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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七夜 Birthday(1) 文 / yoke

    高原之上,無數營帳外站著極多的人,在人群之首高大的木台上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

    男人、頭系紅巾,看起來還很年輕,身穿殘破的棕黑大衣,面容十分野性而且充滿魄力。僅此一人統帥如此數量的人可見一斑。男子高高舉起手大聲吼:「人類的部隊,很快就要到達這裡!我們要兵分四路去迎擊他們!bloody比人類更加高貴比他們更擁有力量!我們才是大陸的主角,相信我們的力量!一起去擊退他們保護王!!!」

    ——「哦哦哦!!——」所有人應即號召舉臂大聲高呼。

    「讓他們永遠到達不了伊甸!blood聯盟萬歲!!」

    「萬歲!萬歲!!」

    口號喊完男子滿意的坐回自己的王座,身邊站著他的下屬,一人弓著身體前來報告:「盟主,那些逃離的傢伙們很久沒有消息了,擅自無謀攻打、我想…………」被成為盟主的壯碩男子揮手示意不用報告,「哼……,那些沒有大志學不會忍耐的白癡、這是必定的結局,我們要做的是在他們走到『分歧點』分開時分批攻打……,這些召集全大陸的bloody……有他們受的。」「是、盟主。」

    「大家!!要盡全力!讓那些低劣的人類嘗嘗我們的厲害!!」

    盟主、坐在位子上看著眼下無盡的人……,由這個盟主召集全大陸的散雜bloody組成的大勢兵團。數量驚人的聯盟,在聖清計劃大公於世之際bloody也採取了行動,而這並不是王的做作,是由王的擁護者組成的聯盟。

    也是克萊爾他們的強敵——

    十二月二十九日。

    聖清部隊前方不遠處就是分歧點,按照計劃到達分歧點後第二部隊暫作停留,第一、三、五部隊繼續前行,但是前行方向不同,一部隊朝正北地前行和第五部隊一同,第三部隊則朝西北方走。

    午飯時間,所有人停在高原靜坐等待送飯師傅,火架早搭好每個組每個組圍在一起等待著。

    克萊爾懷裡是艾米爾,睡在小毛毯上被裹得好好的,枕頭是克萊爾的腿……看的路卡斯很是羨慕,這種天氣容易犯困,「艾米爾跟著我們……天氣不說,真的很辛苦。」賈斯汀無意的感歎沒想到有人卻不開心了,「現在還說什麼啊賈斯汀~,到了分歧點就放下了啦,至今還嘮嘮叨叨的~」朱利安說,他可不想把這個比自己弱還需要保護的傢伙弄走。

    感覺自己被人說的嘮嘮叨叨很像老頭子賈斯汀只好歎口氣不說話了,不過看著克萊爾那樣溫和的表情……覺得也是。

    很快軍隊廚師端來和平常無異的大鍋飯,薇薇安剛跑出去也在廚師後面回來了,手裡端著什麼跑來和所有人很興奮的大喊:「看看!這是什麼?~」

    所有人注目,之間她跑出去端回來盤……麵包?朱利安可憐似地盯著她:「薇薇安……你太可憐了,麵包都沒有吃過嗎?不,看樣子連看都沒看過。」「不是麵包啦!」薇薇安急了湊到人群裡給所有人看,近距離一看才發現……那圓形的食物是蛋糕,「你剛才出去找到了這個?」

    薇薇安笑嘻嘻的:「剛才去廚師那裡找好吃的剛好發現很多蛋糕坯子,說是有吃不慣粗麵包的南方人要吃的,就用剩的食材牛奶啊做了很多……,貌似連奶油都有~」

    蛋糕這樣的甜品這些人很久沒碰了難免有點念像,特別是南方的賈斯汀看起來很有興趣、不愛說話的霍爾也表現出明顯的想法……,「蛋糕!蛋糕!」提諾和提拉很開心、說到底還是愛甜品的孩子。

    「不過連奶油都有……難道是軍隊裡有人還想過生日?這真是閒透了。」朱利安諷刺似地說,「我們就當飯後甜品吧,反正也沒人過生日蛋糕坯子也湊合。」

    ——「哦,說起來……」路卡斯盛好一碗湯水小心的吹著,「明天我生日。」然後喝了口湯……繼續喝,就像剛才說的內容是『今天星期一』一樣平淡無所謂。

    「哦~明天路卡斯生日哈~」「恩恩,原來是生日。」「生日呢~……」……

    「生日?」

    『哈啊啊啊啊!??——』眾人齊聲在內心裡大喊,克萊爾也當場呆掉,薇薇安和朱利安立刻會意扯著其他人往邊上湊,光顧著品嚐午飯的路卡斯沒注意到他人的反常行為,被拉著的還有霍爾,想著為什麼帶著自己抱怨著、但也不討厭這樣的氛圍。

    薇薇安恐怖似地看著克萊爾:「我說克萊爾!你和路卡斯關係那麼好怎麼不和我們說一下他明天生日?!」「這樣根本來不及準備什麼呢…………」賈斯汀也在苦惱,這群人好就好在心地善良對同伴很用心,責備克萊爾,但都不知道克萊爾自己也傻了,她這一年裡可沒聽說過路卡斯說自己的生日云云,對自己的目的也隻字不提……明明自己都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份……。

    『那傢伙挺狡猾的呢!』克萊爾感歎,當然現在可不是感歎那玩意兒的時候,克萊爾佯裝淡定:「……我不知道。」口氣理所當然。

    「不知道?!你們關係都……!」「薇、薇薇安你聲音太大了。」指指躺克萊爾身上的熟睡的艾米爾順便指指那邊一心研究的路卡斯。

    「哦哦!」薇薇安扯扯嗓子,「好吧,那現在要怎麼辦~都是夥伴了可不能放著不管,要是我生日沒人慶祝一定很難過,總之我是贊成開生日會,大家呢?」

    「我也同意。」賈斯汀表態,朱利安嘛……雖然自己覺得看不慣那個白癡,但好歹那傢伙也認識有段時間了:「好吧。」

    「很有趣嘛~!」「來開party吧~」提諾和提拉拍著小手,「……」霍爾覺得不可思議,這麼多年碰到很多棘手的事兒比如被人類挑釁加以污言穢語、那些和給他人辦生日會比起來突然變得很簡單。不過、想要改變的霍爾也選擇……「好……」

    克萊爾?克萊爾還在震驚中,不過是為了那個這麼久盡心盡力的路卡斯……「好。」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來分工吧~~!」

    所有人開始愉快的分工,這是軍旅生活中令人興奮的小插曲,但是沒人注意到站角落那黑漆漆的韋恩一直指著自己、那意思大概是『我呢?』誰叫他、存在感太低。

    經過『精細』的分工,決定薇薇安去廚師那兒取奶油、和蛋糕坯子一起做個手工蛋糕,飲料食物之類的賈斯汀負責,帳篷的裝飾交給提諾和提拉,前提是帶著艾米爾一起;朱利安打雜,當然為了這個職務的事朱利安也反抗了,最後遭克萊爾絕技——冷冷一盯的打擊後『屈辱』妥協,霍爾?霍爾……

    「霍爾?額……和賈斯汀一組吧,霍爾不是會噴火嗎?」薇薇安天真的說,霍爾無語的盯著她辯解:「……不是噴火,是靈魂力量的屬性、燃燒……比如——……」「好吧,好吧,總之是可以製造高火力嘛!」話未說完被薇薇安沒大腦的打斷了完全沒看見霍爾臉都黑了。「那就協助做飯好了,多起個大火的灶~」這待遇完全就是把霍爾當物品使用。

    「克萊爾嘛~——,交給你個任務,明天休息嘛!我們會努力佈置好,你就拖著路卡斯在外邊逛,總之晚上回來就好。」

    這任務不難……,比起那個克萊爾還奇怪的想要不要給他個禮物?

    「我有個提議!」朱利安舉手,「蛋糕現在做,天氣這麼冷也不怕壞,克萊爾來做如何?」那樣的話路卡斯也會和開心,克萊爾沒做過蛋糕、說是做只是添上奶油、但那挑戰性已經很大。「好吧。」克萊爾很乾脆的接受了。

    一切準備就緒薇薇安宣佈:「——現在開始~實行『給路卡斯過生日』計劃!」「這計劃名字是不是太長?而且好土。」朱利安不是毒舌,這是真相。

    總之計劃開始,路卡斯還在品嚐午飯靈光一現終於明白一個真理!「這裡面加了極北胡蘿蔔的葉子!」旁邊韋恩還在指著自己——

    吃完飯路卡斯還指望著克萊爾幫忙特訓呢,平時都會幫忙,這次他也笑瞇瞇的找克萊爾:「大姐大!我們來特訓吧!」

    「這次就算了。」

    被明晃晃的拒絕,路卡斯除了疑問還有難過:「誒?……」沒想到克萊爾連理由都沒說就一個勁的後退:「今天還有事。」說完沒影了,弄得路卡斯很是失落。

    路卡斯不知道其他那群人的打算。克萊爾逃過路卡斯成功和薇薇安在廚師那兒匯合,兩個人很快開始搗鼓蛋糕,好在廚師也挺和善時不時指導他們,提供蛋糕坯子和奶油。

    克萊爾第一次做,當然過程很痛苦手止不住的抖,持慣了巨劍、握著奶油袋輕飄飄的反而不順,克萊爾少有的笨拙起來,抹完外層裝飾的時候可謂費盡心力,看的薇薇安直呼可愛。

    終於天都黑了才接近完工,看著眼前平台上做工青澀的小蛋糕克萊爾感到欣慰:「……還有題字。」

    「那不是題字啦克萊爾,那是祝福……就寫生日快樂唄~當然那你要願意寫『親愛的達令~』也可以。」無意外的被冷盯後薇薇安老實的注目克萊爾顫抖的題字……

    一切準備就緒,樸素的巧克力蛋糕做成,兩個人小心的包好準備帶回去,一路上薇薇安還糾結著剛才克萊爾的題字。這一天很辛苦不過也平安落幕,睡覺時看著那邊的路卡斯的睡顏,克萊爾還想著要送怎樣的禮物。

    就那樣第二日、到來。

    十二月三十日。

    吃完午飯、快到分歧點行軍也不是很急,今日剛好休息,路卡斯還想著等會小憩一下,克萊爾卻反常的突然來一句『出去逛』,當然這樣大勢的軍隊管理不是很嚴但也不是不管,不能去很遠,最後不明所以的和克萊爾兩人走出帳篷區,路卡斯自己想著可能是新的訓練挺不安的。

    兩人一走大家都開始行動,薇薇安弄好蛋糕就站那兒發號施令,朱利安就一臉不悅的坐那兒等人喚幫個忙、畢竟是打雜。提諾和提拉帶著小艾米爾幾個人開始歡歡喜喜佈置帳篷,在那不大的空間裡三個小齡成員都快鬧翻了,賈斯汀開始做菜,溫柔大齡男廚藝也不錯…霍爾就坐一邊作為一個『灶』也相應的做了貢獻,難得的拿出刀,因為發揮力量必須有媒介,所以冒著火的刀就變成真正的灶了。

    大家都忙成一片,這時候某個麻煩的傢伙啪啪趕來一來就標誌性的大喊:「喲!大家!偉大的狄克大人許久不見來看你們了!」

    「狄克先生?!」雖說崇拜狄克的薇薇安平時見他就激動,但現在那明顯是兩眼放金光跑過去迎接,狄克還享受著被妙齡少女崇拜的快感,可下一秒就被拖著走起來,「怎、怎麼了?難道有什麼大事需要狄克大人出場?!」說著捋捋袖子,薇薇安直點頭:「那當然!就等著助力了!來!狄克先生!——」

    薇薇安指著帳篷:「管管那仨娃子,順便幫忙裝飾帳篷!」

    管小鬼?!狄克頓感顏面不保:「那可不行!話說……什麼時候多了個小鬼?」

    「哦~那是克萊爾和路卡斯兩個人帶回來的……~」「什麼?!!」狄克震驚,「幾日不見那倆的孩子都這麼大了!何等疏忽!!我還以為路卡斯那小子純到小孩怎麼來的都不知道!!」

    大吼、無人有反應……看沒人兜住自己的包袱狄克淡定了,當然這傢伙明白那種事不可能……「好吧,小鬼的來歷稍後再說,狄克大人這回就稍稍降下尊顏幫忙管小鬼吧!這個我可在行!!」這回真的捋袖子上陣誰叫耍寶失敗了,教訓瞎鬧的小孩拽著他們甩啊甩的,甩到最後幾個人開始玩起來……

    「狄克先生…很習慣和小孩一起呢。」薇薇安感歎,看那邊也沒什麼好擔心開始忙自己的。

    週遭的軍士都有興趣的圍過來,看著這些傢伙們覺得他們真閒,當然看著看著也樂在其中,不知是為哪個幸運的傢伙辦的慶祝會。人群之外、韋恩繼續指著自己——

    走了挺遠回頭看不見自己小組的帳篷,克萊爾看只剩下拖延了拉著路卡斯隨便找個大石頭坐下,『難道要練打坐?』路卡斯還在想著特訓的事。

    兩個人面對著面,路卡斯一臉緊張等著克萊爾宣佈訓練內容,不過克萊爾只在乎怎麼拖時間一下完全忘記可以以特訓為借口拖延時間……『要說些什麼?……』克萊爾不知這任務這麼難,總之先開始扯:「路卡斯……」「是!!」回應是精神滿滿的高喊這讓克萊爾更不知所措。

    「……你……年齡……多大?」……

    沉默,兩人之間流動著微妙的空氣……,路卡斯一抖這才反應過來,聲音有點兒抖,沒想到大姐大突然問這個,「……那、那個……快20了……」

    20?明天是大生日呢……有想著慶祝真是太好了……克萊爾繼續慢吞吞的說:「……那、不再是……少年了呢……」路卡斯更慢吞吞的回:「額……恩……」兩個都慢吞吞的。

    都認識挺久現在問這些基本問題感覺很奇怪。克萊爾也知道、但沒辦法,現在不能提過生日的事:「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那是再婉轉的問路卡斯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額……想要的都有了……現在、這樣也很開心……」易滿足的路卡斯老實回答。

    沒辦法,只能問想做的事?於是克萊爾順理成章的問:「……那麼、有什麼目的嗎?」

    「現在的目的、是能打贏這場戰爭去見bloody的王斬斷大陸的因果、自己的目的……。」他短暫的沉默,眼神變得黯沉,「……有一個,一直都有一個。」

    那是從初遇開始、路卡斯一直有的目的,為了它橫穿西部大沙漠努力特訓到現在,能想到的……克萊爾暗自認為也許是為了成為第一血獵?還是想成為騎士團團長?那無非很符合路卡斯的性格。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路卡斯提到那個就會變得、很失落。不,單用失落二字無法表現那種異樣的變化。

    自己的目的、是弄清自己失去的過去種種,在遇到那個人之前的故事,必須見到這世上唯一一個和自己相同的純血、bloody的王、伊甸之王。路卡斯知道,那路卡斯僅僅只是為了拯救大陸嗎?不……這個正義感超強的傢伙也許有可能,不過不知道路卡斯的事情未來在一起走也不好說……

    「——那麼……目的……是什麼?」

    如果是克萊爾去問,路卡斯沒有不說的道理,但是,那緩緩抬起的面容、那水晶紫色的眸子裡……深處有的只是難以說清的、『絕望和悲痛』……路卡斯悲傷的樣子令克萊爾心頭一怔。

    ——「真的要說嗎?」

    「!」

    沉默、克萊爾沒有問下去,她不說話……然後很快露出一如往常沒有表情的表情:「好吧,說話也結束了,現在開始特訓。」

    路卡斯也立刻變回平時的樣子:「哦哦!」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隱藏著內心的變化。

    最後看著路卡斯在一邊練習靈巧、在還覆蓋著薄雪的土地上翻滾跳躍用刀……她的心中從未停止過的痛被剛才路卡斯的表情給扯出……『好狡猾啊你……路卡斯……』為什麼露出那樣的表情……那樣悲傷的表情……讓自己也不得不退縮,那樣的表情不像是那目的有多麼深痛……

    給克萊爾的印象反而是『說出目的』這件事本身、令路卡斯痛不欲生。

    而這兩人的面前的路、也如此複雜漫長。

    高原遠處……那個巨大的城市、就是分歧點。而那個『分歧點』之內,有一個等待已久的人將要迎來他心愛之人……

    極東中心之城。

    教會。

    教會、巨大的建築,和血獵公會一起形式上位居人類體制第二,實為大陸實權掌管機構。

    在教會的祈禱大殿內,彩繪玻璃反射的美麗的七色光輝照亮的大殿,那裡空無一人,有的只是這個大陸的主人、那美如天人一般的教皇水藍如水的人之眸與金色的神之眼的持有者,華麗的教服,銀灰色美麗的長髮,他安靜的跪在巨大十字架前默默祈禱什麼。

    主教其中一人恭敬的打開祈禱大殿沉重的門,緩緩走近然後手放胸口向教皇鞠躬:「……教皇大人,前方聯繫,聖清軍隊已經快要到達分歧點。」

    「是嗎……」神聖、清冽的聲音,教皇放下緊握的雪白雙手,「快要到分歧點了嗎……這樣的話也許會有不少bloody會自發的去阻止呢,聯繫前線說讓他們多加小心。」

    「是。」

    大殿裡、又只剩下教皇一個、人。

    他在祈禱,祈禱著什麼?無人所知。

    而那漆黑的空間、伊甸王座之上也早無一人,有的只是忠誠的僕人在等待著主人的回歸。

    其實看某小狗的歲數……某y真的想感歎一句……

    「女主你真的是老牛吃嫩草!!!」……身後是一直都在的克萊爾。

    ——據傳言、不要命宣傳奇異口號的某人現在正在重症病室……

    ps:封面真的是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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