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萊克斯森林。
「你有想過嗎?完成了你的復仇後,你將何去何從?」
「沒有,到時候再說吧。」
月色下,兩個少年坐在水邊,看著水中的自己,平靜的交流著。
「我想問一個問題,為什麼,你要選擇效忠於我。」
「沒有什麼原因,只是覺得跟著你,我的未來就是有希望的。」
「是什麼希望?」
「找回尊嚴的希望。」
「呵呵同樣是為了更好的復仇嗎」
「不僅僅是這樣,也是為了守護家族的榮耀。」
「我們的目的,一樣呢。」
「古羅蘭家族嗎爺爺說過,這是一個具有極其頑強的意志的家族,你們的每一個人身上都有著一種無法掩蓋的,十分耀眼的光芒。」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是平庸的,或者說,我是一個災難,我的誕生,是家族滅亡的主要原因。」
「也許,這就是你與眾不同的一點,也許你將重建家族,將古羅蘭家族帶向巔峰,也說不定啊。」
「那個人,也是這麼說的呢。」
抬起頭來,看著流星的滑落,眼中滴下了一顆藍色的水晶,滴在了這世間最美的湖中,與那最為純潔的藍色融為一體,就像是眼睛的顏色呢。
拉特山脈。
「你決定了嗎?」
「是的,我想好了。」
「不反悔?」
「永不反悔。」
「好吧。」
寂靜的夜色中,全身滿是傷口的少年站在一頭同樣全身滿是傷口的野獸面前,毫不畏懼的與之對話。地上灑滿了血液,是不屈的,是頑強的,是希望的,是堅定的。
那只灰白色的巨大劍齒虎散發出一種孤傲的氣質,然而,他卻在一個精靈的面前低下了頭,等待著契約,精靈眼神複雜的看著面前的王者,摸了摸他灰白色的毛,手中亮起了一個魔法陣,輕輕地按在了王者高貴的頭顱上。
「精靈,希望我選擇你是正確的。」
「放心吧,我是不會辜負你的希望的。」
「那樣就好。」
「為什麼選擇我?明明有過那麼多想要你成為同伴的強者。」
「沒有什麼太過明顯的原因,只是覺得你天天來想要與我簽訂契約,有些太煩人罷了。」
「只是這樣嗎」
「也許還因為我相信你的意志,請不要讓我失望,我的同伴。」
「嗯,我不會讓你將失望這兩個字放在我身上的,請相信我的精神。」
「嗯。」
卡維爾王城。
「黑桃。」
「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
「我是來找你的。」
「什麼事。」
「在此之前,梅花、方片、紅心去哪裡了?」
「任務失敗死了。」
「這樣嗎」
「說吧,什麼事?」
「幫我。」
「幫你什麼?」
「你脫離組織了嗎?」
「他們一死我就離開了,不然,我會在這裡和你這個頭號通緝犯悠閒地說話嗎?」
「事情是這樣的,現在的我在另外一個地方當殺手,代號為馴獸師,但是,與此同時,我是一位貴族的同伴,目前,我們在籌劃著復仇。」
「呵呵,你去幫他復仇?你確定你的腦袋沒問題?還同伴?」
「幫助他後,他來幫我。」
「你說這些的目的。」
「協助我,協助我們。」
「為什麼?」
「你是值得信任的。」
「為什麼。」
「不為什麼。」
「好吧,反正我也沒事幹。」
「不要不把這當成一回事。」
「我自認為還是很認真的,說說看吧,那位貴族。」
「對不起,這要他親自告訴你。」
「哼,他又有什麼能耐。」
「他很討厭別人對他不忠心,相信我,如果以後你不能讓他完全信任你的話,你一定會死的。」
在一個陰暗的角落中,塞維斯平靜地與一個中年男子交流著,中年男子忽然盯著地面,沉默了一陣子,才再次開口。
「那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物,能夠令你——殺神塞維斯如此信服。」
「見到後你就會知道了,凱斯門特。」
塞維斯轉身走掉了,凱斯門特站在原地,扶了扶額頭:
「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啊。」
一個月後,莫萊克斯森林。
「嗚嗚。」
「休,著急了嗎。」
「嗚嗚。」
「是啊,一直呆在一個地方是有些令人難受。」
「撒尼爾。」
「走,去一個地方。」
一個小時後。
玫瑰快速的編成了一座小小的橋。
「過去吧。」
「裡面是什麼?你來這裡做什麼?」
「裡面是一個對於我來說十分重要的一個人,是來告別的。」
「嗯。」
雪白的花搖曳著,沒有一絲的污濁,一切都顯得是那樣的聖潔。
然而,在花叢的中央,躺著一具白骨,身上是牧師的服飾。
「這是」
「牧師先生。」
「」
「牧師先生,」撒尼爾走到那具白骨前,平常的坐下來,「好久不見了啊,現在,我要去做一些事情,一些我想要做的事情,我是來告別的,也許,在很多年後,我才會再回來,也許,我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呵呵,那麼,再見了,牧師先生。」
「走吧。」撒尼爾站起身來。
「嗚嗚。」修跳上了他的肩膀。
「回去了?」
「嗯,該準備復仇了。」
「再有一個月」
「不,就是現在。」
拉特山脈。
「拜倫,我們該走了。」
「好啊。」
一座山峰上,阿卡洛爾瑪奇和變小了的拜倫肩並肩坐著。
「相信我哦,你會撒尼爾的。」
「他是個怎樣的人類啊,你竟肯放下精靈族的高貴,向一個人類臣服。」
「他啊,是一個很奇怪的人,有時是硬邦邦的,有時卻像一汪清泉。」
「這樣麼。」
卡維爾城外。
「凱斯門特,準備好了嗎?要回去了。」塞維斯對著來者說道。
「走吧。」
「動身。」塞維斯說話的同時便化作一道黑影,向某個方向竄去,在他的身後,以同樣速度前進的是凱斯門特和五十多個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