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莊園,一股濕熱的風吹來滿面,讓夏言的眼眸忍不住的瞇了起來。渾身有些燥熱,傷口被凝固的汗擦過,他全身都忍不住抽搐起來,身子微微蜷縮著,好似將心中的那絲不痛快褪去,直至很久,方才起身繼續朝大路的盡頭走去。
走到小鎮的主幹道,看著街巷牆角,淡淡的回憶縈繞夏言腦海,想著自己在這裡吃的那碗麵,喝了一碗湯。只是很可惜,面裡的蔥花少了點,湯裡鹽多了點。
現在臨近黃昏,行人少了些,街道兩邊的商舖和屋子內冒起炊煙,攸長的像一幅美麗的山水畫,溫馨從而使人溫暖。
夏言感受不到這種溫暖,儘管他突然有些憧憬這種平凡但溫馨的生活,他注定一生將奔波不停,因為他要去收債,收夏族的血債。
這個過程是漫長而單調的。
夏言默默的向前走著,背負起沉重的壓力和巨大的責任。他心情無比沉重,腳下的步伐依舊輕快,他身上還揣著追殺者的追殺引子,還在被追殺中,所以他不能停留,甚至是放慢腳步。
他並沒有將這追殺引子隨意扔掉,或者是留在那座莊園內。若是這樣做對他如今的生命安全自然能夠保障的多,但他沒有這樣做,在盛天國度的某些勢力或者官府這種龐然大物面前,夏言只是一個如螻蟻的小人物。
他是小人物不錯,但他也有自己的脾氣。
夏言這個靈魂從來都不是肯吃虧的主兒,別人若是敬他一尺,他還別人一丈。同樣誰若是讓他難過,他也會想辦法讓對方也不好過。
陷入沉思片刻,夏言的眉頭頓然一挑,旋即滿是戒備的倒豎起來,他感受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情況,體內四大天氣沒有察覺到周圍的異常,但他知道自己被跟蹤了。這不是可笑的第六感,只是對生死揣摩了一生的直覺。
腳步停頓,夏言的身體保持靜止,然後埋下頭,下一刻突然像一陣風撒丫子的朝鎮外跑去,彷彿小鎮是座無形的牢籠給了他巨大的壓力。
小鎮外,青色的叢林鬱鬱蔥蔥。溫暖春風未至時,大部分地面上都覆蓋著如氈般的青草,只是當叢林到了夏末的時候,才會提前感覺到微寒的秋意,青草開始染霜變黃變白,顯出幾分萬物病態的味道。
忍住渾身的刺痛,夏言奔出了小鎮,然後癱在地面渾身無力,被自己扎傷的大腿蔓延出如蟻咬的酥癢疼痛,夏言知道腿部傷口又感染了。
皺著眉,雖然拿到追蹤感直覺已經消失,但夏言心中的不祥感愈加強烈,身上的那條追蹤引子就像個定時炸彈,時不時的會給他一劑強心劑。
「死吧,死吧,老子快要瘋了!」
抓起腳邊的一撮綠草,夏言忍著痛和癢憤憤的咒罵了一會兒,然後努力的爬起身子,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像只狸貓,深深的鑽進了路邊的叢林中。
……
……
小鎮潛伏的皮囊衛足足有三名,分別駐守小鎮的三個出口,因此就在夏言離開莊園走出小鎮的一剎那,他們就毫無疑問的發現了。
先前夏言癱倒的地方,微風捲過,一名黑色面具的皮囊衛陡然出現在此,這道身影剛剛凝聚成實體,又是兩道同樣的身影便在這裡聚集,白色衣袍不沾絲毫塵垢,黑色披風漆黑發亮,黑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剛剛出現在了這裡。」
先到的那名皮囊衛,黑色面具下的暗紅雙眸一縮,嘶啞低沉的說道。
「咦,朝三點鐘方向逃了,那裡是青東郡的方向?」
另一名皮囊衛驚疑的說道。
最後一名皮囊衛冷笑了一聲,同樣死氣沉沉的說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那個愚蠢的少年,可笑跟我們玩這一招,卻不知道我們是玩這種招數的祖宗。」
第一名皮囊衛揮了揮手,依舊充滿謹慎的說道:「你們兩個回去稟報統領,我前去追蹤,這次可千萬不能讓他逃脫,否則我們都逃不了剝皮油煎之苦。」
說著,身子一動,也鑽入了那片青翠幽靜的叢林。
另外兩名皮囊衛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那絲蔑視,心想那少年身上擁有皮囊衛專門用於追蹤的引子,又怎會輕易逃掉?不過兩人雖心裡蔑視,但嘴裡還是沒有發出異議,朝另一個方向奔去。
……
……
青東郡西面的城牆外,有著一處四面環水的坊市,坊市建成了一個橢圓的形狀,遠處看出就像一個巨蛋,不過結構卻極為牢固,這裡是青東郡有名的青樓。裡面有最烈的酒,也有最漂亮的女人。
坊市內暗紅一片,是不是傳出刺破空氣的呻吟,讓踏入此地的人都忍不住全身燥熱起來。
坊市最頂層的一個的房間內,被珠簾遮擋的浴室內,一名女子正脫下輕薄衣衫搭在衣架上,再除去小衣,一具白如沃雪的便呈露出來,雖然門窗關著,室內只是微明,可那微光落在這妖嬈的上,卻如雪團暈霞一般,粉光緻緻,煞是好看。
豐盈挺翹的**,紆細圓潤的蠻腰,肌膚像羊脂白玉般柔潤光滑,粉嫩可人,一雙結實修長的大腿筆直,雙腿並緊時,大腿間的縫隙小得連一根小指都插不進去,那豐滿的臀部圓潤可人的,半圓的弧線微微上翹,束著的長髮解開,一頭柔順烏黑的青絲便正披到這高翹的臀部上。
女子踩著腳蹬上去,邁步進了浴桶,將那姣好的身子緩緩浸入水中,一頭秀頓時飄起來,雲一般浮在水面上,遮住了她那沃雪般潔白的嬌軀。
女子躺在木桶內,頭微揚,嘴裡呼出的熱氣便像炊煙蔓延在雲中,惹人無限遐想。
門外進來了一人,是一個年紀頗大的中年人,此人赫然便是青東郡研判司的掌權者,東門家族族長東門邢。
「熏兒小美人,我來了!」
東門邢一改白日肅然衣冠模樣,消瘦的身子褪去了官袍後,露出了大大肚腩,身上的贅肉如肥豬上的膘般鬆弛,白花花給人敬而遠之有些發嘔的感覺。
浴桶嬌軀不著寸縷名為熏兒的女子抬起頭,見珠簾外那猴急的中年,此刻已經褪去了所有衣物,只剩下了底褲,不過底褲下的物什兒過大,高高的聳起好似要頂破雲霄。
熏兒斜躺在浴桶內,神色迷離,有氣無力的說道:「呀!老爺,今兒有些乏了,你待我歇歇解解乏,然後再好好服侍老爺可好?」
看著珠簾後的熱氣如白霧升騰,以及那半隱半現的軀體,東門邢哪裡還能抑制住體內快要爆發的能量,像猛虎一般衝進了珠簾,然後踏入了浴桶,激起半桶水花,木桶吱呀響個不停。
「老爺,你也不知道愛惜人家。」熏兒蜷縮著身體,看著面前的男人,眼中的厭惡一閃即逝,隨即撒嬌道。
東門邢猥瑣的笑了笑,輕輕吻了一下熏兒光滑的臉頰,在她耳畔輕聲說道:「好熏兒,我現在熱的不行,你先幫我去去火。」
熏兒身子一顫,似乎也被耳旁的熱氣引出了**,含羞的低下頭,卻發現一隻手伸到了她的臀部,然後將她的大腿撈起。
木桶內的水面陡然蕩漾,一隻纖足翩然出水。小腳光潤無暇,精巧細緻,就像白玉雕成般晶瑩剔透,足掌薄而優美,足趾齊整嬌美,像是玉蓮,還綴著晶瑩的水珠。接著,便是線條優美的小腿、還有一截渾圓如羊脂的圓潤大腿,盡顯青春活力的氣息。
「老爺,你可輕點……」
熏兒臉上的嬌羞還未完散,小臉委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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