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秋姨娘那邊相反,夏池宛這邊倒是挺輕鬆的。
石心盡心地給夏池宛擦著藥酒,臉上漾著一抹笑容,「小姐,這回秋姨娘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是啊。」夏池宛懶懶地回答道,這一個晚上又是跑大將軍府,又是進皇宮的。
來回奔波,她的身子骨都快散架了。
好在,一切的努力都沒有白費。
「小姐,秋姨娘會不會隨便推個人出來?」抱琴擔心地看著夏池宛,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揉著夏池宛的另一個膝蓋。
「她沒那麼蠢。」夏池宛搖頭,她倒真希望秋姨娘這麼做。
要是秋姨娘敢在爹的面前矇混過關的話,她敢斷定,秋姨娘這家絕對是當不了了。
一個小妾當家,本就是上不了檯面的事情。
若不是雲秋琴庶出於大將軍府,與相府已逝主母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加上她的鼎力支持,雲秋琴哪有這個資格當相府的家。
上輩子她被青荷、夏芙蓉和秋姨娘三個人哄得團團轉,主動兩頭奔波地把秋姨娘捧上了相府主母的位置,使得夏芙蓉與夏子軒都成為了正經嫡出。
這輩子,夏芙蓉跟夏子軒抱著這庶出之名,別想能出頭!
只要收回了秋姨娘當家的權力,以後秋姨娘就別想在她的食物裡下藥。
想到近在眼前的太子壽宴,夏池宛不喜地瞇了瞇眼睛。
她自是知道,如果這次自己參加太子的壽宴,那麼太子妃之名定然會落到自己的頭上。
只是,有過上輩子的經驗,又有娘與爹的例子在眼前,夏池宛對愛情絕望,對成親更是沒有一點興趣。
至於那個什麼鬼勞子的太子妃,誰愛當誰當去,總之她夏池宛再也不要做男人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了!
「東西都準備好了?」夏池宛收了自己的兩條腿。
抱琴遲疑地點點頭。
夏池宛脫掉衣服,然後跨進木桶之內,泡著冰的水在這五月的天裡還有一種刺膚之感。
夏池宛在自己左手一穴道上按了一下,身上的毛孔大開,寒氣入體。
一會兒功夫,夏池宛的小臉就變白了。
秋姨娘還沒能想到解決的辦法,馬上聽到了一個壞消息,那就是夏池宛半夜突然發起熱來,全身滾湯無比,陷入昏睡。
秋姨娘完全被這個消息打擊到了。
夏池宛之前明明還好好的,什麼時候不病,偏偏在這個時候病,簡直是在催要秋姨娘的命啊!
果然,聽到夏池宛重病,夏伯然大發雷霆,心中對秋姨娘的不喜加劇。
秋姨娘再次把整個京都的大夫,都請到了相府裡,為夏池宛診治,那些補品更是不遺餘力地往夏池宛的屋子裡搬,只盼著夏池宛能夠早一點好起來。至少也要趕上太子的壽宴。
之前秋姨娘是巴不得夏池宛去不了,赤舌的事情一出,夏池宛必須去!
說到底,上輩子的秋姨娘能如此托大,陷害了夏池宛,夏伯然都不管是因為那個時候,夏池宛早就開始捧著秋姨娘讓秋姨娘成為相府的新女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