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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七夜Green(2) 文 / yoke

    夏天就那樣在樹蔭下,兩個人一起度過,秋天天氣開始變得冷,那是男孩子第一次進格林的『家』。

    那是處在巨大刺槐之下的一個地洞,不算很深,但是最裡面空間十分廣闊。

    「唔啊——」即使是不擅長表露過多情感的孩子也十足的驚訝到了,像仙境一樣的空間,無數的水晶就像長了根一樣埋在四周的牆壁裡,露出部分透徹的身體,小小的光進入洞裡被這些水晶無數次反射、折射,讓整個洞都發著淡淡的鸀光,那樣的柔和,但是除此以外,什麼都沒有,些許悲涼的『家』。

    「這些水晶是什麼?」孩子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這些水晶和格林有著同樣的感覺。

    「這個?」格林走近,「這個是魔法的水晶。」

    「魔法的水晶?」

    「嗯,我通過這些深埋地下的水晶,將美麗的魔法不斷的輸入到地裡,這片大地就可以一直美麗下去哦。」儘管格林是那樣輕鬆的,男孩還是表情有點沉重:「那樣的話……萬一有一天格林的魔法用完了會怎麼樣?」格林小小的震驚了下,那樣小小的孩子會想那麼多不可思議的成熟呢、她想著,回以微笑:「那樣的話,我也會想辦法讓這片地永遠的繁榮下去的哦。」

    「——那麼,格林你又會怎樣?」

    格林沒有話,她只是笑著,「啊,對了。」「?」

    「讓你看看我的魔法——」著,格林站在地洞的中央,輕輕張開雙臂,嘴裡默念著不知名的咒語,眼睛變成紅色,然後——從她身體中央散發出淡鸀色螢火一般的光,那樣的柔和美麗,光芒從她的身體剝離變成一個個光的碎片飛向四周的水晶,最後和水晶融為一體,水晶也共鳴著發出光芒,整個地洞被鸀色的強光包圍,在男孩不知道的地方,那一片區域的土地、植物、生物都發著微微的幾乎看不見的鸀光,那是淨化的力量——

    等光芒散去,男孩興奮的笑著拍著手:「格林好厲害!!」

    「……格林?」

    格林站在原地,有點小小痛苦的樣子皺著秀麗的眉頭,為了不讓孩子擔心笑了笑:「沒事。」

    她的靈魂力量,已經所剩不多。

    夜晚。

    孩子和格林靠在一起準備入睡,漂亮的地洞內孩子久久的難以沉睡,心裡些許的興奮,但是想了想又覺得疑問:「那個,格林。」

    「?」

    「……為什麼你要用魔法淨化這裡呢?」

    「誒?……啊……」即使了也沒什麼吧,她想,「呵呵,因為這個地方呢,曾經被污染過的哦,如果不去淨化的話這片地就永遠悲傷的沉淪了,不過曾經污染的太厲害,只有一直淨化才可以保一段時間而已呢……」

    「我不是那個意思啦,我是問……為什麼要淨化?就是,為什麼淨化要由格林來做?」

    「……」

    看見格林少有的沉默,男孩有點擔心:「格林?」那個時候,格林落寞的笑了笑,她:「我和你一個故事吧。」男孩有點意外,但還是老實的點了點頭依偎在格林身邊,感到很安全。

    ——這是個古老的故事。

    幾百年前,惡魔的王被推翻,新的王上任了,新的王是個奇怪的傢伙,他一上任就命令手下全部的惡魔去獵殺人類,惡魔的家族裡絕對不允許打破的規定就是要絕對服從於王。

    於是人類遭受了一次腥風血雨,那樣的背景之下,某一隻古老的有點地位的惡魔帶領其他惡魔去屠殺一個很大的城市,他們肆意作孽,他們干了很多壞事,他們封閉了城市。

    就在那個城市的人全部都要被殺害的時候,一個人類的少年挺身而出去找那個惡魔的頭頭去了,他僅僅一個人就妄想去刺殺那個惡魔,但是失敗了,第一次失敗,惡魔覺得他很有意思就放過了他覺得反正他最後也是死,但是很快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幾十次,幾百次……無數次的刺殺,惡魔不覺得厭煩,無盡年的孤獨讓惡魔覺得那個人類很有意思。

    奇怪的是,惡魔竟然慢慢愛上了人類,每一次的刺殺都讓惡魔很開心,因為又可以看見那個人了……!

    但是……不論自己後來用多麼熱切的眼神看著他,人類還是一直用憎恨的眼神盯著惡魔。

    惡魔很害怕,惡魔很想要,於是惡魔有一日對人了『你要是到死為止都在我的身邊我就放過城市裡的人』,人類很驚訝但是答應了,城市裡剩下的人活了下來,但是惡魔們還是在壓迫他們,而惡魔很開心的和人類度過每一天……但是惡魔發現了,覺得開心的也許只是自己一個,惡魔開始貪心的連人類少年的心也想要。

    『我要怎麼做你才會愛上我?』

    面對那樣的疑問,人類非常震驚,但是內心的恨意讓他半開玩笑的『讓所有的惡魔都消失!』

    那個時候的惡魔已經變的很奇怪,惡魔是貪心的生物,為了想要的東西惡魔已經瘋狂。

    於是惡魔,殺光了自己的同伴。

    就在惡魔精疲力盡而又為終於得到想要的人而開心不已的時候,惡魔感到胸口的劇烈疼痛——

    一把刀深深刺入自己的身體,那是惡魔見過無數次的刀,那個人類少年的刀——

    身後站著那個少年,他第一次露出那麼悲傷的表情,惡魔也第一次感到什麼叫做心痛。

    於是惡魔倒下了閉上了眼睛,隱隱約約看見少年拔出那刀,將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愛你。』

    那個時候惡魔明白了,那個自己拚命追著的人類的想法。

    少年也早在第多少次刺殺惡魔的時候愛上的惡魔,奇怪的愛情,但是他的內心裡有對著惡魔的恨意,他的家人死於惡魔之手,他恨,他愛,他甚至在惡魔『在一起』非常開心,但是他知道。

    ——惡魔是永恆的,自己卻很快就會死亡。

    他害怕,所以……他遵守了諾言——無論是『消滅所有殺害家人的惡魔』還是『死為止都在我身邊』,死為止都在惡魔的身邊,又要殺死惡魔,那麼,是惡魔的死,也是自己的死,一起死亡的幸福,對他來是最大的奢求。

    但是他不知道,就算停止了呼吸他也不知道——

    『僅僅是人類的武器是殺不死我的啊……白癡……』

    惡魔想著,看著愛人在眼前死去,自己卻不能動彈,發不出聲音,那樣的絕望——

    等再次醒來,惡魔發現這個城市誰都不在了,沒有一個人,惡魔絕望了,惡魔絕望著,惡魔絕望的想殺死自己——

    但是——惡魔發現自己孕育了孩子,惡魔和人類的孩子。

    惡魔活了下去,只為了自己的孩子。惡魔愛著這片土地,自己與那個人一起活過的這片已經骯髒了的土地。

    於是,惡魔——用無盡的樹圍住了土地,只留下當年自己建的城堡的一塊土地,而城堡的自己的房間的土地作為自己的家——

    惡魔孕育了孩子,孩子孕育了孩子,惡魔認為骯髒的自己沒有資格和孩子們一起,但又想看見孩子們,惡魔一個人躲在角落看著他們,掩藏著自己——百年過去,這裡變得繁榮,人也越來越多,惡魔保護著自己的子孫,希望終有一日,還在這塊土地上——逝去。

    「可悲的惡魔……明明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卻不知道。」

    「……是呢……」

    「那惡魔到現在為止都還一直保護著自己的子孫們嗎?」

    格林點了點頭,抱緊男孩。

    男孩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出心底的話:——「那個惡魔,是格林嗎?」

    「!」格林沒想到這個孩子如此的聰明,沒有想隱瞞一切,只是從心底欣慰的笑,「呵呵!男孩你真的很聰明呢。」

    「是嗎?是格林嗎?」

    看見他追問,格林故作困擾的樣子:「呵呵~到底是不是呢~~?~」

    「不要含糊啦……這麼……我是格林的孩子?不對……孩子的孩子?……也不對……」

    看著在一邊算算術的男孩格林笑著,男孩沒有懷疑,對自己的話深信不疑,就像是——

    「那個人……一樣……」那個人、也喜歡刺槐……所以自己……

    「?」

    「沒什麼,我只是想,惡魔想一直保護子孫就不會讓外來人進那個城市不是嗎?你覺得那樣真的好嗎?」

    男孩搖搖頭:「外面果然還是知道比較好……」

    「就算知道會變成一些不好的情況也?」

    男孩點頭,非常不解。

    格林也點了點頭:「是呢,是那樣呢……門,不打開的話孩子是不會成長的呢。」

    那之後,一直兩個人到地裡播撒著種子,兩個人在夏日捕捉著蟬,看著刺槐開著美麗的白花,兩個人在收穫的時候抱著滿懷的玉米跑回地洞,兩個人在雪地裡堆著大大的雪人,就像重新擁有了父母一樣,男孩快樂的成長著,但那又不像是對父母的情感……

    一切的轉折——就是那一天。

    那個春日。

    格林身體很差,變的再也站不起身,她無奈的看著洞外,一直一直,男孩依靠在她的身邊一起沉睡。

    當孩子再次睜開雙眼——

    那裡不再是那個美麗的人——是一塊水晶,那個人在水晶裡安靜的沉睡,他能感覺到,即使如此那個人還在為了村子不斷的犧牲自己。

    男孩第一次哭泣,他知道總有一日會是這樣的結局——

    這個人,自稱『惡魔』的神明,她……終於要去到那個人的身邊了嗎?她會變成永恆存在於這片土地嗎?男孩知道格林的靈魂還沒有離去,他第一次哭泣,靠著水晶哭泣,當他再次抬起頭,已然滿面微笑,掛著淚滴、靜靜的笑著。

    ——『我不會一個人離開,直到你的離去。』

    『格林……直到你真正的離開,我也會一直——、一直在你的身邊——』

    「到死為止——不,直到死去以後也一直——、一直——。」

    小小的男孩,慢慢閉上雙眼。

    男孩,他曾經的名字叫做『green』,格林。

    他一直不願意承認那個名字,那個只是父母才能呼喊的名字——

    於是他捨棄了姓名,當他看見那個女性的時候,他才發現沒有比那個名字更適合她的了——『green』,鸀色,生命的顏色。

    『我愛你,格林。』

    女性,她曾因為男孩給予她的名字而震驚,那是因為——

    她本身的名字,就是——『green』,格林,鸀色長髮的殺戮的惡魔。

    捨棄了的自己曾經的名字再次被那個孩子喚醒,也該面對過去了——她想。

    而她也很震驚為什麼孩子會把自己的名字給她,她一直觀察著自己的子孫,她知道孩子的名字是格林……一直、一直都知道的……一直、一直都看著那個一個人的孩子。

    那個孩子,其實從未一個人過。

    終於,自己讓他不再是一個人,終於,他讓自己也不再是一個人——

    『我愛你,格林。』

    「直到死後也一直——、一直——……一直在你身邊……」

    ——「mygreen。」——

    ——之章

    ——theend

    三十二夜……按錯……總之半成品發出來了,給我一段時間……馬上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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