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樣訓練我?把我訓練成標準的殺手嗎?」
「對啊,而且不止如此呢,你不僅要精通暗殺之術,也要精通劍術和戰術,因為你不僅要在黑暗中悄無聲息的殺人,也要光明正大的殺人,將來更是會在戰場上殺人。」
「我已經十七歲了,是不是晚了點?」
「放心吧,我有辦法讓你在一個月之內達到我說的地步的,只是可能會經歷些難以忍受的痛苦。」
「無所謂了。」
「你的老師將會是一個脾氣怪怪地老傢伙,不過本領倒是很強的。」
「他的實力很強嗎?」
「不一定,我沒見他出過手。」
「哦。」
「」
就這樣,兩個無聊的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終於熬到了九點。
「他來了,走吧。」默站了起來。
「嗯。」魘點了點頭,在默的眼神示意下,直接向屋外走去。
魘剛剛在門口站好,一股殺氣便鎖定了他,隨之而來的是一把血紅色的匕首。
魘眼神一凝,一個詛咒瞬間生成,但他卻沒有寫對,也因此錯過了躲避的時機。
「反映很好,就是對詛咒術符號的書寫上有點問題。」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魘的右側傳來,一直抵在魘脖子上的那把匕首也放了下去。
「哦?你沒寫對?看來不是個常用的詛咒。」默撇了撇嘴,不屑的看著那名老者。
「是軟化,以前似乎沒有練過這個,所以很生疏。」魘說道。
「軟化?雖然表面上沒什麼用處,但它的確是一個能夠保命的詛咒。」老者眉毛一挑。
魘朝他看了過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面容很普通,氣質也很普通,著裝也很普通。
「這個老傢伙叫做霍桑,由他來訓練你,你會成為一名出色的刺客的。」默說道。
「哦?讓我訓練他?我才不幹呢,這種已經超過訓練年齡,已經沒有資質的小子絕對成不了什麼好的刺客。」霍桑趾高氣昂的說。
「如果這是命令呢?」默冷冰冰地看著霍桑。
「那我只能應下來,但他能不能成為刺客,那就說不定了。」霍桑連看都不看魘一眼。
「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他不但要成為刺客,還要成為一名出色的騎士和將領。」默十分輕鬆隨意的說道。
「少主!」霍桑徹底忍無可忍了,一個月?怎麼能做得到?
「這是命令,放心吧,我已經讓人把那個東西拿來了,會給他用上的。」默十分堅決的說道。
「什麼?您要把那個東西用在一個不知底細的外人身上?那可是只有主人和您才有資格使用的聖物啊!」霍桑聽到默的話後,眼睛都紅了,不知是急的還是氣的。
「那東西所帶來的痛苦程度你不是不知道,那是極有可能死人的,近百年來已經沒有任何人敢用它了,語氣說那是聖物,到不如說是廢物。」默反駁道。
「嘁,就他這小身子板兒,肯定會死。」霍桑在掙扎了一番後,終於勉強答應了下來。
「哼,死不死的還是未知數。」默冷冷的哼了一聲。
「少主,東西已經到了。」忽然,一個穿著墨藍色衣服的人走了過來,手中抱著一個大大的盒子。
「放在這裡吧。」默點了點頭。
「是。」那人聽話的將盒子放下,然後便猛地消失了。
「東西,已經在這兒了,不如現在就試試。」霍桑陰沉著臉看著魘,魘只是好奇的看向那盒子,並沒有在意霍桑的動靜。
「好啊,」默不服氣的瞪了霍桑一眼,然後對魘說道,「去把那盒子打開,裡面應該是一些液體的瓶子,拿出來一瓶,喝掉。」
「嗯。」魘點了點頭,便照默說的那樣,打開了盒子,裡面正是一些裝著琥珀色液體的瓶子,大概有三十瓶,魘十分利落的拿起一瓶,仰頭喝了下去。
「嘿,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霍桑嘲笑著魘的行為。
「還不知道結果呢,老東西,可不要高興得太早了,如果過一會兒他還活著,你必須不留餘力的教授他。」默把手抱在胸前,靠著門框,和霍桑一起盯著魘看。
一開始,魘還沒有覺得怎樣,但大概一分鐘後,一種劇烈的疼痛瞬間充斥了魘的五臟六腑,魘不禁彎下腰,捂著自己的腹部。
「這一開始的兩分鐘還可以忍受,但之後,那疼痛只會愈演愈烈,最後你將因疼痛昏死過去,且其中蘊含的能量太過巨大,你絕對不可能承受得住的,那時,蘊含著能量的血液就會從你的眼睛、鼻子、口腔、耳朵甚至於皮膚中冒出來,然後你就將因失血過多和體內器官移位而死。」霍桑高高在上的看著魘,那眼神,已經和看著死人的眼神無二。
「嗚。」之前被魘放在屋裡的休忽然跑了出來,直直的向倒在地上的魘衝去,但在路過默的時候,默一把抓住了它,對它說道:
「你的主人現在可不能分心哦,你要在這邊靜靜的呆著,不能去打擾它,否則他會死的。」
「嗚嗚。」休似乎是理解了默的意思,停止了掙扎,安靜的臥在原地,兩只可愛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魘。
痛,深入骨髓的痛,難以忍受,不時的,有鮮血從我的口中噴出,我的眼睛也忽然變得很痛,似乎有些液體從我的眼角順著我皮膚的紋路留下來,我艱難的抬起手去摸了摸,是血。
我快要死了嗎?我真的會死嗎?我將目光扭轉,迎上來的是霍桑戲諷的眼神和默沉思的樣子,我這是被拋棄了嗎?因為我的一文不值?
我一直忍著,忍著不讓應痛苦產生的叫聲從我的口中發出,因為那是失敗者的象徵,是對著世界臣服的象徵,不論如何,我都不能膜拜在這個世界的腳下——這骯髒又可怕的世界呦,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向它低頭,絕不,我要擁有屬於自己的生命!
我的呼吸十分粗重,也有些刻意的緩慢,因為每一次的呼吸都會帶給我巨大的疼痛,四處從我的鼻子和嘴巴中噴出的不只是氣體,還有混雜在其中的血霧。
劇烈的疼痛讓我險些昏厥,但我還是用盡所有的力量保持著大腦的清醒,如果昏過去,也許我就醒不過來了,我將會淪為地獄深淵中最底層的魔物,所以必須忍著,說不定,一會兒就麻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