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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五夜 Battle(2) 文 / yoke

    肢體、血液飛濺四處滾落。

    人們在吼叫著、在砍殺著,而驅使他們無所畏懼的東西、就是憤恨。

    而讓他們拚命的理由,就僅僅是為了活下去。

    這個大陸、套入了名為憤恨的陷阱裡,並且千百年來……從未爬出來過。

    無盡的廣袤大地之上、極北之地。

    這裡沙塵飛揚熱血噴濺,吼叫慘叫悲鳴混成一片。

    「哈啊!!」身為盟主的男人手持斬馬大刀,那斬馬刀劍柄為虎頭狀威風凜凜,這種刀揮舞起來威力巨大、但同時也笨重的很,但這樣的百斤大刀在男人手裡就像把玩的玩物,劈下一刀捲起狂風捲走眼前一切障礙,包括人。

    幾顆子彈飛來,男子沒有一絲退縮,露出自信狂野的笑容,架起大刀、「鐺鐺!!。」子彈擊打在刀刃之上,刀刃毫髮無損連火印都沒留下,這樣精準的憑聽覺判斷子彈軌跡、可見此人實戰經驗十分豐富。

    他就像一隻猛虎一般,站在那兒、無人敢近。

    「嗷!!——」

    而他的坐騎也十分勇猛,不愧為獸中之王,就像只瘋狂的惡鬼撕咬著人類,嘴下只會剩下殘渣剩肉,聖清部隊的人都不由自主對他心生恐懼。

    而騎士團第二隊隊長也不是泛泛之輩,安斯艾爾漢德手持愛劍、一把細長的騎士短劍,劍極高超、身手靈活,每一擊都直攻敵人要害,「哈!」一喊,劍出、眼前數十人齊刷刷倒下,劍氣逼人。

    ——「盟主!」一個滿身鮮血的吸血鬼衝來,盟主一臉不悅的樣子扛起大刀:「怎麼了?正殺的高興不要掃興啊。」

    「不是的盟主!情況不妙,第一隊、聖清第一隊的人沒有派援軍過來!」

    「什麼……?」男子覺得不可思議,「我可不知道那些人類也可以對同胞無情到這個地步呢。」他所不知、第一王子的本性。「不過既然如此只能放棄一舉殲滅的計劃了,看起來要打長期戰,哼,現在勢頭正旺退軍是不可能……不如在這裡、先拿這狗屁第三隊的傢伙們祭我們偉大的王!」

    「是!!」——

    同一時刻、聖清第二隊。

    第二王子的隊伍也遭遇了襲擊,不同的地位不同的人馬,卻重複著同樣的血腥。

    瘋狂的殺戮之中。

    一名金髮女子傲然而立。

    她手持長鞭,一抹魅惑的笑,揚起長鞭,擊打在地上發出尖銳的抽打聲,「來吧……讓我看看。」她四處環顧,周圍只有一群警戒著蓄勢待發的吸血鬼,「嘖。」不悅的咂舌,「都是男人……而且啊……還是最讓我討厭的吸血鬼。你們這些噁心的肌肉堆、就只配——……」

    「啪!!」

    蓄力一擊,長鞭猶如蛇一般跳躍而出,那種極速讓很多吸血鬼都避讓不及,「啊啊!」「唔!!」鞭擊之痛非常強烈而且會越來越強,但是不僅僅如此……

    「什、這!!」被鞭子擊打到的吸血鬼感到劇痛,「天啊!!」他們被傷的身體部分突然開始膨脹、不斷脹大就像一個要撐破的氣球一般……最後。

    「彭彭!彭!!」「啊啊啊啊啊!!——」……

    那些地方都炸裂開來,有的是胳膊、有的是腿,有的是背部,有的甚至是腹部,血漿、混亂不清的紅色粘稠物、骨頭的碎渣滿天亂飛。叫做南茜的女人只是笑著舔舔嘴唇:「噁心的傢伙、但是悲鳴聲卻很好聽哦~我喜歡。」

    「是毒?!鞭子上有毒?!」吸血鬼大喊起來,但南茜只是搖搖手指笑著解釋:「nono,說是毒不是毒,但也是『毒』哦~那是我、美麗的毒一般的靈魂力量~怎麼樣~?通過鞭擊被直接注入的感覺……是不是很舒服?~」

    「!!」

    可怕的傢伙,不在乎靈魂力量的浪費,將其附著於武器之上……大量注入導致對手身體難以接受然後被硬生生撐爆……何等胡來的攻擊方式。不過同時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靈魂力量量巨大,並且技巧高超。

    看見那女人表情滿是沉迷的樣子,所有人都不禁後退。

    「南茜!」同一組的維克多手持弓箭靠過來,「收斂一點!他們也都是生命!」

    「誒?~組長真有愛心……那麼、就是說不殺?」

    ——「不。」維克多架起數根弓箭,數箭齊發,「至少給予最少的痛苦、讓他們安樂點死。」那雙眼裡、滿是憤恨。

    「哼~結果可以保證……過程嘛~」南茜笑了,「——我自己決定。」……

    第二隊隊長第二王子也在奮勇抗戰,但是此刻他的心情卻很忐忑。

    眼前是不斷撲來如泉湧般的敵人,一擊又一擊,緊握手裡的長劍,剛才傳來的訊號、第一隊並沒有派援軍,『看來只能靠自己了,我要相信自己隊裡的人!』不愧是熱血的傢伙,從未絕望。他知道自己所要做的就是拿起利刃為了保護他的子民們全力抗爭。也早就預想到大王子的決定會是如此、但最後不論如何都會冠冕堂皇的解釋道『因為相信自己的弟弟們』吧,即使是他、也很明白那個人。

    ——『……大哥……』

    甩掉低落的心情和雜念,他繼續前進——

    而第一隊現在也人心惶惶,都在紛紛談論著第二、三部隊被襲擊的事情,這時第一王子尤里西斯突然出現在陣營裡,所有人的安靜且尊敬的看著他。

    「我的兵士們。」尤里西斯說,站在人群之首他滿是威嚴的樣子,「……現在第二、三部隊遭敵人逆襲,好在敵數不多,我相信憑我機智有力的兄弟們一定可以擊退,敵人是妄想著讓我們前去支援逐一擊破,而支援兵力被分散中樞也不能防備稀薄,為不讓敵人達到目的,我們必須安靜的守望著我們的戰友,為他們祈福,相信他們!」

    說的情有可原、句句在理,看著尤里西斯王子一臉的悲傷,不少人也都在默默祈禱,他們知道自己再擔心也沒有王子陛下擔心,他的兄弟們可正身在戰場,而這也體現尤里西斯關乎大局相信同胞們的美德。「是的,向偉大的天主祈願——……」「請保佑聖清的成功。」不少人都低下頭開始祈禱,默認尤里西斯的選擇並暗暗敬佩那位大人的大志。

    而那低下的面容、那藍紫色深不見底的眸子裡、此時沒有一絲的感情。

    ——「呵、敵數……不多嗎?」人群裡、狄克坐在大石上抽著煙吐著煙圈嘀咕著,「真是……多麼偉大的王子陛下啊。」話語裡、些許的諷刺。他可不認為那種巨大的靈魂流動量會僅僅是『為數不多』的程度。

    「呵呵,這真是要祈願他們可以平安了。」狄克身邊一個手持黑鐵長矛的中年人,塔伯笑了笑,「都這麼久了……支援什麼的也不需要了,至少也該暫且分個階段性的勝負了吧~」

    「確實。」辛普森大點著頭,「……雖說吸血鬼手段高超生來就有和人類不一樣的能力……但也萬萬不可小瞧人類的感情啊,一旦都爆發起來誰贏得過誰可說不定,哼。反正我是相信我們軍,是吧狄克?」其實狄克和這兩人是一個組的,三人都是老牌名氣大的血獵自然而然被分到一起。「……」狄克只是沉默,看向那深藍的天空,「呼……——」他僅僅是吐了口淡淡的煙。

    『克萊爾……不必擔心你的吧……』狄克暗自自諷道小徒弟都快比自己厲害了可謂無懈可擊,『只要那個笨蛋混小子在你身邊,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主要還有那樣一道保障在。

    可怕只怕——……

    『可……萬一那個小子出了什麼——……』想到那種事情狄克感到一陣惡寒,呼哧呼哧搖頭驅散不好的思緒,順便感歎一下一直只穿這麼些到了極北果然還是會冷。

    第一部隊之後、作為聖清的盾牌的第五部隊。

    那裡,一群安靜的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萊因近衛軍的人們都沒有一絲的反應,對他們來說自己的存在早就只是戰鬥兵器的程度。只要聽從將令就會捨身不顧一切拚殺、這就是他們的存在意義,一群可悲的人;這裡還有的是那些本身就不像『活著』的人們,修士和修女。教會用咒術創造的『非人之物』、稀有的『天主的奴僕』。

    他們擁有那無感情的、毫無機質的燦金色眼眸,在太陽的餘暉朝陽下顯得蒼白。

    這裡、僅僅只有一個高大的人稍微動了動,他扶了扶眼鏡、雙眼不自覺的看向遠方——

    『路卡斯!路卡斯……』克萊爾在人群裡潛行穿梭,拚命尋找那個身影,那金色的如太陽般的笨蛋。但是遲遲確認不到他,不知什麼時候那熟悉的靈魂流動也抓不到了,總之預感極其不好。

    突然、某個地方響起一片悲鳴。

    ——「哇啊啊!!!」克萊爾倒吸一口冷氣。那裡人堆之中無數的人突然憑空飛起,就像被什麼巨力給擊飛最後重重的落在地上,『這樣的氣流和力道!』和路卡斯一起訓練許久的克萊爾明白,『是路卡斯!』她立刻邁步衝過去,這次她舉起利刃開闢一條血路,只為看見那個人還安全。

    在人群裡。

    站立著一個金髮少年,蜜金色的發在微風的吹拂下微動、微微低下的面容。他剛才突然猛力揮刀,激起一股強大的氣流,一瞬週身數人全部被旋轉的氣流帶飛,可見是何等巨力。

    眼前、是剛才襲過來的吸血鬼,重重落地內臟嚴重受損,他口吐鮮血,手中的武器也被剛才的氣流直擊砸個粉碎。他看著眼前修羅一般慢慢接近的少年,本能的感到恐懼,「不、不要!」雙腿的骨頭碎裂無法站起無法逃走,他丟掉護命的武器撐著地狼狽的想爬走、從那個『魔鬼』面前消失。

    ——「呵……」笑聲。

    從路卡斯的嘴裡發出的、嘲諷般,冰冷的笑。不屬於這個傢伙的笑。

    『這樣……多輕鬆啊……』

    遵從著自己的心情、最想做的事不加任何虛偽的理由阻止去放手做,竟然如此輕鬆。

    「不要!不要過來!!」吸血鬼恐懼的大吼、但絲毫未阻止那個人的逼近。

    路卡斯舉起大刀,橫砍下去、劍鋒直擊——一瞬、帶起的風掃過額前的發,那雙眼睛……此時變得如此冰冷,深紫色的眸子裡一抹不可湮滅的黑紅——

    ——「路卡斯!!!」

    「!!」

    突然、人群裡一聲大喊,路卡斯回過神,砍出去的刀一瞬僵住、動作暫停,他呆呆的站在那兒,吸血鬼只是幾撮頭髮被風刃斬斷,但剛才一瞬的死亡恐懼讓他尿了褲子。

    「誒……?」那是大姐大的聲音,本一片黑暗的視線突然變得清晰,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呆了,一身是血的吸血鬼恐懼的盯著自己,這才想起來自己做了什麼,「怎、怎麼會……」嗓子、發不出聲音。

    堅持著不殺任何人,無論人類bloody,堅持著找到兩全的方法解放這個大陸,堅持著自己的原則平等看待bloody的自己……竟然剛才起了殺心?

    「哈啊!」突然頭很痛,他抱住自己的頭蹲下,手中的刀也落下,深深嵌入鮮紅的泥土中,終於找到了路卡斯、克萊爾扒開人群跑來、蹲在路卡斯身邊急忙關切:「怎麼了?頭痛嗎!路卡斯。」

    「不……」大腦很混亂,記憶變得模糊,剛才發生的事情路卡斯已經記不起來確切,留在心裡的只有一種難以說清的空虛,「我、我做了什麼?」

    「呀啊啊!」眼前的吸血鬼奮力爬走頭都不回。「我……剛才……」看見路卡斯突然這麼混亂,克萊爾只是覺得他難以接受眼前的殺戮不知如何抉擇:「堅持你自己就好,路卡斯。這些殺戮是對於這個大陸必須的,而你……既然沒有辦法阻止就堅持自己、不殺生,直到看見伊甸之王真正解放這個大陸。」克萊爾給了他最簡潔最直觀的建議,路卡斯點點頭:「恩……我知道了。」

    既然無法阻止、只能把持著自己的內心前進下去。

    「路卡斯,這場戰爭是必然的,只有這樣才能找到出路,所以……你也應該早下定決心了,直面這一切,即使無法根本的改變、也希望你盡你最大的努力、你還有目的不是嗎?」克萊爾溫柔的拍拍路卡斯,路卡斯知道大姐大的話是對的,自己不能再不堅強下去,但是手、止不住的顫抖。

    ——「路卡斯……」克萊爾輕輕撥開他額前的發,給予一吻,在額上的那個吻蜻蜓點水,和這個戰場的血腥不相符的、溫馨的一吻,「——不要放棄、不要害怕,必須走下去,因為……你發誓要一直、一直在我身邊,對嗎?」。

    路卡斯記得、記得很清楚,『是啊……』不能再讓大姐大擔心,自己有自己的目的,自己也必須前往伊甸,既然如此就不能為眼前的戰爭擊退,他握緊拳頭重新持起地上的長刀,「我明白了!大姐大!!」一聲堅定的喊聲,路卡斯做了個勝利的手勢、還是那個陽光的笑容小跑入人群、繼續用刀背擊倒敵人,而這次、他沒有一絲猶豫,揮舞著大刀的身姿那樣凜然,他知道、自己多打倒一個就少逝去一個生命,所以、必須要戰鬥、不斷的戰鬥。看著那身影,克萊爾深感路卡斯的成長,從明科城的慘劇後他就一直很介懷,現在、他卻堅強起來,去適應這個大陸的殘酷不再那麼天真。

    不再那麼天真?……

    說實話克萊爾不希望路卡斯真的接受現狀,以前的他憎恨不平看不慣流血奮力反抗……『但是……』現時最前線那個身影、這樣的舉動也是另一種意義的反抗現實吧……『他沒有變呢……呵呵。』心裡笑著,克萊爾再次拿起黑刃巨劍。

    她所不知道的、路卡斯的異變原因從不僅僅是接受不了現實的殘酷、和改變不了現實的自己的無力。

    那更深處……也許連他『本人』都不知曉——

    開戰後已過數小時,第一場戰爭就過於慘烈。

    最後、命運性的兩位大將相遇了。

    身上也早是塵土黑灰、凝固了的黑色血液,二人站定看著對方。

    一句話未說、都心知肚明——這是命運的一站,絕不可能逃開,最後,安斯艾爾漢德舉起長劍指向敵方盟主,而騎虎的男人咧開嘴愉悅的笑著舉起斬馬刀。

    二人相向飛奔而去——

    ——「卡!!」敵人第一擊就是全身力注入的狠擊、細劍那樣的武器不論持有者的強弱都絕對無法抵擋,艾斯埃爾有靈活的伸手,猛踩土地一個後側身躲過那恐怖的死亡一擊,同時機智的降低上盤利用盟主揮空的那一個腹下間隙持劍迅速刺去——「嗷!!——」一聲獸吼,安斯艾爾知道不妙,只得放棄那絕好的機會,單手撐地借力俯身跳開,白虎兇猛的撲來撲了個空。

    站定,安斯艾爾意識到,這一人一虎一同猛攻,配合的天衣無縫,『很棘手……!』

    「哼~第二小隊隊長、怕了嗎?」

    我只是感歎你和你的老虎二對一是否有些狡猾?」

    「二對一?」盟主無畏的笑笑,一手攬過老虎的頭貼近白虎:「——我和小白可是一體的。」

    「哼……那在下就無話可說了……!」安斯艾爾再次攻過去……

    「哈啊……哈啊……

    幾個回合的交鋒後,安斯艾爾微感吃力,面對一人一虎的組合真的無處下手。

    男人、擁有常人不可匹敵的巨力;虎、擁有猛獸敏銳的五感和靈活的動作。

    人攻擊、獸掩護,這樣下去只有閃避的份,『必須拆散他們一對一才行。』但是四周每個人都在苦戰,隨便找個人也只是來送死……安斯艾爾陷入困境。

    ——「呵!吃我一擊!!」盟主再次衝來,氣勢洶洶的舉起斬馬刀,那壯碩的身影擋住了陽光,安斯艾爾面前只有一大片黑影,好在動作不是急速安斯艾爾猛推一大步、斬馬刀當頭劈下落了個空,大地被劈開一條醜陋的龜裂紋沙塵四起,安斯艾爾本能性的擋住眼睛,也就是這一瞬,白虎衝入沙塵怒吼著張開血盆大口咬向安斯艾爾持劍的右臂——……

    『遭了!』想不到那一人一虎默契如此好,沒有商量過的不放過一次的機會配合好攻擊敵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眼看那滴血的牙就要嵌入皮膚——……

    「彭!!——」

    一聲鈍響,白虎被什麼給擊飛,吼叫著狠狠摔到地上,『得救了!』沙塵散去,安斯艾爾看見剛才前來救了自己的人,那個力道之大不輸給那個盟主。——金髮的少年,扛著長刀露出自信的笑:「你就是盟主吧!打敗你就可以結束這戰爭了是嗎!?」

    那樣的笑容、簡直比太陽更耀眼。

    『我們隊裡的人嗎……』安斯艾爾拍拍身上的灰塵,看著那少年走到自己的前面架起武器對著blood聯盟的盟主:「來吧!」——

    盟主拍拍身邊的白虎那狂放不羈的面容變的凝重、眉宇間的憤怒之情一覽無遺:「喂……小子、你竟敢傷小白?……」隨之吐了口吐沫拿起斬馬刀,「做好被砍成肉泥的覺悟了吧!!」

    ——他那虎一般琥珀色的雙眼、變的血紅。

    作者:哼、我們看似小白的男主要黑了……唔嘻嘻嘻……女主、你以為我會讓你的感情路順順利利嗎?!啊哈哈!太嫩了!某y開始就講了!這個、是虐戀!!!!←

    ps:封面的確是某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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