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午,塞維斯就將撒尼爾送到了人類禁地之一——莫萊克斯森林。
「你確定要一個人呆在這裡嗎?」塞維斯不確定地問道。
「是的,你問這個問題已經有很多遍了。」撒尼爾翻了個小小的白眼。
「唉,好吧,要我送你進去嗎?」塞維斯問。
「不用了,你走吧,三個月後我一定會去,不要忘記尋找可靠的人手的事情。」撒尼爾控制著玫瑰花將自己從馬車上抬下來。
「那你要小心了,萬一一不小心死了。」塞維斯仍然很不放心。
「不會的,我已經答應過他了。」撒尼爾藍色的眸子中勾起一絲笑意。
「再見了。」塞維斯轉過身去,駕著馬車離開了。撒尼爾看著這幽深的森林,微笑了一下,向其深處移動過去。
那一刻,在他那迷人而蒼白的臉上,顯示出了一種悲痛的情懷。
他靜靜地看著周圍千篇一律的景物,眼睛一直盯著某個方向,當他來到那個牧師先生死去的地方時,他先是用玫瑰搭了一座橋,本想過去,但到了一半時,他又停止了前進,退了回來,拆掉了剛剛搭好的橋,懷念的看了一眼對面,掉頭離開了。
「假如我進去的話,不是打擾到了您的安息嗎。」
微微一笑,把身上感情的枷鎖卸下,漫無目的的遊覽著。
月光柔和的灑下來,照在水面上,湖中波光粼粼,小巧美麗的魚兒自由的嬉戲著。
我向著那片湖泊移動過去,將自己放在水邊,靠在一棵大樹上,靜靜地觀賞著著令人心曠神怡的景色,此湖,配得上仙湖之稱,如此的美景,這世界上又能有幾處?
微笑著,我進入了夢鄉,竟忘記了將玫瑰散在周圍保護自己。
當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看到的又是這樣一幅畫面:湖面上飄散著一些白霧,清晨的初陽是柔和的,它將自己的的一切稜角都收了起來,雖然不似月一般沉靜,但它卻散發出了一種別樣的溫馨,這樣一幅美景,與夜裡的截然不同,卻有著同樣的美麗。
我拿出一些塞維斯留下的食物,解決了早餐的問題,這才發現,我的身邊竟躺著一個小東西。
潔白、柔順的毛髮,惹人憐愛的小臉,飄逸、張揚的九尾,還有那尾巴尖上的一抹淡藍,這似乎是一隻小狐狸,我輕輕碰了碰它,本想趕它離開,誰知到,它睜開淡藍色的大眼睛,看了我一眼,又跳到了我的身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來,我微笑了一下,撫摸著它小巧的身軀,其實,有個小傢伙陪著也挺好的。
於是,我看著景物,他睡著大覺,時間一點點流逝。到了正午的時候,太陽狠毒,我皺皺眉頭,用玫瑰將我們往樹蔭下拉了拉,開始思考復仇的事情:
「可以暫時分為四個階段,潛伏階段,摸查階段,進行階段,善後階段。首先是潛伏階段,在這段時間內,要進行尋找人手,增強實力與團隊協作能力,先進行一段時間的調整,找好目標,偽裝自身,從長計議;接下來是摸查階段,要尋找資料,掌握敵人動向、實力、弱點等關鍵性的東西,然後悄悄的打入敵人的內部,摸清情況,開始制定行動計劃;然後是進行階段,也就是正式復仇的階段,要做好一切的準備,蓄勢待發,將目標掌握在手中,等到一個良好的時機,將所有目標全部抹殺,不留後患;最後是善後階段,在這個階段中,要保證所有參加復仇的人員能夠管好自己的嘴巴,不到處亂說,做不到的人統統抹殺,然後,將逃脫的敵人殺掉,解除隱身或偽裝,以原本的身份生活,淡忘這一行動。大體來說,就是這樣了,其他的細節部分,等到與塞維斯商議後再下結論。」
這時,懷中的小傢伙醒了,他抬起腦袋,哀怨的看著我,這是,怎麼了?我可沒有養過寵物啊,應該是餓了吧。於是,我拿了一點食物分給它,它很快地將其全部嚥下。這下應該可以走了吧?我把這個小傢伙放在地上,輕輕拍了拍它,想讓它離開。沒想到它卻跳到了我的身上,一個借力,落在了我的肩膀上。看來它是要跟著我了,可是我是不能帶著它的,因為弄不好,我就會死去,那麼這個小傢伙也將死去。我調動一支玫瑰,纏上了它的身體,將它提起來,放得遠遠的,但是,它又不依不饒的跑回來,爬上了我的肩膀。我很無奈地看著它,可卻沒有再趕它走,因為它的眼神告訴我,我就是它的主人。我撇了撇嘴,拍了拍它的小腦袋,順從了它的意思,不過,它為什麼要找我做它的主人呢?是因為這裡很久都沒有人類來過,有些太過孤獨了嗎?
然後,我繼續著我的思考:
「總共來說,完成復仇大概需要三年半左右,第一個階段需要六到八個月,第二個階段需要一年半到兩年,第三個階段需要半年左右,第四個階段需要半年到一年,如果出什麼意外的話,又需要一段時間的調整,那麼再加上半年的時間,總共來說大約需要四年的時間來完成復仇。大致就這樣吧,接下來是休息養傷的時間了。」
與此同時,丁爾頓海上,某小島。
「你們回去吧。」坐在椅子上的人背對著身後的五人吩咐道。
「是,大人。」一位老法師,一男一女兩名弓箭手,兩個戰士恭敬地退下了。
五人離開小島坐在船上。
「妮絲,你說大人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啊。」男弓箭手開口了。
「不清楚,」妮絲搖了搖頭,「格拉法師,您明白大人的用意嗎?」
「我也不清楚。」格拉法師無奈的搖了搖頭。
「去殺一個十六歲的小男孩兒,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拿鐵錘的戰士西蒙不耐煩地說。
「撒尼爾·羅蘭,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啊。」拿長劍的戰士羅特皺了皺眉。
「是啊。」男弓箭手曼弗雷德點了點頭,附和道。
「撒尼爾·羅蘭」妮絲沉吟著。
「是不是那個孩子?」格拉法師似乎想到了什麼。
「哪個孩子啊?格拉法師您把話說清楚。」西蒙撓了撓頭。
「我想起來了!」妮絲忽然說,「是那個孩子,四年前,在那片沙漠裡的那個不近人情的孩子。」
「不近人情的孩子?」曼弗雷德的眼珠轉動著,「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你還誇那個孩子很可愛。」
「是啊。」妮絲清秀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這下,這個任務可好做了,那個孩子那麼弱,要殺他,會很容易的。」
莫萊克斯森林邊緣。
草叢忽然晃了晃,露出一個紅色的腦袋來。
「真是的,這小子到哪去不好,非要來這兒,我可不敢進去,不過你要是死了,我怎麼交差啊,大人吩咐過我保護你的,你和那個白白的傢伙打架時我居然睡著了!結果你受了那麼重的傷,你要是真死了,我可活不成了!別死啊,別死啊!」那個英俊不羈的少年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