花對付夏子琪那個混小子。
只可惜,相爺能輕易丟棄夏池宛,卻不願意丟了夏子琪這個兒子。
便是夏子琪染上了天花,相爺都不曾想把夏子琪送到莊外去「休養」,若是換作夏池宛的話,相爺怕早就把夏池宛送出相府了。
「你那些法子,都是從哪兒得來的!」
秋姨娘盯著夏子軒看,不讓夏子軒有機會跟自己說謊。
「別告訴我,你是從什麼不靠譜的醫書上正巧看到的。」
夏子軒是秋姨娘的兒子,夏子軒心裡頭想什麼,秋姨娘怎會猜不到。
「不過就是夏池宛教的趙姨娘院子裡頭的一些辦法,兒子瞧著還算有用,便用了。」
秋姨娘都這麼說了,夏子軒便想扯謊也扯不下去了。
秋姨娘聽了夏子軒的話,眼裡有了淚意。
「芙兒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你還在這個時候添亂!」
秋姨娘打了夏子軒兩下。「夏池宛她是個什麼東西,懂什麼?若是她也懂的話,豈不是比皇宮裡的御醫都要厲害?」
「更何況,夏池宛的那個法子,趙姨娘院子裡頭,也才用了一天,你知道到底管不管用。」
秋姨娘氣得厲害,夏芙蓉的手,便連御醫都說保不住了。
萬一因為天花的時間,夏子軒再鬧出欺君之罪出來,那她的一雙兒女豈不是全完了!
「姨娘,你放心,原本二弟不是差點死了。若是沒有夏池宛的辦法,怕此時爹只有我一個兒子了。」
夏子軒倒比秋姨娘鎮定多了。
「不說旁的,便是這個法子,定然是有用的。便只是這一個法子敬獻上去,皇上都會賞賜孩兒。再者,富貴險中求。若是夏池宛的法子真的完全控制住了趙姨娘院子裡頭的天花,你以為,這功勞,還輪得到我們去領?」
真若有用,他不去搶夏池宛的這個功勞,便是爹再怎麼寵他跟大姐,爹也不會主動把這份功勞放在他跟大姐的身上。
相反,他自己把這兩個辦法獻給皇上,若是有用,皇上必然重賞。
爹的一雙兒女同時得到了皇上的賞賜,難不成,爹還會傻傻地跟皇上說,此法乃是夏池宛所想,他與大姐犯了欺君之罪?
為此,搶就搶這個先機,讓爹無可奈何也要站在他們這邊。
夏子軒的這些盤算,秋姨娘微微一想便明白了。
可是,秋姨娘依舊不放心,「你以為夏池宛是個好說話的,姨娘才一暈,整個相府的賬簿都被她給搬走了!」
秋姨娘越想越驚,「萬一她把這件事情捅到皇上那兒去,你豈不是犯了欺君的殺頭大罪了?」
「我還就怕她不鬧!」
夏子軒冷冷一笑。「如果不是她的話,姨娘掌管相府的權力怎會被收。大姐又怎麼會被爹送出相府去庵廟。沒有這些事情,大姐的手怎會出了意外,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