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需要有人去為我做一件事情,我必須掌握光明聖殿的動向,」撒尼爾說,「雖然我們有了卡茜龐大的情報網絡,但這還不夠。」
「光明聖殿內部的機密我還是無從得知,而現在,沃麗斯已經不能回光明聖殿了,所以要有新的人去幫我打入他們的內部。」撒尼爾說完,目光落在了雷諾茲和巴洛爾身上。
雷諾茲的眼睛微微瞇了一下,他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不再被撒尼爾信任了,不過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否已經暴露,現在只能先按兵不動了。
撒尼爾衝他們笑著說:「雷諾茲,巴洛爾,我希望你們兩個去為我做這件事情。」
「你們一個是能開啟所有門的『鑰匙』,一個是強大的變異精神系魔法師,我相信我若你們兩個配合起來的話會很出色的,不是嗎。」
卡茜配合著撒尼爾說:「我同意羅蘭先生的想法,我們確實需要人去打入敵方的內部,光明聖殿就是我們目前最大的敵人,希望你們兩個能肩負起責任來。」
雷諾茲點點頭,巴洛爾則露出了一臉天真的微笑:「好的,撒尼爾哥哥,卡茜姐姐。」
不得不說,騎士巴洛爾的演技相當高名,起碼如果不是有別人提醒的話,撒尼爾根本不會懷疑他們什麼,畢竟他們兩個從外表上看去還只是兩個孩子而已。
撒尼爾站起身說:「那麼就這樣吧,今天大家也都剛剛回來,去休息一下吧。」
說完後,人們紛紛離開。喬伊德和卡茜卻留了下來,卡茜看了一眼喬伊德,對撒尼爾說:「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談一下,還有,我希望你可以和我一起去見一個人。」
撒尼爾對卡茜點了點頭,然後則看著喬伊德問:「怎麼了?」
喬伊德看了看卡茜,並沒有對她進行過多的防備,直接對撒尼爾說:
「剛才我看到了他們的內心,除了你派出去的那兩個人外,其他人都對你很忠心。從那個叫雷諾茲的心裡,我看到他其實是什麼光明聖殿的教皇,名字叫做拉,已經活了好幾百年了。」
「而那個叫巴洛爾的傢伙,也已經活了幾百年了,是拉的貼身守護騎士。這兩個人憑藉著一種叫做光明魔法的東西才存活了這麼久。」
卡茜有些怪異的看著喬伊德,他說話時的用詞和語氣真的讓人覺得很奇怪,聽起來他在此之前好像完全不知道光明聖殿和光明魔法是什麼東西一樣。
還有他的心靈魔法,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窺探到在場每一個人的內心。
當然了,卡茜並不知道喬伊德是生活在好幾千年前的神,根本不知道人類的魔法和光明
聖殿是什麼,而他使用的也不是什麼心靈魔法,那只是一種神族的普通神術而已。
雖然上古精靈族,龍族和亡靈族都是稱之為魔法的,但喬伊德成為神的時間太短了,根本沒有怎麼接觸其他種族的東西,因此只知道神族的神術和魔族的魔咒,不清楚什麼是魔法。
而人類,魔法是在神之戰後精靈教給人類的,在此之前人類根本不懂的使用魔法。
「嗯,看來這是真的了,又一個呢。」撒尼爾的眼簾低垂,情緒陷入了悲傷之中。
他之前失去了塞維斯,沒有想到原來他最先失去的是雷諾茲。現在所羅門家族再也沒有繼承人了。而他,也失去了重要的夥伴。
那個孩子和原本的他一樣,冰冷麻木,是他挽留了他,如果撒尼爾沒有這麼做的話,可能也不會害死這個孩子吧。他們的仇還都沒有來得及報呢,就這麼死去了嗎。
撒尼爾握緊了雙拳:阿方索、拉、光明聖殿,現在我不會去找你們的麻煩,不過請謹記,當神之戰降臨,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應有的代價,我會讓你們明白什麼叫做毀滅。
卡茜撫摸著撒尼爾的肩膀:「撒尼爾,我知道你一定很難過,也很仇恨。我們會幫助你的,這裡的每一個人身上都背負著仇恨,我們一定能報仇的。」
「請記住吧,我們這些活著的人一定會永遠支持著你的。就算我們死了,我們的靈魂也會為你而戰,為了我們的仇恨而戰,為了我們的未來和希望而戰。」
喬伊德歎了口氣:「仇恨麼……」
……
卡德維爾大陸,格林尼斯帝國,特威穆茲城,某酒館。
內森愜意的坐在吧檯上,面前擺著一杯廉價的啤酒。
這裡的廉價只是相對於內森平時喝的酒來說的,在這裡,這種酒算得上是最好的了。這可不是什麼繁華的地方,只是個底層小城市而已。
酒館裡亂糟糟的,不過每一個人看上去都很興奮。聖戰即將到來,但這並沒有帶給這些普通人任何影響,對於他們來說世界還是和以前一樣的。
其實內森很喜歡這樣的環境和這樣廉價的東西,他不怎麼喜歡那種所謂高貴優雅的生活。當然了,內森不可能像周圍的人一樣這麼清閒,他來這裡自然是有原因的。
如果有一個問題擺在情報人員的面前:什麼地方最適合收集情報?答案無非就是那幾種:酒館、傭兵聚集地、賭場之類的。
而這些地方最共通的特性就是:他們都是底層人民來往的地方,人員流動非常巨大,也是最適合作為情報點的地方。
一個穿著妖艷暴露的女人走過來,婀娜的坐在內森的身邊。她的臉上有一道細細的疤痕,但這並不影響她帶給人的誘惑,或許她稱不上漂亮,但確實很有魅力。
「不請我喝一杯嗎?內森?」這個女人笑瞇瞇的看著內森。
內森衝她一笑:「為什麼不呢?」這個女人就是內森安排在這座城市裡的線人,她曾經是didu收押的一名囚犯,不過內森把她從監獄裡弄了出來,然後把她安排在了這裡。
「我要的東西呢?」內森問,他的臉在一瞬間變了,變得嚴肅起來。
「就在這裡。」女人仍然嬌媚的笑著,把手裡一直拿著的一個小小的女士包遞給內森,內森接過後直接放進了自己的空間戒指裡,然後在吧檯上留下了一枚金幣,離開酒館。
女人笑了笑,在內森後不久同樣離開了酒館。
內森做這些事情都是瞞著貝洛斯的,可他到底想幹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