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會知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你怎麼會知道?」艾米麗的身軀不住的顫抖,嘴唇也是哆哆嗦嗦的,小臉由原本的粉嫩變得煞白,一雙可愛的眼睛也驚恐地瞪得很大。
「不會吧。」撒尼爾眼角的肌肉在不斷地抽搐,真的是,法克斯家族的後代
「撒尼爾?」莫蘭迪則是一頭霧水地看著著兩個人。
「沒事沒事,」撒尼爾拉著艾米麗的手,「我先帶她回去了。」
艾米麗的眼神有些空洞,她的思維現在很混亂:
撒尼爾哥哥怎麼會知道?
除了那些壞傢伙,不會有別人知道的啊。
難道說撒尼爾哥哥也是我的仇人?
不可能,這不可能!
撒尼爾哥哥對我那麼好,怎麼會是壞人?
可是,他怎麼會知道的,艾米麗從沒有對任何一個人說起過的啊。
怎麼會,怎麼會?
媽媽說過的,如果身份暴露了,那就趕快離開,找一個新的地方生活,這可是媽媽的遺言啊,我怎麼能不遵守呢?
可是,我真的喜歡撒尼爾哥哥啊,我想永遠跟在他身邊啊。
回到別墅中,沒有顧得上坐在大廳中談話的幾人,直接走上二樓,輕車熟架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
「撒尼爾他怎麼了?」喬塞瞪大了眼珠。
「不知道。」塞維斯鬱悶的搖了搖頭。
「那個小女孩是誰啊?」尤德爾則是比較在意這個問題。
「女朋友唄,不過這年齡也太小了吧。」喬塞摸了摸下巴。
「不是,是一枚棋子,叫做艾米利亞,很喜歡撒尼爾,可惜撒尼爾一直把她當妹妹看,這個女孩子和撒尼爾認識的時間比我還要早一點。」塞維斯說到。
「哦。」尤德爾和喬塞點了點頭。
「嗯,我有主母了。」凱瑟琳的話得到了尤德爾和喬塞的認同。
「」塞維斯痛苦地扶住了額頭,和一群不正常的人談話,外帶一個巫妖,真的是
但是,他卻完全沒有注意到,似乎他自己才是這群人中最不正常的那一個吧
將艾米麗放在房間中的靠椅上,撒尼爾也一併坐下,有很多話,他必須落實。
「艾米麗,你真的是法克斯家族的後代?」撒尼爾問道。
「」艾米麗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就那麼呆呆的看向撒尼爾。
「告訴我,這對於我來說很重要。」撒尼爾急切的抓住了艾米麗的肩膀。
也許是因為撒尼爾的力道太大,艾米麗痛苦的皺了皺眉,撒尼爾這才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馬上鬆開了手。
「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如果你的家族也被滅族了的話,那麼我們的仇人便是一樣的——皇家貴族評議院。至於要不要告訴我實情,這個隨你,你可以先考慮一下。」撒尼爾站起身來,週身的溫度微微下降。
然後不帶一絲感情的走出去。
「撒尼爾?」塞維斯看到撒尼爾冷冰冰的從樓上走下來,不禁有些擔心。
「告白失敗了吧?」尤德爾一臉怪笑。
「喬塞。」撒尼爾並沒有搭理這兩個人,而是望向了剛要開口的喬塞。
「怎麼?要向我學習一下怎樣向女孩子表白,並討得女孩子的歡心麼?」喬塞朝著他擠眉弄眼,絲毫沒有注意到撒尼爾冷若冰霜的臉。
「我在和你說正事,迪斯雷利先生。」撒尼爾的聲音使屋子中的溫度陡然降了下來。
「怎麼了嗎?」喬塞不自然的挑了挑眉。
「關於法克斯家族,已經找到了。」撒尼爾的聲音很低沉。
「找到了?嗯,你的運氣真好。」喬塞點了點頭,並沒有顯得多麼驚訝。
「就在樓上。」撒尼爾補充道。
「嗯,我看出來了,法克斯家族的標誌嘛,她進門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淡粉色的頭髮,金黃色的眼睛。」喬塞微微一笑,聲音中透出出懶散的模樣。
「法克斯家族?」凱瑟琳瞇了瞇眼睛。
「你的搭檔嘛,一直以來都是法克斯家族和萊茵家族搭檔,豪威爾家族和鬱金香家族搭檔。」喬塞笑瞇瞇地說。
「哈?」塞維斯是對這些事情完全不瞭解的。
「那麼,你,也是玫瑰十字的一員了?是哪個家族的?豪威爾?鬱金香?」尤德爾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但很可惜的是他猜錯了。
「抱歉抱歉,這位先生,鄙人喬塞·多伊萬·迪斯雷利,來自奧爾加大陸的多爾蒂帝國。」喬塞微微躬身。
「」尤德爾沉默了一陣,忽然開口說到,「一個月前,和撒尼爾在夜海海灘上談話的那個人就是你吧?」
「是的。」喬塞輕鬆地笑著說。
「喂喂,為什麼只有我什麼都不知道呢?」塞維斯的嘴角在抽搐。
「這就是你作為一位刺客的失職了,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凱斯門特,他就是豪威爾家族的後代,而你,似乎對此一竅不通。」撒尼爾以一種略帶諷刺的口吻說道。
「好吧好吧」塞維斯無力地坐在了那裡。
「說起來,一會兒會有一位老師找上門來呢,尤德爾先生,不介意的話您就先躲躲吧。」撒尼爾似乎想起了什麼。
「我很介意!」尤德爾不高興的大嚷著,就像一個向大人撒嬌的小孩子一樣。
「介意也沒有辦法。」撒尼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哼!」尤德爾不滿的哼了一聲,但還是回到了樓上的房間中。
然後,敲門聲適時響起,凱瑟琳很麻利的跑過去開門,撒尼爾則舉著一杯紅酒,一邊輕輕的晃著,一邊擺出一種高貴優雅的姿態。
「誰是安布羅斯?」馬上,一位頂著冰霜臉的中年大叔走了進來。
「您好,我將成為您的學生。」撒尼爾溫和的笑著,並將這位中年男子迎了進來。
當兩人在沙發上坐定,中年大叔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
一個冷若冰霜的俊美女子正站在門口,穿著一身輕便的鎧甲,似乎是護衛的樣子。
一個走路悄無聲息,給人一種強烈的危機感的黑衣男站在自己的身後,雙手抱在胸前,眼神很冰冷。
一個像是剛剛睡醒的傢伙正帶著一絲慵懶的笑意靠著柱子,斜斜地站著,並且不斷的打量著自己。
至於自己未來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