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撇撇嘴,「相爺你就這麼不喜歡和我說話嗎?我的腳疼的厲害呢!沒有人陪我說話轉移注意力,我又該疼了!」
一邊說著,淳於子衿還一邊故作可憐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蘭清若也不去反駁,只是淡淡道,「公主傷口包紮好了之後,不要碰水,免得潰爛。」
蘭清若修長的手指飛舞穿梭著,白色的紗布在他手指翻飛之間一點一點的纏上了淳於子衿的玉足。
子衿低著頭,看著蹲在自己身前的男子,他正溫柔細緻地包紮著自己的傷口,一雙白玉一般素淨的手在她腳背上動作著。
一隻手承托著她的腳,一隻手纏繞著白色的紗布,神情專注的包裹著。
月輝星燦灑在他的側臉之上,蘭清若漂亮的眉眼都染上了月白光暈,他長髮宛若流泉綢緞,靜靜滑落肩膀。
一時間,這男子變得奪目不已……
「蘭……清……若……」
淳於子衿一邊呢喃道,卻不經意將這個男子的名字喚出了聲。
這個男子的名字也如他的人一般,孤絕而空靈,溫雅卻有疏離。
聽著那女子宛如夜鶯的清越嗓音喚出了自己的名字,蘭清若手上的動作遲緩了一下。
「公主何事吩咐?」蘭清若微微的抬起頭來看向淳於子衿,神情莊重。
淳於子衿一個愣神,一不小心就跌入了蘭清若的眼波之中。
蘭清若的眸子,就像是一灣泉水,清冽而又溫潤。
潤黑的眸子之中,滿滿的都是嚴肅淡然。
四目相對,子衿直覺的自己心頭上徒然一動——
她一愣,旋即便笑了,「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這首詩,相爺覺得可好?」
子衿笑的眉眼彎彎的,這穿越女第一大優勢,在下會背詩!
隨便扯個幾句詩句,也能夠傳成千古佳話。
至於是不是自己寫的,在這個架空的歷史中,已經不重要了。
蘭清若微微沉吟,「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好詩,果然是好詩。想不到公主不僅僅是謀略過人,連帶著才情也是這般的出眾。」
蘭清若的動作下,紗布已然包紮好了。
淳於子衿也不著急,微微的後仰著身子,斜睨著蘭清若。
「相爺當真是聽懂了這首詩麼?」
淳於子衿的眼底裡多了幾分異樣的光芒,嘴角的笑意也慢慢的蕩漾開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這是一首女子對男子暗許鍾情的詩句啊~~」
「公主——」蘭清若微赧,這才反應過來,這是淳於子衿給自己下的套。
頓時,一張俊顏又爬上了幾朵紅暈。
哎,可憐的相爺,又被調戲之——
帝都的大街上,一陣轱轆轉動的聲音伴著馬脖子上的鈴鐺響著。
女子的歌聲伴隨著馬鈴兒的清越響聲,一路幽幽的傳來。
好事之人探出腦袋來,就看到一匹白馬打著響鼻,拖著馬車在帝都的大街上行走著。
而真正讓人驚詫的是,這個趕車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他們天澈的宰相爺,溫潤如玉,絕色無雙的宰相爺蘭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