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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戰場終相見 文 / 容小景

——    與夜殃的再相見時在鳳于飛的意料之中的,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即便淡然如她,都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更何況沒有兵戎相見的拔刀相向,有的只是淺淺一笑,那唇邊清澈的淺笑一如往日。

    站在高高的塔樓之上,鳳于飛看著遠遠而立,潔白如雪的身影,心生感慨,容洛依舊是一襲墨袍,容顏如玉,唇瓣微抿,這也樣到底在想什麼,不打仗,也不開城門,就那麼遠遠的看著他們。

    眸光清淡,週身卻一片冰冷,閒的身邊的各位將軍身子不斷地後退,縮在角落,唯有軒轅景和鳳于飛依舊頂著寒冰,不動聲色。

    鳳于飛伸手握了握容洛的手,整個身子貼在他的身上,「你在氣什麼呀。」她肯定是發現了容洛的氣息變化,再見到夜殃的時候就爆發出來,容洛不顧眾人的眼神,將鳳于飛整個圈在了懷中。

    「娘子,不要離開我好不好?」聲音低低的,像是在喉嚨中轉了一下,唯有鳳于飛聽清了,她的表情令他不安了嗎。後背緊緊地貼著容洛的胸膛,溫暖的大麾將她整個包裹起來,令鳳于飛心中也溫暖起來,有這麼個人時時刻刻念著你,心中滿滿的都是自己一個人,有幾個女人會不感動呢。

    當然鳳于飛也不例外、

    對面的夜殃看著遠遠地日思夜想的人兒在別的男人懷中笑得開心,忍不住後退一步,摀住胸口,緊緊地揪著潔白的衣袖,直到繡著金線的雲錦起了褶皺,一旁的葉煌皺眉看著隔著戰場的對手。

    心中湧起滔天巨浪,他是有野心的,他與夜殃不同,雖然他對鳳于飛也有好感,但卻不足以成為他想要得到天下的阻礙,而夜殃肯於容洛站在對立面的主要原因就是想引出鳳于飛,可是沒想到。

    她果然回來了,但當他真的看到鳳于飛與他對立時,心就忍不住的痛,他明明是想幫她的呀,但是,為什麼她偏偏在那個男人懷中笑靨如花呢。

    當他從夜傾璃那裡知道是她幫他摘得的還魂草時,他的心裡還抱著一絲希望,現在,失望過後的最大的打擊莫過於此了吧。

    葉煌見夜殃長身而立,飄然如仙的身姿,又看對面的軒轅景,容洛的傾世容顏,心中難免有些嫉妒,畢竟他們可成為這東大陸的四大公子,只有他,明明自己不比他們差多少,這憑什麼。

    心中憤憤不已,不過掩飾得很好,若不是夜殃現在情緒不穩,又怎麼會發現不了,不過,即便這樣,他也沒有真正信任葉煌,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次的月玄聯盟完全是兩國的互相利用。

    此時此刻,兩軍對戰,十萬大軍嚴陣以待,養兵千日用在一朝,無論是傲天聯盟還是玄月聯盟,勝敗大抵在此一戰了吧,夜殃想過了,這次即便是贏了,他也會將這東大陸交給鳳于飛,因為這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不過,看到對面那三個風采卓越的身影,要想贏還真是不易,但是,對對手以足夠的尊重這是夜殃的領兵原則。淺淺一笑,他又是那個清泠如水,皎潔如月的夜月國太子。

    夜殃定了定心神,輕輕揮手,示意葉煌附耳過來。

    相對於內心的不服氣,表面上葉煌還是要服從的,畢竟簽訂的協議上就是戰爭時期全權聽從夜太子吩咐。

    聽到夜殃低沉的聲音,葉煌唇角微勾,幾不可查的點點頭。

    一個旋身,消失在高樓之上,唯有夜殃一人依舊傲然獨立,如御寒而生的寒梅,獨自綻放著屬於自己的寒冬。

    戰爭講究的就是兵法,有道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糧草對於勝敗之分,是很重要的,因此,夜殃究竟讓葉煌去幹什麼了,相信大家都猜到了。

    不過以鳳于飛和容洛的聰明才智,當然會知道糧草的重要性,容洛眼神晦暗不明的看著夜殃,無論他是不是水清塵的魂魄,現在,他們只是敵人。

    「四哥,糧草為重,這傲天聯盟的糧草就交給四哥了。」低沉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上位者的霸氣凌然,即便是軒轅景也禁不住心中微顫,「是!」在這裡,沒有兄弟,只有上下屬的關係,軒轅景是知道的,也是能接受的。

    說罷,一揮瀲灩的銀袍,繼葉煌之後也去準備糧草之事。他們不愧是宿命的對手,對彼此的以及一動都是瞭若指掌的。鳳于飛戳戳容洛的胸膛,「大元帥,我要做什麼?」

    容洛握住鳳于飛作怪的小手,「你就負責給本元帥暖床就好了。」冰冷的唇角融化,帶著絲絲戲謔,偏偏溫潤如玉的面容又是那麼正經,這讓鳳于飛以為自己是幻聽呢,不過看到他眼睛中劃過的笑意,鳳于飛知道她不是幻聽。

    就要狠狠地踩了一腳容洛的靴子,沒想到卻被他靈巧的躲過,順便將鳳于飛抱了起來,鳳于飛的腳沒了落腳點,只能緊緊地攬住他的脖子,防止掉下去,這般溫馨的時刻,動用靈力是多煞風景啊。

    帶著淺淺的笑意,彷彿他們不是在金戈鐵馬的戰場,而是在美麗的櫻花樹下相擁,美不勝收,即便夜殃,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在一起真的很美,美到想讓人打碎,狠狠地打碎,但…誰都可以這樣做,唯有他,捨不得,做不到。

    白色的靴子踩在厚厚的雪地之上,悄然無聲,當鳳于飛再向對面望去時,已沒有了那個驚鴻身影。

    抬眸看著容洛透明的仿若玉質的肌膚,伸手撫上如玉的容顏,手心傳過清清涼涼的潤滑,這人似乎就是玉質的一般,溫溫潤潤,帶著溫暖的氣息,偏偏有時候又冷的像冰塊,讓人退避三尺。

    幸好,那是別人,幸好,她擁有這個如玉般的人的唯一的愛,也是唯一的溫暖,這是任何人都無法窺探的,也是無福消受的。

    容洛眸中帶著暖意,深深地看著懷中不盈一握的女子,銀色的眸子閃著霧濛濛的薄光,似乎要將人吸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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