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部隊與敵人遭遇的前的十幾分鐘,也就是距此時一個半小時多前,接到第三部隊隊長的傳話二王子奧斯維德決定暫停前進駐足按四弟的提議觀察狀況。
——「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打了呢~啊啊,很期待……但是無端的流汗真的不太喜歡。」停下的部隊,緊張的氣氛中只有一名身材火辣的女性看起來很鬆弛的樣子,時不時扯扯衣領撫撫雙馬尾的金髮,看起來悠然自得,她身邊是同一組兼組長的青年,身著樸素背著大箭婁和弓箭、一臉正義大無畏的樣子的男性、維克多道格拉斯。
使用弓箭技巧高超的人。
「南茜……注意軍風。」
好心提醒卻被扭曲成了奇怪的意向,身穿深紫色緊身衣,擁有華貴金色雙馬尾的女性、南茜諾頓媚笑著更大的拉開衣領,香艷白皙的皮膚隱約看得見:「誒呀~莫非是對我動心了混小子?不行哦,戰場上把持不住的話隨時會被看起來是美女的野獸給吃·掉·哦~」但是那種話並沒有使維克多動搖,淡淡的回:「……你在說自己嗎?」
「呵呵……真會說笑。」說著,南茜也一臉無辜的樣子聳聳肩,「好吧,好在我也對定力好的男人沒興趣……啊、不對,是對『男人』本身沒興趣,那種骯髒的濕嗒嗒的東西…………」說著皺著眉一臉噁心的樣子。
對於這個反覆無常的女性維克多已經習慣了,長年的鍛煉也讓他能快速適應各種情況,總而言之……得出的結論就是不能辜負隊長所托,同時讓南茜他們危險的一干人等在最低限度左右活動,不超過底線的事兒做了也盡量無視。
「啊呀呀,不過……上次遇見的氣場超棒的孩子……還以為是一個隊的也說不定,一直沒再見到過,也許在其他隊?也許是極北的人?也許再也見不到了?嗚嗚~感覺好失望~」
旁邊南茜還在自言自語的擾民中,維克多和其他人卻注意到前方筆直而來的什麼……很遠、就散發出一種讓人不舒服的威壓。
奧斯維德那裡,第一時間前去偵查的修女也返回報告的緊急情況——如羅伊所推測的一樣、不妙的東西……來了。
而南茜也停止了說話,皺著秀麗的美,咬牙、一臉噁心的不得了的樣子和眾人一同朝前方看去:「唔哦,超令人作嘔的東西來了。」
前方的平原、地平線處隱約數個黑影,而在十數個黑影之前有一名特別高大的黑影,想必那就是大將,那災禍一般的氣息也是他發出的、毫無掩飾的……將最恐怖的展現出來的人。
「……!什麼啊,那是…………」「那個傢伙……手裡……」「好恐怖呢、呵。」
所有人都不由得驚歎著。
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是個中年男子,頭髮捲曲皮膚黝黑看起來很粗獷,額上是奇異的金環,身穿襖布,黑色的底衣金色的披紗,看起來很有氣勢,冷著臉,濃眉直豎,手裡緊握著……。
——「那是禪杖。」維克多說道。
「哈?那是什麼?」
「……我有遊歷過整個yoke大陸,除了崇拜『聖十字教』以外,也曾一段時間興起過各種教派,當然也有被聖十字教制裁毀滅、也有自己沒落的……那個是禪杖,那個是曾經極西興起過的『萬贖教』,衣裝特點手持禪杖……本以為早就衰敗的教派、沒想到伊甸的bloody中也有信徒嗎?」
南茜也頻頻點頭道:「啊,那個教派我好像也有印象呢~話說教宗是『救贖的是萬物』來著?貌似當年那可是信徒人類吸血鬼來者不拒啊…………~」
「嗯。」但是現在不是說閒話的時候,「……而現在那個頭領,就是bloody,而且、很強。」
「話說話說,那個教派為什麼會自己沒落來著?」南茜還是直直抓著八卦不斷的問,剛營造出一點緊張氣氛維克多再次被那嘰嘰喳喳的聲音吵洩了氣:「……呼……這個憑想就能明白吧……真正的bloody和人類在一起的地方……絕對會發生什麼很殘酷的事情、絕對。」維克多嘴裡『絕對』二字說的很重、那份量……可能重的超乎想像。
氣勢洶洶的敵人在不遠處站定。
為首的中年男人重重的將手中的禪杖砸向地面,恐怖的力道讓黃煙四起……禪杖上滿是金環金鈴,撞擊摩擦傳出很清脆的嗡鈴聲響:「——人們喲。」那聲音、器宇軒昂,帶著幾絲莊嚴,中年男子用那渾厚的聲音大聲宣告:「——吾等是伊甸而來,阻止你們前進之人。」
「!!」
那樣直接宣告目的,那樣正義言辭。
一瞬都讓在場的人懷疑眼前的中年男子究竟是何方神聖……簡直就和殘忍嗜血無理的bloody印象完全呈反面的存在。
——「老夫、吾乃numbers、承no。11之位之人——稱、『絕鳴的班森』——班森菲爾德。」
numbers之名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最強的王的守護者之一,對手是那樣的人物所有人不免的擔憂。
「……前來,目的是阻止你們,但是……老夫願給予你們救贖,從這憤怒的世界中解放。」男子說著,高高舉起禪杖,日光之下,莊嚴肅穆,「——。不用多說了,傾聽神的救贖之音吧。」
一聲宣告,身後十數名bloody一同衝向大部隊,戰爭來的那樣迅速,所有人都把持住驚恐的心措手不及的舉起手中的武器怒吼起來。
——戰爭、打響。
人群之中,十數名bloody分散攻略,因為個人的實力差導致開戰一開始聖清一方就損失巨大,維克多和南茜兩人面前也衝來了敵人,不少人都開始了戰鬥。
「我說!可別丟了小命哦!~」南茜抽出腰間的長鞭,啪唰甩出。
「……你才是。」
二人分開對付眼前的敵人。
一個帶著牛仔帽身穿夾克的青白長髮男人戲謔的笑著拔出腰間的長槍對準俯身衝來的維克多:「嘎哈!——死吧!!」在他將要扣動扳機的一瞬,維克多也從背後的箭婁裡抽出一支翎羽漂亮的長箭,瞬間拔弓,幾乎是同一時刻二人按動、放手。
也近乎是同一時刻響起「卡!」的巨響,在空中,弓箭直直的和子彈撞上,弓箭被折斷彈飛卻也順利的改變了子彈的彈道,子彈朝天空射去。
「嘖!」bloody不悅的咂舌,「你小子有一套啊。」
維克多沒有多說,乘著有機會再次上弓,但是那個bloody也並不是吃軟飯的:「小子!不要太得意!」也就在維克多瞄準的一瞬那個人突然身形忽閃,「!」再次發覺人影竟然變成三個,三個一模一樣的人。
「喲,不要誤會,這可不是幾胞胎什麼的。」三個人的嘴唇一同在動,「……『製造』就是我的能力,可以將自己的靈魂力量抽出體外分散開,借本身的變化之力可以達到這樣的類似於分身的效果……說實話,不如某位大人的力量恐怖、但也很麻煩哦,因為、這可是靈魂力量、有實體的。」
一時的猶豫,三個一樣的人分散開站在不同的角度包圍維克多,「哈!來吧!看你要怎麼躲!!」從三個方向,同時舉槍同時扣動扳機。
「咻——」耳邊響起子彈活潑長空之音,維克多有些吃力的躲避開,也隱約感到了些什麼,看到對方就那樣躲開三顆子彈的攻擊男人不爽的笑道:「很強啊你。」
「……能感覺的到。」維克多緩緩的說。男人一臉不耐煩的『啊?』了一聲,沒等他反應過來只見維克多不再有一絲猶豫,拉起長弓:「——能感覺的到。」
一支箭嗖的射出,直奔向三人裡中間的一個,「什麼…………!」男人大喊一聲盡全力往旁邊滾去,維克多沒有給他時間連發多箭就在最後一支將要正中男人的胸膛的時候,另外一邊的一個人卻忽的撲上來替男人擋住一箭,「額……啊……」那個人就那樣慢慢化為煙霧開始消失,這種跡象就說明、那個只是靈魂力量創造之物。
萬幸逃過一劫的bloody吃力的起身,橫眉倒豎咬著牙:「……你、怎麼知道。」
——維克多、非常清楚的分出了誰才是真身,這一點那個男人現在才明白。
維克多沒有說話,只是直直的看著他,男人看看自己再看看身邊的靈魂力量的分身然後恍然大悟:「啊……對了,是子彈吧!子彈…………」他的猜測沒有錯,其實從三方向共同攻擊開始維克多就清楚感覺到擦過皮膚的子彈、哪一個是真貨、哪一個是靈魂力量做成的。
「是呢……真是的,看著那麼土卻這麼聰明。」男人捂著摔到的胳膊,突然間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真是有意思!那麼……這樣呢!!」將手中的手槍插回腰間,身邊的分身也重複了同樣的動作,然後舉起單手憑空一揮,手中突然顯現出一把和剛才一樣的手槍:「——分身、分的不只是我自己、手觸到的一切、當然,手槍也可以。」
「……。」
維克多明白,男人手裡的手槍變得和分身一樣、是用靈魂力量製造而來的,加上他本身的靈魂力量和分身如出一轍根本無法分辨出了。
「小子、你知道爺爺我的靈魂力量可以分多少個?想看不?」沒有等維克多回應,男人張開雙臂,「——那就看看吧!!」大吼道。
身形再次開始恍惚不定,最後出現在維克多面前的有六人,一模一樣根本無法分辨出其細微的不同。
「——這回、看我不把你打成篩子!!」
男人憤怒的笑道——
——「嘿嘿……」
另一邊,一個留著口水的壯漢手持倒鉤色咪咪的不斷逼近南茜,「……喂,勸你不要再靠近了,不然,我可能抑制不了把你抽成肉醬的衝動。」南茜一挑秀美握緊手中的長鞭。
「——嘿嘿……你很漂亮。」
南茜只是不領情的冷笑道:「唔恩?不過被你這等牲畜誇獎也沒什麼好高興的呢。」
「什麼…………!」
壯漢咧咧嘴,架起手中的倒鉤:「哼、漂亮的東西…死之後再佔為己有也可以呢。」「拜託不要說那麼噁心的話好嗎?」南茜作噁心狀有些混亂的抓抓胸口,「……我啊、最~最~最討厭肌肉中年男了,所以啊,你的價值、在我眼裡只能是變成肉泥了,不好意思——。」
南茜率先一步衝上去,高舉手中長鞭,續入強烈的靈魂力量,然後狠狠朝著那大漢裸露出的肌膚抽去——「辟呲——」,耳邊響起了令人耳痛的尖銳聲音,對南茜來說那是悅耳的鈴音,但是……更加讓她興奮的慘叫卻沒有入耳,覺得有些不妙南茜往後跳去。
只見男人無動於衷的站那兒保持著一開始醜陋的笑容,但是攻擊確實是打到了,肚子那兒一塊肌肉已經隆起並且因為承受不了巨大的靈魂力量的輸入爆開、留下觸目驚心的一條巨大血口,但是令南茜不解的是、那個血口的確血淋淋,但是沒有想像中的那樣的血量流出,只是滴滴而下而已。
「喂、這是…………」
「啊啊,美人真的很粗魯啊!這樣的話就不得不再弄一點肉……」說著,他四處張望,然後從地上撿起一隻不知道誰的斷臂,就那樣將那東西靠近破裂的皮膚那兒,瞬間、皮膚上躍起血的煙霧將斷臂包圍,很快斷臂就消失了,更加令人費解的是男人肚子上的傷口也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憑這個南茜就有了點頭緒:「……這樣說來、你可以靠著吸取他人**補充自己的**?」
「哼,差不多……但是啊,美人你不知道啊,自己的**什麼的早就被畜生一樣的傢伙、血獵給砍光了…我的身體、早就全都是別人的東西了,早就都是別人的身體重做的肉塊了!所以不痛也不癢!不管什麼樣的攻擊都可以治好!因為這具身體早就和我無關了!這就是偉大的『再築』靈魂之力量!!」
因為是『死肉』,所以才沒有大量流血。南茜小聲呢喃:「哼……麻煩了呢。」
面對一個毫無痛感的、攻擊哪兒都無效的對手。
男人吼叫著朝南茜衝來,當下沒有辦法,南茜只能靈活的四處躲避,這樣強勁的對手不多見,沒有不安、瘋狂的女人有的只是興奮,但興奮之餘必須大腦要急速轉動、必須弄清到底怎樣才可以找到勝機。
南茜無數次的抽鞭:「呵……!」也隨著無數次的肉的撕裂聲男人毫不在意的揮舞著那把尖銳的倒鉤。
「哈哈哈哈、哈哈!」
那吵鬧的大笑讓南茜很不爽。
然後、也就是一剎,倒鉤的鉤尖險些將南茜的臉切成兩半,第一時間仰頭躲開,但同時拿鉤子卻死死的勾住那揚起的金髮然後狠狠一帶——視界裡金色的什麼飄散開來。
「……!」美麗的髮絲,雙馬尾的一邊硬生生被切去了一半,髮絲飄蕩著縷縷飄落在黑漆漆的土地之上沾染上了骯髒的泥灰。
「哈哈!」男人得意的笑道,「害怕了嗎?!害怕就老老實實去死!然後把你那美麗的肉給我吧!!」
南茜只是一語不發深深低著頭,像是看著地上躺著的『死氣沉沉』的金髮。
任憑男人怎樣的侮辱嘲笑她都無動於衷,一會兒,就像突然緩過神來,南茜的身體微微一抖,「……!」男人也隱約的感到了那個女人週身有什麼東西在變化,那是氛圍。
原本的甜膩的、危險的氛圍。
現在卻變得尖銳強力、刺得人莫名的覺得嗓子痛。
——「不痛……?感覺不到痛的傢伙在說什麼啊…………不痛?」
南茜突然發出近乎要被戰場的吼聲掩蓋而過的聲音。
——「很痛啊喂、很痛啊……」
bloody撇嘴嘲諷道:「哈??」
南茜微微抬頭、那被金髮掩蓋之下的淡青色雙眸……、此時散發著絕對危險的光,沒有以往的戲謔和笑意,也沒有了以往的游刃有餘和隨意。
玫紅色的唇微動、一字一句:
——「傷害lady的秀髮…………死的覺悟、做好了嗎?」
那是猶如猛獸一般野性十足毫不掩飾的憤怒。
作者的話:某y:「我會告訴你們我很愛維x茜這一對嗎……!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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