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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十六夜Cleave 文 / yoke

    白色的教堂,白色的鴿子,白色的洋裝,白色的頭飾,白色的女孩。

    「克萊爾……」溫柔的呼喚聲,每當聽到這個人的喊聲就一定要擁抱過去。

    就一定要笑著擁抱他。

    就一定要想著、『啊,這就是我的歸宿。』

    本應該……一直這樣下去的……

    其實一切的罪孽啊,追根究底都是……我的錯……

    無論是害了那些孩子的人,無論是害了那些人類的人,無論是殺死了那個人的人……

    ——全部都是我啊……

    這是第幾個安心的早晨?克萊爾睜開雙眼,背後的觸感些許柔軟些許扎人,她睡在稻草之上,克萊爾坐起身,一邊坐在車邊緣的路卡斯回頭打招呼:「哦!大姐大,早上好!」

    陽光之下少年帥氣的容顏,那令人安心的笑容克萊爾已經習慣了,時間近冬,自己的真實被路卡斯知道已經幾月有餘,不可思議的是即使如此兩個人的相處方式一點也沒變。

    「啊……恩……」

    她摸了摸額頭,想著已經剛才做的奇怪的夢,蒼白的夢境之中到處一片雪白然後從視界中心出現紅色,紅色不斷集聚最後染滿了畫面,不思議的並沒有恐怖感,『夢……』克萊爾不是很在意那種東西。

    「哦!小姐醒了啊?」最前方騎在馬背上的農夫溫和的。

    兩個人在離開那個村莊後步行很久最後在路上遇見好心的也要東行的農夫,農夫駕著草車,兩個人就接受好意坐在車上一起行一段路程省了不少力,也可以安靜的和路卡斯理論上的戰鬥方法,當然,乘車之前克萊爾非常清楚的問了要不要錢……

    「前面的城市就是我的目的地了。」農夫一手攥著韁繩一手指著遠處露出的眾多房頂,「我家就住在城市外,那你們打算怎麼辦呢?」他問。

    終於要靠腳來了走嗎?……嫌累的克萊爾想,但是沒有辦法呢,一路上也給人家添了不少麻煩,比如就像路卡斯盛情的請人家吃他的原創料理……為了讓農夫不被逼的犯心臟病、對付路卡斯時那真是一場『惡戰』啊……最後是自己吃了。

    「一路謝謝了,我們決定暫時留在那個城市……」她陷入短暫沉默,按照克萊爾的性格那應該是決定死了的事……「路、卡斯。」稍稍堅硬的喊聲,「怎麼了?大姐大。」

    小小難以開口一般的口氣:「……留在城市嗎?」她在詢問路卡斯的意向,試著平等的對話。

    「……!大姐大……」路卡斯有點意外,但是克萊爾在改變他也知道,那個冰一樣的少女在學著如何溫暖起來,他不會去什麼,僅僅回以更加溫柔的笑容:「嗯!留下吧!」

    萊特城,以戲劇聞名的近極東的大城市,經濟也在二次血之盛宴後恢復的極佳,越過這裡也差不多到王城了……這樣的旅行會結束嗎?克萊爾抱著愁緒和吵鬧激動到處看的路卡斯一起逛著街,街上有很多劇院,也有戶外劇場看起來和樂融融,到處都是笑聲還有看悲劇戲劇觀眾的細微的哭聲,還有……

    「哇哇哇!大姐大你快看!那裡有賣劇服的誒!~」

    路卡斯的吵鬧聲。

    「呼……」

    克萊爾歎了口氣,覺得這樣不安的自己就像笨蛋一樣。

    很快路卡斯提著件衣服跑來,身後還跟著追來的攤主,「吶!大姐大,看這個看這個,好帥的!」

    路卡斯舀著的是一件……插著羽毛熱帶風情稻草做的五顏六色的、鳥服。

    「……」

    克萊爾已經不用懷疑了,基本可以確定這傢伙的品味細胞為零,不、零還對不起這個數字。

    無視最後被攤主罵擅自帶離商品的路卡斯,克萊爾直著腰身繼續前行。

    不過,這兩個人真的挺引人注目的,不性格品行,光是外貌就回頭率超高,不僅僅是那個高挑美麗給人高傲印象的女王氣質黑長髮、身澗俏麗全身漆黑的克萊爾,路卡斯也是年紀當值青春陽光帥氣,一身清爽的裝扮,身材高挑而且那晃眼的蜜金髮和那迷人透徹的水晶紫眼眸,這樣的組合看著都以為是什麼劇院的演員。

    當然也有人很糾結。

    路過的少女兩人看著路卡斯竊竊私語:「呀,那個人很帥啊……」「但是……」

    「……為什麼穿夏裝?」兩個人異口同聲的。

    天氣漸漸變冷,為了人道主義即使是演員現在也很少在戶外劇場穿夏天劇服了,路卡斯那無袖貼身背心一般的棕白色夾克,看起來不算厚的黑色長褲,卡其色的短靴,怎麼看也不像要去過冬的。

    「大姐大……?」

    即使路卡斯沒注意到,克萊爾可聽見了,而且這個問題她很久前就想到了……她不捨的看了一眼不算鼓的錢袋,歎了口氣:「路卡斯,去買衣服吧。」

    「哦?」不知道為什麼那傢伙突然有點緊張起來,「那、那個……大姐大買衣服帶我……不太好吧……」然後臉紅了,不知道是想到什麼不好的東西。

    「梆!」

    敲完路卡斯的頭加以懲罰後克萊爾無力的解釋:「是幫你買。」

    「我?」他愣愣的指了指自己然後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笑笑,「誒呀~不用的啦,我有衣服,而且我的零用錢也不多了。」他的零用錢本來就少,買些個奇怪的玩意兒也差不多沒了,克萊爾顛顛自己的錢袋:

    「——我幫你付錢,所以去買衣服。」

    「……」路卡斯沉默了,語無倫次了,「額、那、那個……真的、不用的,我,有衣服……真的……」『而且這麼慷慨的大姐大總覺得好恐怖……』這點他沒。

    「白癡——,天氣也快入冬,這麼穿不會冷嗎?你在沙漠裡呆了很久一直這一套都活的好好的是個傳奇我承認,但是萬一生病真的很麻煩,知道嗎路卡斯。」雖然本意是盡量不用命令口吻,但著著就有強制意味了,路卡斯在壓迫之下只得從命,但是正的當去衣服店挑選冬天的衣服時又開始激動了。

    「大姐大!這件如何?」逛了一下店內路卡斯立馬選出一件,那是一件……很誇張的皇帝將領穿的皮大衣,特別是那紅白的色彩……克萊爾在腦內瞎想一下效果結果被嚇到果斷拒絕。「這件?」不知道為什麼帶著翅膀的夢幻般的藍色鳥服,「不行。」;「這件呢?」閃著金光的金屬盔甲……話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不行。」;「這件呢?」「不。」「這件?」「不。」……

    「夠了!你給我退下。」

    把路卡斯一頓呵斥,對他的品味絕望的克萊爾氣躁的開始幫他選,「冬裝你懂嗎?……」對於剛才的鳥服盔甲她無話可。

    翻弄著一件件的厚衣服,她的視線撇到一邊的一件和路卡斯身上穿的顏色很像的衣服。

    棕白色的長袖大衣,像是薄棉襖一樣的款式,不是很厚實但是摸起來料子很軟很暖和,路卡斯本身體質就很好,這樣的衣服度過個冬天綽綽有餘也許還厚了點?畢竟那傢伙有多動症……「這件如何?路卡斯,去試試。」她,路卡斯走來打量了衣服很久,最後,表情有點複雜的:「……大姐大……品味……意外的不太好呢。」

    「梆!梆!」

    這次是兩下……

    克萊爾內心吐槽『你還有資格我?!』一邊憤怒的:「和你身上的款式差不多不是嗎、你的品位不也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卻引來路卡斯的不語,那明朗的表情忽然黯淡下來,最後有點落寞的笑著:「這件是我的母親做的。」那是他第一次提及自己的事,「……可是不是做給我的,是做給哥哥的,嗯……總之最後我保存下來,過了很多年後才穿上的,有這件穿著我相信我可以走很遠很遠,無論春夏秋冬。」他,「但是……如果是大姐大給的衣服!我一定會穿的!」他笑著,就像不在意一切無畏的孩子一般,可是啊……再無畏,那個笑容還是屬於、孩子的。

    他接過木在那兒的克萊爾手中的衣服自顧自走進試衣間拉上簾子,克萊爾看向那邊,她明白這個少年的故作堅強,所以才更加深知自己什麼都做不到,那種感覺、叫做無力,那曾是路卡斯掛在嘴上最害怕的感覺。

    「噹噹噹~~——」

    路卡斯再次出來完全恢復精神,那衣服穿著身上剛好合身,冬裝卻不顯臃腫,少年修長的身材被修飾的很好,淡色的衣服與美麗的紫眸相稱很是和諧舒服,「怎、怎麼樣啊大姐大?」他紅著臉笑嘻嘻的問,「啊……恩……不壞。」克萊爾默默移開視線,「誒嘿嘿、是嗎?」路卡斯一個人害羞的笑著,暗自為被誇獎而高興,即使那是誇衣服而已……但是,克萊爾真正誇得、絕不僅僅是衣服本身。

    最後幫路卡斯又買了件黑色皮褲還有深棕色雪地靴,一套弄齊,克萊爾付完款剛準備走卻被路卡斯拉住了,「大姐大,那個,你也換吧!畢竟這一套還是有點冷……而且……」他怎麼可能敢上衣有點露出那姣好的胸部,雖花錢……但是既然如此就一起辦了吧,克萊爾有點自暴自棄的點點頭,「哦!好的!那就讓我也幫大姐大選一件!」摸索摸索……「這件!!」那是一件非常~非常~厚的離譜的粉紅色貴婦大褂。

    「梆!咻咚!梆!」

    中間摻雜了奇怪的打擊聲……?

    總之克萊爾不出意料的自己去選衣服,顏色還是一如既往一身黑,更厚的皮衣皮褲皮靴,款式看起來比現在的拘謹不少,這樣的款式讓路卡斯也鬆了口氣。

    打包完畢,克萊爾順便去旁邊的店買了個旅行用的包,卡其色的不算小的包,將要換的衣服放裡邊,路卡斯看有了新包很開心的夜開始轉移自己腰包裡的東西,「腰包也快擠不下了呢……剛好幫了忙!」這麼的他開始掏出那些……小小的瓶瓶罐罐調料傷藥,記事本筆還放在腰包裡,還有各種『作案工具』比如鐵絲蠟燭小刀,以及以前在明科城買的奇怪的石頭,甚至掏出羅伊送的音樂盒……克萊爾無心懷疑包裡面的神秘了……最後整備完畢他擦擦汗:「嗯!這下就清了一半多了!」

    「……」

    看著隆起的新買的旅行用包,看看路卡斯那嬌小的腰包,克萊爾還是感歎道『世界真奇妙』。

    兩人找到了很便宜的旅館放下裝雜物的包,帶著必要的東西放進路卡斯的腰包,還裝好房間鑰匙出去了,花了不少錢,這次直奔公告欄,不遠處的公告欄邊圍滿了人,奇怪的是壯碩的血獵們都圍在公告欄中央四周寥寥數人,克萊爾使眼色『打探』,路卡斯接到指令麻利的過去,他在四周看賞金狀,半天遠遠回頭搖搖頭示意無符合條件的,條件是克萊爾訂的即是首先是東,地點不要遠,錢要多,最最好是不怎麼麻煩就能解決的,實在是苛刻。

    克萊爾走近,看見人群的躁動和興奮,她有點微妙的在意,「路卡斯,去看看是張貼了什麼?」「好的!」路卡斯一路擠進去,卻呆了很久才擠回來氣喘吁吁的:「大姐大!這個好像有點不得了!」他舀出手中的記事本,記事本裡一整面竟然畫著……文字圖畫看起來方方正正,就像複印的東西,克萊爾無語的:「……你臨摹的?」

    「嗯!」

    看著那笑臉,克萊爾為覺得路卡斯的美術功底不錯而感到心虛……她定下心來看清那張貼的東西。讓她第一眼就看見的是最下方的皇家大印,『這事情不一般呢……』

    「——致各位血獵及平民貴族、即全yoke大陸的人類:

    我們皇家與偉大的教會早已商議並且策劃完畢的計劃『聖清計劃』籌備實施中,此計劃的實施將會關係到全大陸的人類的存亡,請慎重看待。

    我們決定在恐怖的第三次血之盛宴開始之前徹底的將惡魔bloody、聖清。

    現在此召集廣大人類的參與,公會血獵也務必協助成為戰力來拯救這個腐壞的世界,據知情老牌血獵的可靠情報惡魔們棲息地『伊甸』裡有著惡魔的王,我們需要找出『伊甸』然後發動史上最大戰力聖清『伊甸』住民,殺死王剩下的bloody只是一群烏合之眾。

    請廣大人民慎重參與這場舉世的計劃,將惡魔趕出我們的淨土。

    萊因氏皇家

    克萊爾沉默著,這件事情她嗅到危險的味道,路卡斯卻意外的率先:「大姐大、我想參加!」

    「!」

    這個口口聲聲著看待bloody平等的路卡斯去參加屠殺?不,他一定還有自己的想法,克萊爾靜靜等待下文。

    「……我知道,bloody也有活著的權利,但是……那個吉恩是伊甸住民是吧,那個傢伙的殘忍我知道,我不能允許那樣的人再去危害他人,而且……這個輪迴不得不斬斷,我並不是想去殺死bloody。我只是想用這雙眼睛看看,那個『王』到底是怎樣的人,結果、由此而論。」冷靜的判斷,毫無破綻,路卡斯知道自己的方向,他選擇的不是和克萊爾一般離世而是想要改變這個世界,這一點就明這個少年深感這個世界的悲傷,「我有著自己的目的,大姐大,我想要完成那個目的也許必須要去那個『伊甸』一趟,我已經不想讓那些個悲劇發生——」

    那些悲劇。

    路卡斯一路看見的不僅僅是人類的悲傷,還有bloody的。

    憎恨的輪迴讓人類bloody都痛苦著流血著,必須斬斷輪迴的話,這個選擇是對的,這樣的行動如果成功的話,這個yoke大陸一定會發生革命性的改變。

    「哼,如果……你是那麼選擇的話。」

    克萊爾溫柔的,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去阻止路卡斯的步伐,而自己這一邊……她享受著和路卡斯的旅程,如果到了極東還不會結束的話……她也許很期望那樣、那是自己的私心,另外自己發生的一切讓她明白,必須斬斷這個輪迴,最主要的是……『我想知道我最久遠的時候……』為什麼自己是純血,在和那個人在一起之前、自己究竟是什麼?為什麼那個人要帶走自己,這把——她摸了摸胸前的『斬斷一切的戴德』這把奇異的小刀,她知道這種是由什麼人持有的,那麼就是那個人——。

    那些年看的數十萬本古書,裡面記載的都是確實的話——

    她覺得想要知道真相必須見見那個、『王』。

    「路卡斯,去吧。」

    「恩……」他有點落寞的樣子,路卡斯也非常不想和克萊爾分離,但是……如果各有各的路要走的話——

    但是,下一秒克萊爾的表情如此堅定,那雙黑眸裡的東西是絕不消失的信念:

    ——「我也去。」

    這倆羞澀的……神馬叫愛情新手……

    路線貌似回歸輕鬆了……?

    不!那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主線已經到來!來吧來吧親愛的戰爭!還有、不管如何12個就要12個小娃子!以後還要招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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