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尼爾,」他緩緩開口,「你以為,我就那麼的怕事嗎?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我就要走下去,這是我們的信念,要將每一個任務進行到底,不死不休。」
「」撒尼爾微微一愣,然後衝著凱斯門特深深的鞠了一躬,「感謝您的幫助,我古羅蘭家族若能重建,定不忘您的恩德。」
「」凱斯門特向他伸出了手,「撒尼爾,這只是我的信念,你不用這樣。」
「但您帶給古羅蘭家族的幫助是極大的,」撒尼爾微微搖頭,然後看向了塞維斯,「塞維斯,你同樣可以選擇退出。」
「不可能。」塞維斯的態度很生硬。
「謝謝。」撒尼爾微微一笑。
「接下來的行動?」凱斯門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靜觀其變。」撒尼爾十分平常地坐在椅子上,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那阿卡洛爾瑪奇和艾米利亞呢?要不要叫他們回來?」塞維斯問道。
「不用,他們應該呆在自己應該呆的地方,他們是我籠絡人心的兩枚大好的棋子。」撒尼爾搖了搖頭。
「嗯。」凱斯門特讚許的點了點頭。
「塞維斯,你知道這些事情是誰做的嗎?」撒尼爾揉了揉微疼的太陽穴。
「不清楚。」塞維斯搖了搖頭。
「真的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嗎?」撒尼爾追問道。
「沒有,就好像是那些人自己消失的一般。」塞維斯再次搖頭。
「看來,馬戲團是不得不去了。」撒尼爾緊皺眉頭,那裡,是他最不願意去的地方了。
「再等等吧,那裡可以晚些再去,甚至最好不去。」塞維斯阻止道。
「為什麼?」撒尼爾問道。
「別忘了,西肖德斯一直想要殺你,而且不知到內森和羅爾夫有沒有這種想法,你去那裡,安全會沒有保障。」
「可是」
「不要可是了,你的靜觀其變計劃就在這裡實施吧。」塞維斯不給撒尼爾絲毫爭辯的機會。
「好吧。」撒尼爾無奈的搖了搖頭,塞維斯說的也對,去那裡,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是一說呢。
「不過,我倒是想問一句,你得罪過什麼人嗎?」塞維斯提出了一個問題。
「你覺得這件事和他們有關係?」撒尼爾反問道。
「是的。」塞維斯點了點頭。
「」撒尼爾思索了一下,「有這麼幾個可能的人:杜拉蒙德、莫爾德以及,那個帶著面具的貴族。」
「杜拉蒙德我倒是知道,另外的那兩個?」塞維斯皺著眉頭。
「莫爾德是我在王宮中認識的,他的哥哥的死和我有很大關係,因為一些緣故,他也許會認為是我殺死了他的哥哥,雖然這些年都沒有見過他,但不排除他向我復仇的可能。至於那個面具貴族,他是我和牧師先生在莫萊克斯森林中遇到的,一開始是想要殺了我們的,後來卻沒有動手,說我是什麼重要的工具,所以放我們走了。」撒尼爾解釋道。
「工具?」塞維斯低著頭。
「總體上來說,最有可能的還是默多家族。」撒尼爾又說出了一個名字。
「默多家族?」凱斯門特有些驚訝,「你得罪了這個家族?」
「是的,」撒尼爾點了點頭,「我殺掉了他們家所有的旁系,以及默多伯爵——尼古拉斯·默多。」
「嗯,這樣看來他們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塞維斯點了點頭。
「這下,麻煩了。」撒尼爾歎了一口氣,頹廢的倒在了椅子上。
「靜觀其變,靜觀其變。」凱斯門特強調了主題。
「是啊,我不能這麼無望的啊。」撒尼爾歉意的一笑。
「你現在這兒安生的呆著,我出去一下。」塞維斯起身準備離開。
「靜觀其變,靜觀其變。」凱斯門特再次強調主題。
「那是你們,不是我,我必須去查清這些事情。」塞維斯絲毫不給凱斯門特面子,逕直的向門口走去。
「要小心一些,別死了。」撒尼爾提醒道,實際上,他並不想塞維斯出去,他一調查,萬一將大家暴露了怎麼辦?但是,他明白,塞維斯想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做的得到,攔是攔不住的。
「嗯。」塞維斯淡淡的應了一聲,似乎不把這句囑咐放在心上。
「唉,這孩子,一直都是這樣。」凱斯門特老成的歎了一口氣。
「你很老嗎?塞維斯都二十多歲了。」撒尼爾打量著凱斯門特,看上去外形還算不錯,英俊的臉,成熟的氣質,頂多也就三十歲,甚至只有二十幾歲。
「告訴你個秘密哦,」凱斯門特神秘兮兮地說,「我今年剛滿三十九歲。」
「哈?」撒尼爾拉長了下巴,但是,如果一百年後有一個人問他他的年齡是多少的話,他說他一百一十六歲人家會相信嗎?
「啊。」塞維斯的一聲慘叫傳來,還沒等凱斯門特和撒尼爾有什麼動做,塞維斯便撞開門,倒飛進來。
「怎麼了?」撒尼爾望著口吐鮮血的塞維斯。
「來了,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塞維斯艱難的站起身子,卻又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傷的很重的樣子。
「是默多家族的人?」凱斯門特望向門外,沒有一個人影。
「應該是,實力極強,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經成了這幅模樣。」塞維斯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找不到了應該已經走了。」撒尼爾用玫瑰花在小鎮上四處搜尋著,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身影。
「可惡,嘶。」塞維斯氣惱地錘了一下桌子,卻又因此牽動了傷勢。
「還要靜觀其變嗎?」凱斯門特問道。
「嗯,我們除了這個,沒有其他可做的事情。」撒尼爾無力的點了點頭。
「可惡可惡可惡!」塞維斯不滿地大叫著,他從未受過如此重的傷,卻連對手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怎麼會不惱怒呢。
「呵呵,我有那麼令人討厭嗎?」一個淡淡的聲音忽然在門口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