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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忘川河畔 三生石 文 / 容小景

——    沒有一個人影,唯有詭異的風陣陣拂來,帶著陰森森氣息,鳳于飛卻感覺對這般氣息很熟悉,沒有一絲不適。

    「這裡怎麼跟地獄似的,陰森森的。」鳳于飛撇頭,問水清塵。

    水清塵閃爍著妖冶紅色的唇瓣微啟,「這裡是暗獄,不是地獄。」看似正經的糾正鳳于飛的錯誤,鳳于飛撇嘴,地獄和暗獄有什麼區別,都是死人來的罷了。很有興致的問,「有沒有奈何橋,有沒有三生石,有沒有孟婆,有沒有忘川?」

    無奈的勾唇,「你到底要問那個,一個個的來好不好、」鳳于飛點點頭,銀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水清塵薄薄的紅唇。

    「奈何橋上可奈何,是有奈何橋的,你想看看嗎?」水清塵微低頭,對上鳳于飛亮晶晶的眸子,鳳于飛很有興致的點頭。「三生石就在前面的忘川河邊,不過我們是沒有前世今生的。」話音一頓,「孟婆倒是沒有,她叫孟娘,每個轉世之人都要路過奈何橋,那是由她掌管的,她也是暗獄七長老之一,也是唯一的女性。」

    果然,走了很長很長時間,鳳于飛終於看到了一條長長的忘川河,河岸聳立著巨大的三生石,前世,今生,來世,每一個路過的人都能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唯獨看不透自己的來世。

    鳳于飛站在三生石前,果然如水清塵所言,她是沒有前世今生的,唯有一世,一生一世。閉上眼,鳳于飛感受著這這裡深深的情意,果真是掌管了天下三世姻緣的三生石,即便是鳳于飛並沒有前世今生,在這裡也能想到內心最愛的人。粉唇微微開啟:

    三生石上舊精魂,賞月吟風莫要論。

    慚愧情人遠相訪,此身雖異性長存。

    身前身後事茫茫,欲話因緣恐斷腸。

    吳越山川尋已遍,卻回煙棹上瞿塘。

    水清塵聽到鳳于飛低低的聲音,幾不可聞的歎息一聲,邪魅的臉上帶著絲絲澀然,無論多長時間,她愛上的依舊不是他,果真逃不過命運嗎,猛地想起剛才給她把脈是的脈搏跳動,水清塵摀住胸口,疼痛溢滿。

    不過在鳳於飛回首時他已恢復原本的妖冶邪魅,不留半點痕跡,他是不想讓她知道,不想讓她內疚,畢竟她背負的不比他少。

    「我們走吧。」鳳于飛主動拉起水清塵的手,這個動作做來自然熟稔,水清塵淡淡地看了眼交握的手,反手握住,「走吧。」輕輕地敲了一下三生石,便看到有人駕著竹筏向他們的方向駛來,一身烏黑遮發,連臉都看不到,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看路的,不過這不是重點。

    水清塵向鳳于飛解釋說,「忘川水,無論什麼,只有離它水面三尺之距便會沉溺下去。」向那個船夫招手後又說,「唯有這竹筏載人才能過了這忘川。」

    鳳于飛點點頭,隨著水清塵踏上了竹筏,船夫只微微向水清塵行了一禮,便專心擺弄著木筏,在這忘川河之上,無論怎樣都要小心為上。

    看著竹筏下銀灰色的忘川河,沒想到自己居然來了這暗獄,連三生石,忘川河都見過了,也不虛此行了,嗯,順便還想看看奈何橋,是不是真的是那種只容一人過的獨木橋,孟娘是不是比傳說中的孟婆更漂亮,或許還有孟娘湯呢。

    鳳于飛饒有興致的想著,唇角揚起的弧度一直未散,她是個隨遇而安的人,既然到了這裡,那就在這裡也活出個風生水起。

    忘川河對岸其實不遠,只不過危險罷了,所以,很快他們便到了對面,水清塵拉著鳳于飛飄上岸,那個船夫才開口,聲音帶著地獄獨有的陰冷窒息,「獄主大人,您果真將鳳主帶回了,暗獄有救了。」一聲深深的歎息,說罷,又駕船而走。

    鳳于飛銀色的眸子緊緊追尋那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或者說是鬼,「獄主?整個暗獄都是你的?」水清塵點頭,邪魅的唇角上揚,「小飛兒,你要不要考慮甩了容洛,投進我的懷抱呢?」戲謔的語氣卻帶著認真的眼神。

    「得了吧,趕緊走,不是還有帶我去奈何橋看看嘛,我看孟娘有沒有孟娘湯。」鳳于飛轉移話題,實在不想說什麼傷害他的話,她的心一直都在容洛那裡,心已經滿了,再也裝不下其他人。

    知道鳳于飛是故意轉移話題,水清塵也不拆穿她,順著她的話向下說,「你是故事聽多了吧,還孟娘湯呢,那個小氣的女人,連水都不給。」

    巨大的橋頭上寫著:彼岸花開開彼岸,奈何橋上可奈何。

    鳳于飛一見便知,這應該就是奈何橋了,詢問的眼神看向水清塵,只見水清塵輕輕點頭,「小心!」在鳳于飛耳邊低語一聲,卻只自己閃開了。

    鳳于飛發現自從來到了這個暗獄之後,自己明顯變遲鈍了,直接沒反應過來,就被人熊抱了,一襲寶藍色羽衣的女子衝過來抱住她,使勁蹭她,鳳于飛是不喜人靠近的,但是對於這個人,她只想抱住她。

    女子嚶嚶哭泣,「鳳主,您終於歸來了,孟娘想死你了,幸好,幸好獄主將你帶回來了,您再不回來,孟娘就成了望夫石了。」

    黑線直流,這個女子要不要這麼誇張,還是望夫石呢,孟娘,孟娘,難道這就是那個掌管奈何橋的七大護法之一的孟娘,果真人不可貌相那,這女子嬌小的身影,童顏,還真是與她想像中的孟娘不符啊。

    忙向水清塵求救,眼色還未射出去,懷中的女子已抬起頭,梨花帶雨的面容楚楚可人,「鳳主,讓孟娘好好看看您,這萬年來您受苦了。」

    鳳于飛也是個懶人,走了半天正好也累了,對這女子也不排斥,直接歪在她身上,「不苦,就是有點累。」孟娘忙扶住鳳于飛,手一揮,就出現了一個火紅的軟榻,「鳳主,在這休息,這可是您最喜歡的紅榻了,孟娘一直都帶在身邊,就期盼有一日鳳主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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