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望向天空,就像看著自己的眼睛,或許,海會更像一些吧。淡淡的一笑,實際上,我做的這一切,僅僅是為了我自己而已啊,為了自己的復仇,為了守護家族的榮耀,阿魯他,僅僅是想要殺掉塞維斯,來報仇而已,一個很小的願望,但是,我是為了自己而生的,只要是有關於我自身利害的事情我就不得不做出衡量,這是必須的。
慢慢的,天空變成了血一樣的顏色,也許這就將是不久之後的大地了吧,被鮮血所覆蓋。
實際上,我並不喜歡這種顏色,因為我並不是很想殺戮,但是,沒有選擇的權利了,踏上了這條路就代表著我將除去一切的敵人,也就是使自己的雙手不斷的被污穢所浸染。
「坐在房頂上的感覺很好嗎?」阿魯的聲音很低沉。
「呵,怎麼說呢,」我的眼睛追隨著已逝的太陽,「不要想著殺掉塞維斯,你不能那樣做。」
「為什麼,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樣的,迫切的想要復仇,可是,敵人就在眼前,你為什麼不讓我去做?」他也坐了下來。
「不一樣,我們看重的都是結果,但是,我還注重一件事情,價值,你卻絲毫不在意這個,如果沒有幫助,你能復仇嗎?不能,如果你因為一個人的仇恨而不顧家族的仇恨,就太過愚蠢了,那麼,我也就不再需要你。」我的頭髮被風吹起,變得有些凌亂。
「這樣麼復仇結束後,我能殺掉他嗎?」他問我。
「這與我無關,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但是,我提醒你一句,如果你以這樣的實力就想要殺掉他的話,就有些太過自不量力了。」我提醒了他一句,因為,就憑現在的塞維斯,用盡全力的話,是一定可以殺掉阿魯的,畢竟,西肖德斯的實力在那兒擺著呢,塞維斯說過,他們四個的實力,內森是不明確的,因為很少見到他出手,羅爾夫是個例外,一個擅長近戰的魔法師,如果運用得好的話,實力在他和西肖德斯之上,但是,想要殺死他們中的一個也是不容易的,只能是個平手,而且是兩邊都不受傷的平手,雖然魔法師的耐力較差,但是,他們三個的實力絕對不想上下,硬要說一個最差的,只能是西肖德斯了,因為他屬於專精型,只是十分通曉刺客的能力,而他和羅爾夫都在此基礎上會一些其他的東西。
「他,很強大嗎?比全盛時期的你還要強大?」他忽然問我了一個十分可笑的問題。
「全盛時期的我?」我微微一笑,問了他一個問題,「你見過全盛時期的我嗎?」
「在森林裡的時候」他果然這樣說了。
「不是,那不是我的全盛時期,」我笑著說,「記住,我的能力是操縱,操縱一切,不管是有生命的,還是沒有生命的,一切都可以任我操控,但是,因為沒有得到完全的傳承,所以,我的能力是缺失的,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的能力會慢慢復原,到最後,我的能力完全恢復時,他在我的面前,是絕對沒有還手之力的,」看著他驚愕的表情,我繼續說,「我是個怪物吧,完全不像人類吧,不老不死?又有什麼用呢?卻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
不知怎麼,一觸及這些問題,我的腦海中就會忽然閃過她的身影,心中便會騰起一股酸澀之意。
「心愛的人,嗎。」他站起身,準備下去。
「相信我的話,不要做傻事,並且,如果可能的話,拉些幫手來。」我叮囑道。
「我不會找他決鬥的,起碼現在不會,幫手的話,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他的情緒好像很不好,一下去就離開了,似乎是想去散散步。
「這樣說,真的有用嗎?」塞維斯總是喜歡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某處。
「呵呵,他已經理解了。」我繼續看著天空。
「可是」他似乎還想要說什麼。
「不要想其他的了,先解決人手問題。」我適時的引開了話題。
「可信、可用、可靠的人」
「最後一條不需要。」我打斷了他的話。
「」他看了我一會兒,眼神複雜,「有兩個地方,軍隊、學院。」
「不,還有個更好的地方,角鬥場。」我看著夕陽的餘暉完全在天空中消失,靜靜的享受著黑夜。
「明天我去一下。」
「一起。」
「嗯。」
然後,他離開了,我坐在屋頂上,度過了一個夜晚。
「這裡是。」猛地睜開眼睛,我忽然發現自己正身處於一片廢墟之中,天是血紅色的,大地也是血紅色的,真的被,染紅了啊,這滿地的鮮血。
我狼狽不堪地跌坐在屍體堆成的高塔上,看著身邊的自己。
一樣的面容,沒有絲毫改變,他高傲地站著,俯視著已死的敵人,眼睛中沒有絲毫的憐憫。在他的身旁,面容沒有改變的阿卡洛爾瑪奇,已經變得成熟的塞維斯、阿魯、杜拉蒙德,還有,很多的人,我看不清他們的面容,但是,我能看清楚他們眼中的冷漠,還有一隻狼,一隻雪白的九尾狼,那尾巴上的一抹藍色為什麼這樣的熟悉?那狼靜靜地站在那個我的身後,那不會是,休吧?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我會殺死那麼多的人?應該沒有那麼多的啊?為什麼我不能從我的眼睛中看到情感?哪怕是一絲一毫,也沒有,這是怎麼回事?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那時的我。」眼前的景物忽然變了,這裡是?
流星在天空中轉瞬即逝,但無數的星星還在閃爍著迷人的光,柔軟的草在輕柔的風中搖曳,我靠在一棵柳樹下,聲音從身後傳來。
這裡是,遺望之都。
「明白?明白什麼?」我問道。
「明白,果想要與世界為敵,就要放棄很多東西,比如,情感。」他這樣說。
「為什麼?」
「因為,你走的路,將會是由敵人的屍體鋪墊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