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聖殿陣營。
貝洛德維納站在甲板上,雙手背在身後,輕鬆地站著,他當然聽到了遠處傳來個那個美麗動人的聲音,他淡然的輕笑了一下。
一位主教小心翼翼的看著這位「ducai者」低聲開口:「大人,是不是要我們把那個張狂的女人趕跑?」
貝洛德維納輕輕的搖搖頭,展露出一個淡雅而又充斥著決斷的微笑:「不用了,我想我確實需要見見這位小姐。」
……
歐瑞卡德屹立在空中,對面的船隻上並沒有發出任何魔法攻擊。通過這樣的情況,歐瑞卡德可以判斷出,這位聖戰的ducai者·加拉赫是應該會來見她的。
果然,金色的光點在距離歐瑞卡德不遠處的空中聚集起來,並漸漸凝固,成為了一個令人難以直視的男人。那個男人並不像撒尼爾那樣擁有近乎完美的外表,但他的皮膚卻是那樣潔白的耀眼,金色的血管在那層帶有著制熱溫度的皮膚下閃爍著帶有蓬勃生命力的光輝。
「您就是加拉赫先生?」歐瑞卡德有些好奇的看著這個奇怪的人,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人很具有威嚴,但同時又很溫潤。
「是的,美麗的小姐。」貝洛德維納行禮的動作流暢自如優雅大方。
歐瑞卡德利落的向他還禮:「您好,先生,現在我希望向您發起決鬥的邀請。」
貝洛德維納臉上的笑意讓人覺得如此賞心悅目:「當然可以,不知道我是否有幸知道您的名字?美麗的小姐。」
「尊敬的先生,我名字是歐瑞卡德·琳·菲希莫雷特,希望您能記住這個名字。」既然對方是一位非常強大的敵人,並且如此紳士有禮,歐瑞卡德當然會報上自己的名字。
當然,就算貝洛德維納不問這個問題,歐瑞卡德也會自己報上姓名的——告知對方自己的姓名也是其實在決鬥時的一種禮節。
「親愛的菲希莫雷特小姐,請允許我告訴您我的名字:貝洛德維納·加拉赫。」貝洛德維納謙遜有禮的一笑。其實他並不算強壯的身形確實讓歐瑞卡德覺得這個人似乎有些孱弱,但歐瑞卡德可不會犯輕敵這種最不該犯的錯誤。
「那麼,尊敬的貝洛德維納先生,」歐瑞卡德以戰鬥的姿態握住手中的劍,當她的手牢牢握住劍柄的一瞬間,原本幽寒的劍刃忽然被金光包裹,「現在,不如讓我們開始決鬥。」
貝洛德維納瞇起眼睛看著那把散發著強烈的光明屬性的劍刃,那光帶給他的感覺很熟悉,這種感覺就像他對他自己的力量的感覺一樣。
貝洛德維納開始認識到了一個可能有點奇怪的事實:歐瑞卡德的劍,或者說那劍上的光是來自於神的。
沒錯,就是神。其實貝洛德維納的父親是經歷過那場很多很多年以前發生的神之戰的,而父親也曾經把一切都告訴了貝洛德維納,包括獄島上那四種魔獸,也就是四大死亡聖獸的來歷。
最初,無論是菲茨羅伊也好,加拉赫也好,蓋伊也好又或者是希賽爾,這四種魔獸都只是普通的魔獸而已,它們充其量也只是比其他普通魔獸都要強大一些而已。
而那場戰爭中,聽父親說,在某一刻,有一位神身上忽然散發出了強烈的氣場和力量,這種力量直接波及了整座獄島,甚至影響到了死亡海。
所有被波及到的魔獸,其本質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這也就是為什麼死亡海和獄島上的魔獸往往比其他地方的魔獸強大得多,也兇猛的多的原因。
而其中,又有四種魔獸因為這種力量的波及而受到了巨大的影響,他們的一切都為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們的生命變得如此久遠,他們的力量被無限擴大,並隱隱接近於神明。
這四種魔獸就是:王座執掌者——菲茨羅伊,聖戰的ducai者——加拉赫,遠古的遺留者·蓋伊,毀滅的風之精靈·希賽爾。
而貝洛德維納怎麼也不會想到,當初引發那場巨變的神此刻就在對面陣營的某艘船上。至於歐瑞卡德的劍的問題,則需要由時間來解答。
就在貝洛德維納有點出神的時候,歐瑞卡德的劍已經以一個巧妙的角度刺了過來。貝洛德維納猛然回過神,憑藉著高超的反應速度毫不拖泥帶水的躲過了這充滿殺意的一劍。貝洛德維納笑著看了看這位女騎士。
歐瑞卡德的這一劍雖然落空但她快速地一轉身,又一劍準確的刺向貝洛德維納的腦袋。貝洛德維納只是輕鬆的一側頭,就避過了歐瑞卡德這快速到令人眼花凌亂的一劍。
雖然歐瑞卡德的速度在人類中算是非常快的,並且其實如果是凱瑟琳面對歐瑞卡德剛剛這一劍的話,是一定躲不過去的,但貝洛德維納卻如此輕而易舉的就避過了歐瑞卡德的劍芒,這樣的避閃能力確實讓歐瑞卡德汗顏,她開始意識到這個對手非常不簡單。
接著,歐瑞卡德立刻用力量止住劍身向前衝的慣性,硬生生的把劍的軌跡扭轉過來,橫著直追貝洛德維納向左傾斜的腦袋而去。但貝洛德維納的上身卻忽然向後一彎,彷彿預測到了歐瑞卡德的下一步攻擊似的就這麼輕易地躲避過去。
其實貝洛德維納之所以每次都能恰到好處的避開歐瑞卡德的劍的原因在於他能夠敏銳的捕捉到對手的力量與重心的變化,並且由於歐瑞卡德的屬性也是光明的原因,貝洛德維納的判斷就更加精準了。
貝洛德維納看著歐瑞卡德,幽幽的歎了口氣,他發現這位看似強大的女騎士似乎根本不懂得如何真正使用自己的力量,既然如此,貝洛德維納也沒有什麼和她戰鬥下去的興致了。
貝洛德維納在避開了歐瑞卡德的又一劍後,忽然右手成拳,趁著一個瞬間,以一個歐瑞卡德根本不可能防守得住的角度狠狠地擊打在了歐瑞卡德的腹部。
這一擊打亂了歐瑞卡德的所有節奏,這看似軟綿綿的一擊卻讓歐瑞卡德腹部的盔甲應聲破碎,她的五臟六腑都彷彿因為這一擊而移了位,一口腥甜的鮮血從歐瑞卡德的嘴裡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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