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夏伯然臉色一正,「芙兒,宛兒說得對,你是相府小姐,你這模樣若是被別人看到了,有失體統。」
夏伯然極為重視體面問題,夏伯然搖搖頭,他雖偏心於芙兒,只不過,芙兒到底是庶出,氣度與宛兒無可比擬。
「庶姐,爹似乎很生氣,你可以具體說一下,你是如何跟爹說的山賊之事?」夏池宛涼涼地看著夏芙蓉。
夏芙蓉心神一斂,夏池宛不是已經答應認錯,然後她幫著求請嗎?怎麼今天一出現,就不依不饒的,夏池宛在玩兒什麼花樣!
「爹,女兒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妹妹真不是故意的,還望爹不要怪責於妹妹,我不介意的。」夏芙蓉直接看著夏伯然,無視了夏宛池的話。
「庶姐,你說我不是故意的,請問,我什麼不是故意的,可否請你把話說白了。當然,你不用顧及我的面子問題,如果我真做錯了,爹罰我那是應該的,庶姐更不需要為我求請。」夏池宛步步逼近。
夏芙蓉一哽咽,她對爹說的,七分假來三分真,要是跟夏池宛對簿的話,就會錯漏百出了。
夏芙蓉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夏伯然,「爹,算了吧,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了,妹妹大病了一場,什麼都算了。」
「庶姐,叫你一聲姐,那是因為你比我早出生兩個月,但這不代表我可以由著你污蔑我。什麼叫作我大病一場,便都算了。依你之見,我是做錯了什麼事情,那場大病是我的懲罰不成?爹,今天就算您不想弄清楚,女兒我都想弄個清楚。庶姐這話說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女兒心裡聽了難受!」
夏池宛銳利地眸子,瞪著夏芙蓉。
「庶姐,若你真覺得我錯,大大方方地說出來,畢竟錯在我,不在你,你膽怯什麼。你如此閃爍其辭會讓我誤會你在爹的面前說了謊,對我潑髒水!」夏池宛不客氣地說著。
「你胡說!」一個沒忍住,夏芙蓉就囂張了起來,反用手指指著夏池宛。「我臉上的傷,不是你弄的嗎?!」
當下,夏伯然皺緊了眉頭,不喜夏芙蓉的那個作風。
「不錯,你臉的確是我傷的。」夏池宛勾起嘴角,「那天被山賊抓了,你躲在我身後,對我說怕,你是怕那些山賊對你起色心,是嗎?」
「這個…」夏芙蓉沒接話,因為這個話,接不好。
夏伯然薄唇微抿,黑沉的眸子看著夏芙蓉,作為庶姐,保護妹妹那是應該的。
危險時刻躲在妹妹的身後,沒擔當!而且,宛兒的身份在芙兒之上,庶女被污絕對比嫡女被污好聽多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芙兒只考慮自保,卻沒有顧慮到相府的名聲問題,這才是夏伯然最不能接受的。
「所以我應了你的要求畫花了你的臉,使得那些山賊不再垂涎你的美色,以保證你的清白,我這麼做是做的?」夏池宛「驚訝」地看著夏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