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夏芙蓉不同,秋姨娘現在想的不是怎麼保全自己,而是怎麼保全夏芙蓉這個女兒。
「我……」
看到秋姨娘這個樣子,夏芙蓉似乎感覺到,接下來的事情,矛頭可能是指向自己的,於是打起了退堂鼓。
「秋姨娘,庶姐來都來了,何必再讓庶姐離開呢。再者,庶姐也是相府的一份子,相府有什麼事情,庶姐有權力知道。」
面對咄咄相逼的秋姨娘跟夏芙蓉,夏池宛顯得特別寬容。
你讓我走,我偏要讓你留下。
夏伯然閉了閉眼睛,顯然是認同了夏池宛的話。
畢竟剛剛那道士所指的方向,夏伯然現在想起來,不單夏池宛的院子在那個方向,便連夏芙蓉的院子亦是那個方向。
夏伯然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聽完之後,夏黎曦的臉色都變了。
本來夏黎曦以為自己的弟弟染上天花只是意外而已,可看今天的事情,怎麼看都覺得秋姨娘是料定了她弟弟會染重病呢?!
「老爺,小姐。」石心從外頭捧來了一堆東西,放在了夏伯然與夏池宛的面前。
「這是何物?」夏伯然一眼看去,就知道這些濕衣物,乃是女子的
「這,這是奴婢的……」現在還懵懵懂懂的青荷,有些反應過來了。
「回老爺的話,這些東西都是二小姐吩咐奴婢去井裡打撈上來的。二小姐說,既有誤會,就要弄清楚,且不可冤枉了石榴姐姐。那井中的確有物,看樣子,乃是青荷的衣物,故而石榴姐姐才會弄錯。」
青荷聽到自己的衣物是從井裡打撈上來的,而且自己險些成了「死人」。
身體裡那一股股的寒氣,止不住的往上冒。
夏伯然舒坦地坐了下來,辦事就得這樣,明明確確,清清楚楚了!
「道是如此。」夏池宛點點頭。
「聽爹爹剛才那樣說,宛兒也認為事有蹊蹺。自從我與庶姐被山賊劫後歸來,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的確發生不少。尤其是這一次,雖青荷的事只是一個誤會,但二弟弟竟然得了天花,莫不是真如秋姨娘所言,被人給克出來的?」
秋姨娘一個氣結,呼吸不暢,連忙解釋,「妾身從來未曾說,二少爺的天花是被人克出來的!」
「怎地不是?」
夏池宛奇怪地看著秋姨娘,「剛剛秋姨娘明明告訴宛兒,那大師批命,二弟的天花乃是被我八字給克出來的。因為我的法子,二弟現在的病情被控制住了,那麼就表明,二弟必不是我克的,既然不是我克的,那便是別人克的。」
夏池宛一答,秋姨娘臉一紅,心裡道,壞事了。
剛剛她只是想著快點把夏池宛送走,切不能夏池宛在相爺的面前翻身。
故而讓婆子說夏子琪小命不保,然後便扯出了那瞎話。
相爺可是一直都在旁看著聽著的,從頭到尾,那道士並沒有給夏池宛批過命,更加沒有點明,夏子琪的病,就是夏池宛給克出來的。
若現在改口,那她豈不是自打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