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尼斯帝國,didu。
先知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他的神色很平靜,甚至可以說是呆板,彷彿現在坐在這裡的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
當然,在這個軀殼之下當然是有靈魂的,而且有兩個。而這兩個靈魂,正在進行著一場交談。
「你到底是想做些什麼?」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最近先知竟然沒有辦法壓制住喬塞了,這次突發的談話也正是因為喬塞突然開始與先知爭奪這具身軀的掌控權而引起的。
「我想做什麼?如你所見。」先知當然知道喬塞可以看到外面發生的一切。
「可是你這樣做的意圖到底是什麼?一邊,你幫著撒尼爾,一邊,你又再組建著自己的小團體。我現在非常想知道,你到底是和我一樣想做王的追隨者還是想做王本身?!」喬塞厲聲質問著先知。
「我跟你一樣,又不一樣。」先知平靜地回應著。
「我要做的確實是王的輔佐者,而且我對權力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但是,我不會傻到把自己送給王,讓王掌握我的全部,我要做的不是傀儡,而是王的宰相,明白嗎?」先知說。
「這有什麼區別?」喬塞激動的大吼著,「傀儡並非任人掌控,宰相也並非擁有自有。」
「這就是我跟你的不同之處了,」先知說,「我是個自私的傢伙,我不願意無條件的完全幫助別人,即使那個人就是未來的王。並且我也是一個膽小怕死的人,因此我需要一個自己的勢力,一個並不比王強大卻可以保護自己的勢力。」
「你也看到了,我們選擇的那位王,撒尼爾,他想做的是毀掉所有的秘密議會,甚至包括玫瑰十字議會,雖然不知道他會不會在成為王以後殺掉玫瑰十字議會的所有人,但並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性,因為你我都看到了,未來的他將成為一個合格的ducai者,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如果,他在利用過我們之後為了以防萬一而殺掉我們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喬塞?」先知的語調也漸漸的高昂起來,他迫切的想要將自己成熟完善的想法和意見塞進喬塞那愚蠢的腦袋裡。
「可你這樣做不正是讓他起疑心的嗎?」喬塞的情緒稍微放緩了一些,看來在某種程度上,他已經承認並贊同了先知的意見。
「如果他願意相信我,願意讓我輔佐他,他就會信任我,他會認為我的組織是為了幫他而建立,即使他自己在心中也在否定著這個想法,但如果他因此就想殺我,這倒提前給我敲響了警鐘,不至於讓我在成功後失去冷靜的頭腦,這樣一來我就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全自己了。」
先知耐心的解釋著,他不得不這麼做,如果是以前他是絕對不會根喬塞這個不懂得變通的傢伙浪費這麼口舌的。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他開始需要喬塞的配合,那麼他就必須說服他。
「但是你現在還沒有獲得他的信任呢,在撒尼爾的腦袋裡,已經把你當成了敵人來對待,這件事請在當初我們對敵人們進行分析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下來了。」喬塞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沒錯,他確實不信任我,但他信任你啊。你,喬塞,他到最後也是相信你的,但是呢,我,就是你。」先知狡黠的笑了。
「你是想冒充我的身份?!」喬塞表現得很驚訝並且憤怒。
「別忘了喬塞,雖然不想再提起這個問題,但我還是不得不說。雖然你現在叫做喬塞,我叫做先知,可是最初,我才是堂堂正正的喬塞·多伊萬·迪斯雷利。」先知很鎮定,他闡述的確實是事實。
「但你也是在欺騙他,難道你身為一個臣子卻要去欺騙一個王嗎?」喬塞仍然不怎麼贊同先知的想法。
「喬塞啊喬塞,你真的是一個合格的騎士,但你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貴族,作為一個貴族,一個政治家,除了優雅與睿智以外,你還要擁有陰險和狡詐。」先知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對於自己面前的這個榆木腦袋感到非常無奈。
「這件事請會有你的參與,你最好配合一點,如果不的話,我會讓你付出非常慘痛的代價,相信我,對於一個品嚐了失敗滋味的政治家和陰謀家來說,一切都不再重要,一切都會變成他手中的玩物。」先知用威脅的語氣說著,喬塞沒能在開口,先知就已經回到了那具軀殼當中。
喬塞知道自己都不過先知,起碼是現在。
於是,在先知的強勢威脅之下,兩個人最終達成了不太平衡的共識。
先知回到身體當中,稍微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軀體。
「總之,我要做的事情你現在不需要管,我需要你的協助時會自己找你的。」先知對著空氣說了這樣一句話。
「有在跟喬塞說話啊。」夏慕斯這個時候走了過來,調侃的說著。
「事情辦好了嗎?」先知問。
「辦好了,你就放心吧,不過手裡沒有牌的感覺真是不好,你能不能多少透露一點霍爾斯特德以外的你手裡的牌呢?」夏慕斯笑嘻嘻的說著。
先知平靜的看著他,被盯了一陣以後的夏慕斯最終沒能熬的過先知,自己離開了。
先知在他走後露出了孩子般調皮的笑容:
「霍爾斯特德,這可不是我的牌,這樣的大人物,根本就不會我能掌控的,至於他的那個能力,那倒是我的一張牌。」
這就是先知,也就是真正的喬塞,在他冷靜睿智的外表之下永遠隱藏著一顆充滿童趣的心。他熱衷於惡作劇,熱衷於調皮,就像一個總也長不大的孩子那樣。
……
格林尼斯帝國與胡德公國交界處戰場,胡德公**營。
在主帥的帳篷裡,胡德公國在此次戰役中的最高指揮官正與來自諾埃爾帝國的使者交談著。
他們交談的對象當然是格林尼斯帝國。
他們的談話非常順利,表面上看去,雙方都合作的非常愉快,但實質上,兩邊也都知道,這是最後一次兩國的交易了,這次會面就是告別,或者說是敵對關係的確立。
諾埃爾帝國一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胡德公國,毀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