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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夜Catherine 文 / yoke

    兩個人開始繼續前行,接下來,非常符合克萊爾錢奴的性格,兩個人四處問人有沒有便宜的旅店,但不愧是繁榮的城鎮都不便宜,雖然克萊爾也得到不算少的賞金,但是對克萊爾來最好這些錢可以保自己幾個月,現在何況還有路卡斯這笨蛋跟著。

    最後慢慢到了黃昏,一路走的兩個人不知不覺走到了城鎮的邊緣,那裡矗立著幾座代表這個城鎮歷史痕跡的較老的住房。

    「啊,已經走了這麼遠了嗎,大姐大回去吧~」著路卡斯準備轉頭,卻被克萊爾叫住:「等一下,這種地方也許……」那樣想著的克萊爾四處環顧,不遠處一個婦女站在水井邊打水,克萊爾示意一起去,兩個人走過去。

    「那個——」路卡斯發出聲音,那個婦女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回過頭:「那、那個什麼事?」

    這時候兩個人才看出來,這個頭卷毛巾的女人還很年輕,清秀的容顏,看見兩個人有點警戒的樣子:「那、那個!什麼事……」

    「啊,那個,我們是才來這個鎮子的人,那個,想找住所,請問這裡有不用錢可以住的地方嗎?」路卡斯問,但是果然前提也是最重要的還是『不用錢』這個因素。

    女人看了看兩個人的裝備:「血獵?……」

    「嗯。」

    「……」

    當路卡斯承認是血獵之後,女人更加警戒了,但是沉默許久還是悠悠的發話了:

    ——「你們……覺得吸血鬼是什麼?」

    不可思議的提問,兩個人不自覺聯想到這個鎮子的人對吸血鬼過激的態度,這裡為了討好這個人應該「惡魔」吧,但是路卡斯只是正直認真的:「和我們一樣活著的生物。」

    真是少根筋的純粹笨蛋……克萊爾無聲的想著,心底什麼地方小小的感到莫名的溫暖。

    「……這樣啊。」奇妙的是女人輕輕的笑著,如微風一樣的笑容,「那個,不介意的話可以住在我家,我是一個人住,所以你們兩位住幾天應該沒有問題的。」

    「真、真的嗎?!」剛才還一臉認真的笨蛋路卡斯又擺出傻瓜一樣無防備的笑容,「太感謝你了!大姐大!你聽見了嗎?~恩?大姐大?」此時的克萊爾只是默默的看著面前女子的肚子,女子也小小的掩飾了一下肚子然後有點小小不安的樣子為兩個人帶路:「那、那個!這邊是我家……請跟我來。」

    女人拎著水桶向前走,克萊爾突然用手肘捅了一下路卡斯的肚子,但是力道確實不敢恭維,路卡斯『噗啊』一聲悲鳴然後可憐的望著克萊爾表示不解,克萊爾無聲的威嚴壓迫著路卡斯然後下巴指了指女子,路卡斯也終於會意,一路小跑跑到女子面前,遠遠的克萊爾看見女子和路卡斯推搡著,看起來表示著氣的樣子,最終還是又路卡斯提著水走,克萊爾也默默的跟上去。

    夜晚,兩個人留在了女子的家裡,一個普通的老房子,通過女子的介紹明白這個女子叫做凱瑟琳,吃飯的時候本來是凱瑟琳來做但是激動起來的路卡斯突然過去做了些指導,凱瑟琳學習的頻頻點頭,最後變成凱瑟琳和克萊爾休息路卡斯開始唱著小曲做飯了。

    吃完飯,三個人坐在飯桌邊,點著昏黃的蠟燭開始起了話。

    「不過凱瑟琳小姐為什麼一個人住在這裡?」路卡斯只是隨意的一問,問完喝了口茶,但是凱瑟琳表情卻變得有點認真:「……我本來是和爺爺一起住的,不過幾年前他去世了。」

    「啊……」笨拙的路卡斯發現自己問了不太好的事,有的手足無措,但是凱瑟琳只是笑笑:「呵呵,沒事,我已經不是那麼難過了。」

    「父母呢?」無視氛圍的克萊爾也問。

    「啊,父母。」凱瑟琳微微低下頭,「……爺爺在我很小的時候被突然襲擊鎮子的吸血鬼……」

    每個人都沉默了,但是克萊爾還是那樣無表情,就像是看慣了一樣無謂。

    「不過我真的沒有什麼實感呢,就算一直聽吸血鬼是可怕的惡魔,但是真正沒有見過,有點可怕但卻沒憎恨過,明明父母……很奇怪吧我。」

    凱瑟琳有點自嘲的乾笑了一聲。

    「這個鎮子常常被吸血鬼襲擊?」

    「也不是,以前常常,但是自從蘭克神父大人來了以後就減少很多,但是也偶爾被襲擊呢……鎮民們也對吸血鬼的恨有增無減。」

    克萊爾突然把話題跳的有點遠:「你覺得那個蘭克神父是個怎麼樣的人。」

    「誒?我?……我沒有資格評論啦,那位大人是教會派來管理這個鎮子的聖職者,偉大的人……我……但是……」

    「但是?」

    「……但是……不,沒什麼。」像是隱瞞什麼似地凱瑟琳笑了笑搖了搖頭。

    就那樣這番談話有頭無尾的結束了。

    夜晚慢慢降臨。

    深夜,克萊爾和凱瑟琳躺在堅硬的木床上,凱瑟琳睡在外側,而路卡斯則睡在地上,好在這個初春不是太冷。

    半夜,克萊爾淺眠時感覺到了什麼動靜,慢慢睜開雙眼,凱瑟琳已經有點急急忙忙跑出屋子,她坐起身看見呈大字型躺在不遠處地上的呼呼大睡的路卡斯,完全沒察覺,看起來這麼多天的確累了,終於睡到有屋頂的地方相當安心了吧。

    那樣想著無奈的歎了口氣的克萊爾走到窗邊站在一邊隱藏著自己,只見外面的凱瑟琳跑到一邊的樹林邊,

    很痛苦的乾嘔的樣子,而為什麼克萊爾是明白的,這個自己一直一個人的女子,有了孩子。

    而且也是到可以看出來的時候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的樣子。

    而且那個孩子——

    想著,克萊爾默默的躺回床上。

    沒有人注意到,在樹林中間可疑的人影。

    一大早,克萊爾少見的主動提出出去去城鎮中心幫凱瑟琳買菜還有一些日用品,因為這個屋子看樣子少了很多東西,看起來相當一段時間凱瑟琳沒有出去購物了。

    被克萊爾一腳踢醒路卡斯也大大咧咧開心的一起跑出去,雖然不解為什麼不願意出錢住旅館的大姐大居然會強硬用自己的錢幫凱瑟琳買東西,但少根筋的這個笨蛋當然也不會介意很久。

    「啊啊~買了好多~」

    兩個人走在通往城鎮邊緣那些老建築的小路上,四周都是樹林,一臉滿足的路卡斯抱著所有的東西,因為他也順便買了不少東西非常感謝克萊爾中……

    「不過……你剛才買的都是什麼……」克萊爾板著一張微妙的臉看著被東西埋起來的路卡斯。

    現在就像行走的大包小包的路卡斯仍綽綽有餘的開心的:「誒?做調料的必需品~那些真的很少見不好搜集呢~這個鎮子繁華什麼都有真的太好了。」

    回想起路卡斯剛才興致勃勃買的那些不明動植物,克萊爾現在還心有餘悸,原來自己那段在沙漠的時間吃的東西上面都撒了那些……不過味道不錯,嗯,味道不錯就無視原料吧。

    ——無非真的是克萊爾式嫌麻煩想法。

    就在快到達目的地的時候——

    「呀!!不要!!不要啊!——」

    從凱瑟琳的家裡傳出悲鳴,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克萊爾先衝出去,路卡斯也小心的先放下所有的東西跟著衝過去。

    遠遠的那裡有不少人圍在凱瑟琳家門口,人群中克萊爾看到讓自己很不爽的東西——修士和修女。

    無機質的『生物』,這個不妙!難道?!——克萊爾心裡大喊不妙然後和路卡斯衝入人群擠進凱瑟琳的家。

    那裡,站著幾個修士,以及中心的——蘭剋剋拉克。

    如神一般聖潔樣子的人,長髮的溫柔的男人,他們的面前癱坐在地上的正是凱瑟琳,凱瑟琳披散著頭髮一臉驚恐的樣子。

    「你們……!」路卡斯看見這一幕憤怒的握緊拳頭。

    ——「啊,這兩位不是旅人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呢?有好好的參觀這個美麗的鎮子嗎?」

    「現在不是這種閒話的時候吧。」克萊爾冷冷的,「你們準備做什麼?」

    「做什麼?凡蘭斯小姐,這個女子懷了孩子,吸血鬼的孩子。」

    「什……?!!」路卡斯相當嚇到了,發出不成器的聲音。

    「那又如何?」克萊爾微微瞇著雙眼,聲音也更加冷。

    「大姐大你早就知道了嗎?」路卡斯有點不甘心的微微咬著牙。

    「告訴你,你會跟我討厭凱瑟琳嗎?」

    「……」路卡斯沉默了一下,然後十分堅定的,「不會,僅僅如此絕對不會!」

    「哼——」小小的笑了一下的克萊爾的聲音變得小小的溫柔,「因為知道你會這麼。」

    「大姐大……」

    「現在也不是你感動的時候路卡斯,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們教堂是想把凱瑟琳怎麼樣是嗎?」著,克萊爾冷冷的盯著掛著笑顏的蘭克神父。

    「呵呵……但是凱瑟琳小姐的確懷的是吸血鬼的孩子不是嗎?」著,神父看向人群,人群裡突然擠出來一個男人,這個人就是昨夜樹林裡的人影:「是、是的!神父大人!凱瑟琳一直都是一個人!作為鄰居的我比什麼都知道,但是也是最近發現她懷孕了,總是半夜出來吐,也詭異的不出門一直很小心的樣子!明明一直一個人不是很奇怪嗎?!所以我突然想起來幾個月前那個潛藏在凱瑟琳家的那個吸血鬼的事情!受傷潛藏在她家!最後被找出來殺掉的那個可惡的惡魔!一定就是那個時候!那個惡魔強硬把凱瑟琳……神父大人請……!!」

    ——「不是的!!!」本來一臉恐懼的凱瑟琳突然鼓起勇氣大喊,全身顫抖的樣子,咬著嘴唇非常痛苦的樣子,「阿蘭先生不是惡魔!!不要那麼!!他只是來鎮子尋找他失蹤的妹妹而已!!但是就那樣被你們追殺,在我家那幾個月也真的非常溫柔!即使飢餓也努力的不傷害我的溫柔的人!!可是……!可是!最終還是被你們殘忍的殺害了不是嗎?!」

    「看啊!那個女人被惡魔迷惑了!」「在什麼傻話!」「啊啊!這個女人也一定變成惡魔了!!」驚慌也伴隨著憤怒的人群訴著詛咒的言語。

    大致瞭解發生什麼事情的克萊爾才感覺到,多麼殘酷的事,一直一個人的少女第一個所愛之人,是被所有人所憎恨排斥的惡魔,而結局不是美麗的少女與惡魔流浪遠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是惡魔被人們殺死……。

    「就是這樣,凡蘭斯小姐,阿爾瓦先生,我們需要帶走她,然後讓她遠離肚子裡的吸血鬼。」

    「也就是……!」即使是笨拙的路卡斯也明白那話的意思,「不要那樣!!那樣太殘酷了!」

    「沒事的,凱瑟琳小姐的性命不會有大礙,走吧。」著,蘭克神父指示周圍的修士,修士抓著凱瑟琳的胳膊,任憑凱瑟琳怎麼哭泣掙扎都面無表情不放手的前行。

    「等一——!」激動地路卡斯很快被克萊爾阻止了:「……現在不行,容易誤傷周圍的人,而且正是人多,你也明白吧,如果強行的話,不僅修士修女,連盲目崇拜教會的人都會來阻止,非常麻煩。」

    「但是……!!」

    沒有辦法的路卡斯咬著牙,看著遠去的神父和凱瑟琳,人群也絮絮叨叨的開始散開,路卡斯站在原地低著頭,站在身邊的克萊爾也默默的看著他——不甘心,極其不甘心,就像自己的力量什麼也保護不了的那種不甘心,不甘心到死。

    「——路卡斯!!」

    克萊爾稍有的放大聲音話,路卡斯也微微嚇了一跳,從自我的世界甦醒過來:「大、大姐大!」

    ——「要不要跟我來?」

    「大姐大……難道你……」

    「哼,因為花錢很不喜歡,所以不讓我花錢之恩可是很大的。」

    ——「!!」路卡斯那淺紫色的雙眸瞪得很大,驚訝裡伴隨著喜悅,「是!是的!我明白了大姐大!一起去吧!」

    ——「走」這個字一直是克萊爾單方面,但是這次開始,將會變成兩個人的「一起走」。

    三十二夜……按錯……總之半成品發出來了,給我一段時間……馬上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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