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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四夜Fiesta(1) 文 / yoke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那樣坐著睡著的路卡斯被克萊爾叫醒。

    「路卡斯,你肚子叫的讓人休息不起來……」

    才睡醒的路卡斯還迷迷糊糊的,猛然聽到克萊爾那麼一句臉都紅透了,的確感覺到肚子很餓……有點尷尬的問:「那個、大姐大餓了嗎?」克萊爾也沒什麼點了點頭:「有一點。」

    聽完路卡斯來勁了,一下子站起身激動地問:「那!那我現在就出去準備吃的!!」著跑到門前剛拉開門就被克萊爾叫住,克萊爾坐起身扶額:「這裡可不是野外,不是想要什麼材料就有的,而且你就準備那樣在大街上生火?」路卡斯『哦~』了一聲明白了,「那去叫店長準備嗎?」

    克萊爾看了看窗戶,分辨出了時間:「現在很晚了,而且最主要的是……旅店的食物很貴。」

    晚不是問題,貴、才是全部原因吧,路卡斯非常瞭解克萊爾的種種怪癖。

    「那……?」

    「嗯,這種大城市晚上應該也有不少店舖開著,路卡斯你就隨便出去買點夜宵吧。」

    路卡斯很高興的接下了命令,喜滋滋的跑下樓去。

    其實——路卡斯也沒有肚子叫的讓克萊爾睡不著……

    克萊爾很少深睡,淺眠一會兒醒來感覺到路卡斯平和的呼吸,知道他睡著了,她也知道路卡斯跟著自己很累,一手包辦一切,而這不該是屬於路卡斯的生活,至少對於克萊爾來,是挺苦澀的。

    所以才了那樣的話,僅僅只是擔心路卡斯肚子餓,這種心思對於『克萊爾』這個女性來已經過於的溫柔,至少在遇見那個熱血笨蛋前,克萊爾是從不會為他人想,而克萊爾自己也不討厭這種變化。

    路卡斯轉了很多店,不知不覺已經很晚很晚了,因為偶爾看到不錯的料理就和料理人聊起來,要不是顧及大姐大也許第二天早上也回不來……

    路卡斯抱著一大紙袋的食物,嘴裡含著大麵包,一邊嚼著吃一邊走,默念著剛才交流得到的經驗。

    深夜,即使是繁榮的大城市也會變得寂靜,路上沒有人,前行去旅館的路上也很少有路燈,隔很遠才看到下一個路燈,隱隱約約聽見蟬鳴,夏夜的星空如此的璀璨,路卡斯一個人走著,背著的巨刀一顫一顫的發出『喀拉喀拉』的聲音,蜜金色的頭髮在晚風吹拂下微微飄動。

    「唔恩。」吃掉了麵包,路卡斯繼續大步前行,「啊,讓大姐大等久了真的不好意思啊!要快……!」

    就在路卡斯啪嗒啪嗒開始快走起來之時,路卡斯的腳步越來越慢,然後停留在大路中央。

    有人……跟在身後!

    路卡斯雖然不像克萊爾一樣有著可以知道是人是吸血鬼的能力,但是感知氣息——

    路卡斯騰出一隻手小心的搭在刀柄上,然後迅速轉身——準備拔出刀……刀……刀?……

    後面跟著的人……只是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被路卡斯的突然轉身嚇到了,緊張的往後退。

    路卡斯肩膀的力量卸下去,吐了口氣:「……呼——還以為是打劫的……」

    不過……

    眼前的女孩子也很奇怪,十分瘦小,看起來也就七八歲,一身破爛的衣服,長長的黑髮幾乎蓋住了雙眼,全身髒兮兮的,小臉也都是泥土。

    但是以路卡斯的智商是不會多想孩子的來歷,第一反應就是蹲下來視線與孩子平齊盡量不嚇到對方,對待小孩子的方法,路卡斯還是有點知道的,因為,曾經也有很親近的人這麼對自己。

    「那個,這麼晚怎麼不回家?」

    女孩子看這個人很友善的樣子,稍稍放鬆了警惕,呆然的看著路卡斯。

    「迷路了?」

    女孩微微搖了搖頭。

    「恩……那就是自己不想回家嗎?那樣不好哦,有家……是很幸福的事情。」路卡斯的雙眼黯淡下來,但是很快又恢復了,精神的笑著,「總之趕快回家吧,我也要走了。」著他站起身剛準備走又悠悠的回過頭,看著那瘦小的女孩子,又氣勢洶洶走過來嚇得女孩子又退起來。

    就在女孩子準備逃跑的時候,只見路卡斯停下利索的從腰包裡掏出——奇怪的石頭。

    那是早上在市裡買的詭異搞笑的玩意兒,路卡斯很中意,他看了看石頭嚥了口口水將一切不捨得砍乾淨,微笑著彎下腰遞給女孩,女孩猶豫著不知道如何是好,路卡斯拉起那髒髒的小手,輕輕的把石頭放在她手裡:「這個給你,很帥是吧!」

    女孩子看看石頭再看看那個像太陽一樣笑容的少年,露出微笑,那是清澈的笑容。

    路卡斯點點頭這次真的直起身體擺擺手告別後再次大步快走起來。

    他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女孩子一直、一直看著他,久久沒有離開。

    「商祭?那是什麼?」

    一大早,路卡斯克萊爾兩人剛想出去調查關於昨天看到的賞金狀的情報,就被旅店店主叫住,店主熱情的告訴兩人今天是『商祭』。

    「哦~!這個祭典是這個明科城的特色,這個城市也算比較大的各地的商品交流中心,很繁榮,也有不少的貴族,就是為了讓人們不要忘記這個城市的繁榮因為行商所以一年一度舉行的祭典,時間就剛好在這個商品眾多的夏日,你們也看見了吧,這個城市的商品多而且各式各樣。」

    路卡斯很認同的『恩恩!』兩聲,克萊爾也回想起昨天路卡斯的破石頭和尼爾森的詭異面具、點頭。

    「呵呵,所以兩位就盡請期待吧!晚上會有很熱鬧的篝火晚會哦~就在市中心!」

    「嗯!謝謝通知~」

    店主笑呵呵的目送著兩人,心裡感歎這倆年輕人時時刻刻在一起,感情真好,這正是所謂的中年人的八卦心理。

    兩人來到市中心,那裡已經在籌備篝火晚會的樣子,廣場中心搭起來巨大的薪火堆,兩邊也擺上了桌子,蓋上了桌布,看起來要安置食物的樣子,路卡斯興奮了,但是克萊爾催促不要逗留路卡斯也老老實實努力不去想料理的事情。

    「看起來真的會很熱鬧的樣子~大姐大晚上來嗎?」

    「……」

    實話克拉爾對這種吵鬧的場合真的不知怎麼應付,但是看著眼前的路卡斯近乎小狗一樣閃亮亮的眼睛……歎了口氣隨之點了點頭,為了路卡斯克萊爾也算是突破很多下限了。

    「哦耶~~!」路卡斯一個人蹦蹦跳跳的歡呼著,然後視線的一角突然撇到了什麼——「……啊……尼爾森。」

    果不其然,廣場中心那裡一群少女包圍著一個人物,由於身高在少女群裡格外顯眼,最主要的是——

    「還帶著那個詭異的面具誒……那個花花公子。」

    『你也沒資格那麼。』克萊爾默默吐槽。

    遠遠的尼爾森和女孩子們打情罵俏,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看向那邊,聲音很明亮看起來心情大好:——「哦~——克萊爾小姐~」喊完和身邊的女孩子們小聲的了些什麼,女孩子們都嗤嗤的笑著很快一哄而散。

    尼爾森一個人走過來邊走邊感歎:「唉~就算帶著這種面具還是有少女看見我的眼睛呢~果然我真是罪孽深重……」那麼,語氣裡卻全然沒有悲傷。

    作為打招呼習慣性的向克萊爾遞上玫瑰,這麼久了也沒有什麼人還疑問那麼多玫瑰從哪來這個問題了,路卡斯還是不好意的看著尼爾森:「你幹嘛呢……這麼大早就幹這種沒意義的事情。」

    「哦~?西紅蜀小兄弟也在呢~啊!不好意思你的存在感太稀薄了沒注意到~畢竟能入我的眼的也只有美麗如綻放之花的克萊爾小姐一人啊~」路卡斯氣紅著臉。

    「——不過。」和以往誇張輕浮的語氣不同,尼爾森少有的認真的,「我也是感知到這一帶有什麼東西……力量很——」

    ——「哦~克萊爾!」

    尼爾森話未完被遠方的喊聲打斷,那裡站著的是——提諾和提拉。

    兩個孩子甩著胳膊走過來,笑容滿面,還是極其可愛的容顏和服裝,藍色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

    路卡斯很單純的打招呼:「哦,你們好。」

    克萊爾沉默著,回頭看見兩個孩子的尼爾森也沉默下來,被面具遮擋的臉看不出表情。

    「克萊爾知道這裡的祭典嗎?~」左眼戴眼罩的提諾。

    克萊爾點頭:「……啊。」

    提拉跟著:「我晚上也準備來呢~嘿嘿。」

    兩個孩子一起:「——因為終於時機差不多了。」

    「時機?」路卡斯問,孩子們只是搖搖頭撅著小嘴:「唔恩~秘·密~!」

    然後兩人同時注意到尼爾森的存在,頗有興趣的圍著尼爾森轉圈圈,「這位是?」「新夥伴?」

    「……哼。」許久尼爾森又輕浮的,「我是尼爾森,兩位好呢~」

    「哦~提諾~!」「提拉~」孩子們做完自我介紹,盯著尼爾森的眼睛看,意義不明的笑著:「——bloody嗎?」

    路卡斯驚訝的樣子,沒想到出了大姐大之外還有人可以感知到bloody和人類的不同,這兩個孩子……相當厲害!

    「哦?~」比起路卡斯的失態尼爾森只是游刃有餘的笑了,「兩位眼力很好呢。」

    「嘿嘿,謝謝誇獎。」

    「那我就在此先走了哦~」

    雖然是a級血獵,但是對待未施加賞金狀的吸血鬼還是不能隨便出手、這是維護這個大陸的秩序的基本規定,而尼爾森的賞金狀也在前段時間被克萊爾路卡斯解決。

    著提諾提拉手牽著手歡快的跑走了,不知道去哪裡,就像沒有目的地一樣一味的向前跑去,消失在人群中。

    路卡斯還在驚訝,尼爾森卻毫不在意的思考起來:「那兩個孩子,不是女孩子呢,那樣直視我的眼睛卻沒有變化,但是啊……」

    ——「也感覺不到男孩子的氣息呢……」

    「?」

    「……」

    克萊爾只是沉默。

    路卡斯也想到什麼地方有點違和感,想半天終於用語言整理出了:「啊!對了,起來明明是兩個人,那兩個孩子都自稱『我』,不是該用『我們』會更好嗎?」

    保持著沉默的克萊爾沒有什麼無視其他人一個人離開當場,注意到的路卡斯也大呼『大姐大!~』急匆匆的離開了,留下尼爾森一個,面具下的表情還是不清楚,尼爾森無聲的站著,思考著什麼。

    一天沒有什麼收穫,關於被襲擊的家畜的主人的供述除了知道自家的家畜被殺害,血液都被吸乾之外,對於兇手一概不知。

    一天過去,到了黃昏兩個人走了回來,剛好這個時候篝火晚會也要開始了,符合『商祭』的主題,廣場周圍佈滿了露天的小攤子,各種奇異的貨物成列著,叫賣聲人群的吵鬧聲讓這個夜晚不再淒冷。

    路卡斯看見這一切眼睛又開始閃亮亮了,祈求似的盯著克萊爾,在克萊爾歎氣點頭後迅速到處轉悠起來。

    廣場中心很多人圍著,太陽還未完全下山火也沒點,站在薪火堆前的中年男子一頭黑色雜白的頭髮,很幹練的形象,身穿教服,看起來就是神父,他的身邊站著幾名少女,修女們穿著黑白的教服,不同樣貌的少女卻擁有著一樣金色色彩的眼睛、已經眼睛中無神的光芒都如出一轍。

    看起來是要演講什麼的,克萊爾表示完全沒興趣,對於路卡斯買的東西更沒興趣。

    克萊爾只是靠著路邊的圍牆,微閉雙眼養神。

    就那樣很快太陽下山了,天空上出現稀薄的月影。

    ——「大家晚上好!」

    廣場中間一個渾厚嚴肅的聲音傳遍四周,克萊爾睜開雙眼此時路卡斯也抱著大包小包樂呵呵的跑過來。

    神父在做演講,大體就是感謝商品的流通讓明科城在bloody橫行之時還如此繁榮,感謝保護城市的皇族、貴族,感謝各地而來的商人們,感謝參加祭典的所有人……

    一大段話雖然多但是撿重點,嚴肅又不失作為祭典開場的氣氛感,和神父形象一樣簡潔明瞭。

    ——「那就讓我開心的享受這個『商祭』吧!」

    最後完,廣場上的薪火堆「呼——」的升起火來,巨大的火焰的光亮讓廣場上猶如白日,人們的眼眸裡映照著跳動的烈火,所有人歡呼起來,連高貴的貴族也不禁參加到人群之中——

    祭典開始了。

    三十二夜……按錯……總之半成品發出來了,給我一段時間……馬上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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