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巫師們的規矩實在是太過守舊了。」巫師第一次在亂流韻九世面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守舊?我沒有察覺到啊!要是巫師們沒有了規矩,你根本無法想像這個世界會亂成什麼樣。就現在有越來越多的規矩束縛了巫師們,但是,每年都有巫師肆意的違背巫師盟約,然後被流放了。」亂流韻九世低聲歎息起來:「感覺規矩不合理,哪就等你活夠十三世後,再去修改一些規矩吧!嗯,等你活夠十三世了,你可以取消一條規矩,添加一條規矩。」
「哪實在是太過漫長了。我能不能活出第二世來,還在兩說之間呢。」巫師搖了搖頭,對於亂流韻的話語,實在是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你自己考慮一下,現在是你打基礎,是你籌備貢獻點的時候。當你有足夠的基礎後,才去修煉大量的巫術,那樣對你,對所有的巫師們而言都是很好的。」亂流韻低聲笑著:「我帶那個天生女巫走了。你去跟她說一下吧!」
「算了,我不去見她了,我怕看到她,就捨不得讓她離開了。說實話,有一個天生女巫在這裡跟我一起修煉,提升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巫師搖了搖頭,他不知道,自己決定讓紅衣治沙提前離開自己,是對還是錯。
「呵呵,但是這樣對天生女巫以後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你還不懂這些。若是在你第一時間就告訴了學院,這個天生女巫,誰都別想碰一下。」亂流韻九世搖了搖頭,低聲笑著:「來,我的好弟弟,讓姐姐親親你。」
說話間,還不等巫師反應過來,這亂流韻九世一把就抱住巫師,然後哪櫻桃小口一下子就堵在巫師嘴上。
柔軟的紅唇讓巫師沉迷在其中,這種感覺,比他親吻任何一個女人的感覺都要美妙。
一個小舌頭頂開他的牙齒,在他口中靈活的遊走著。一大堆香液順了舌頭灌輸到巫師嘴裡。
這些香液鑽到巫師口中,巫師就感覺自己體內的巫力和三千念頭瘋狂的顫抖著,催促著他吞掉那些香液。
低聲的呻吟聲在亂流韻九世的鼻翼中響起,哪聲音不大,但是巫師聽了,感覺腦袋嗡的一聲巨響,整個人瘋狂的抱著亂流韻九世,瘋狂的吞噬著從她口中度過來的香液。
這一吻或許是持續了一個呼吸時間,或許是持續了一個小時,等巫師清醒過來後,他發現亂流韻九世已經走了。
跟隨亂流韻九世離去的,還有紅衣治沙和她的母親千衣蘿侯爵。
當然,那個千衣蘿侯爵本應該是要留下來的,但是由於一些人的投訴,讓作者根本沒有辦法留下她。這卻是讓作者失去了嘗試描寫愛情的機會了,甚是遺憾。
亂流韻九世離去時的一吻,給巫師帶來了莫大的好處。其中最直接的體現就是他的巫力和三千念頭一下子增加了一倍還多。其中念頭的精純程度,幾乎是達到了現在巫師冥想空間承載的極限。
「天生女巫!呵呵,沒想到亂流韻九世竟然也是一名天生女巫,真是意外啊!」巫師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頗為懷念剛才的那一吻。
力量的驟然間增加,讓因為佛洛偲修女的背叛離去而糟糕的心情,也變得好了一些。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紅衣治沙她們跟隨了亂流韻九世離去後,巫師感覺這偌大的宮殿裡一下子冷清了很多。甚至是整個紅河谷都冷清了下來。
順了旋轉的樓梯,巫師到了宮殿最頂端的一個塔尖上,在這裡,有平台供他站立。
站立在塔尖上,暴風雪呼嘯,大片大片的雪花砸在巫師臉上,給人一種生疼的感覺。
仔細的回想這些日子的經歷,巫師發現自己很多時間都被浪費了。
正如亂流韻九世說的那樣,他來這裡不是為了修煉巫術的,他來這裡只是為了讓這個地區變得更好,從而獲得更多的貢獻點。
可是現在看來,他只是熱衷於建造巫師城堡了,對於腳下這片大地上的建設,除了最起初的磨房、種植果樹和開設養驢場外,他竟然再也沒有做其他任何事情。
「或許我可以想辦法讓這裡的人們過的更好,讓他們即便是沒有了大型的建設後,很多人也應該有工作。」看著滿天飛舞的雪花,巫師的心情十分的低落。
今年的暴風雪季節格外的漫長,漫長到很多普通人都承受不住了。而這種漫長的暴風雪季節,今後可能還要持續更久時間。終有一日,這個庫倫帝國,將會完全變成暴風雪的帝國。
念頭流轉,巫師在自己的腦海中不斷的推演著將來的發展。最後,他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去阻止這個庫倫帝國像冰雪帝國那樣發展的進程。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讓他所管轄的區域內的普通人更好的活下去。
念頭流轉,巫師呼喚了一個奴隸護衛,讓他代表自己去傳遞一些信息。
很快,巫師的信息就傳遞到了綠嶺莊園主人那裡去了。
「大規模的收購冰凌果?然後讓普通人每過三天吞食一枚?天啊,這真是一種浪費。」禿頂的中年莊園主在聽到巫師的奴隸傳遞來的消息後,整個人一下子愣住了。
要知道,冰凌果異常的珍貴,那些小商人們收購這些東西的時候,都需要支付一枚金幣的價格才能夠收購一枚。若是大規模的採購,少說也要兩枚金幣甚至更多的金幣才能夠收購到。
這種珍貴的果實,並沒有隨著暴風雪持續的時間和產量的增加而變得不值錢,反而因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變得更加的昂貴了。
這種東西,本來是那些達官貴人們才能夠食用的,而不是普通人有資格食用的。
有心拒絕巫師的命令,但是一想到寶庫中藏著的拿一把把的金券,禿頂莊園主人就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反對什麼,因為這花費的終究不是他的金錢,而是巫師的。
更何況採購一些冰凌果,會讓他從中獲得更多的利益。
綠嶺莊園的禿頭莊園主給巫師採購冰凌果,然後分發給自由領上的普通人時,巫師也開始給一些商人們傳遞信息,讓那些商人們想辦法給他弄一些流民到這裡來定居。
在巫師看來,只有人口上去了,這個地方的經濟才會發展起來。
更何況按照他的想法,他還要等暴風雪季節消失後,讓那些流民來開墾大片的荒地,從而進行大面積的種植農作物。
不過商人們在忙碌了兩天後,告訴巫師沒有流民願意到自由領,因為在他們的認識中,自由領實在是太過貧窮了。貧窮到那些流民們認為自由領的老鼠都是面黃肌瘦,隨時都會餓死。
「算了,不來就不來。人少一點,這個地方也是可以發展起來的。那些工人們在這裡勞作兩三年時間,或許等暴風雪季節結束後,他們就會把自己的家人弄過來,然後在這裡定居。」
萬般無奈之下,巫師只好這樣來安慰自己。其實他知道,自由領仍然沒有擺脫貧窮,否則不要說是請那些流民們來了,就算是不讓他們來,他們也會瘋狂的聚集過來的。
一晃三五天時間過去,巫師把自己大多數的時間都調整到了修煉枯榮法門方面。在增加了大量的巫力和念頭後,巫師在枯榮法門方面的修煉速度一下子增加了很多。現在,即便是沒有紅衣治沙的體質協助,巫師的進展也不慢。
這一日,暴風雪稍微停歇了一下,就有運送貨物的商人們給巫師帶來了新的消息。
「自由領又多了一個領主,那個領主還是一個女性領主,據說她的家族十分的龐大,這一次到自由領擔任領主,完全是因為那個家族得到了這塊區域的掌控權。」
「領主嗎?」巫師赤裸了身子,端坐在宮殿的一塊平台上。他整個人好似一顆腐朽的樹木一樣,看起來垂垂老矣,身上的肌膚不時的脫落下來。在他身旁,已經堆了一層厚厚的肌膚碎屑了。
這現象,並不是巫師在修煉什麼特殊的巫術法門,而是他的枯榮法門提升到了第六層後,一種特殊的表現。
在這種情況下,巫師的巫力和念頭增加的速度最快,一天時間增加的巫力和念頭,是以前的五六倍之多。只不過這種特殊的狀態巫師並不能維持太久,一天也不過是維持三五個小時時間而已。
所以,在大多數的情況下,他只是維持了普通的蒼老狀態。不過隨著他的枯榮法門提升,現在的蒼老狀態,讓他看起來也不過是五六十歲而已,而不像是以前那樣一看就是**十歲的老的走不動的樣子。
法門流轉,乾枯的身子快速的變得飽滿起來:光滑的堪比白玉的肌膚、修長的手指、明亮的雙目,這讓巫師看起來比以前可是要英俊很多。
不過年輕的狀態巫師並沒有持續太久,而是很快就轉化成普通的蒼老狀態。
地上的肉皮碎屑雖說看起來十分的噁心,但是巫師仍然讓那些奴隸們把這些肉皮碎屑收集起來。這些肉皮碎屑最後會被添加到巫師的奴隸護衛們的食物當中。
穿戴好了衣物,巫師在偏殿裡來回走動著:「希望這個新來的領主最好不要犯傻,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把你也弄成一頭毛驢。」
巫師眼中寒光閃爍,現在的他,對這帝國中的權貴們實在是不感冒了。
「一群像豬一樣的權貴們,只知道吃喝玩樂,只是知道剝削普通人。自己吃著麵包鮮肉,卻認為那些最底層的普通人也能夠天天吃上麵包鮮肉。」
巫師在偏殿裡來回走了兩圈後,就決定給這個新來的領主一個下馬威。在他看來,唯有給那個領主一個下馬威,對方才會在這裡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待下去。
「去,讓新來的領主在今天晚上到我這裡來。」巫師隨口給一個奴隸下達了命令。但是在下達了命令沒多久,他就後悔了。
「我這樣做,跟那些權貴們又有什麼區別?」想到這裡,巫師又下達了命令,讓那個奴隸回來,不用去傳遞消息去。
前後矛盾的命令,讓那個奴隸心中吐槽不止。但是這個奴隸也知道,自己也只是吐槽一下而已,根本不能指著巫師的鼻子咒罵去。
「算了,這個領主只要老實一點,什麼事情都好說。若是不老實了,再收拾她也不遲。」
屁股決定腦袋,這話放到現在巫師身上,卻是最正確不過了。一些事情,他本來不想那樣去處理的,但是考慮到巫師盟約,考慮到自己內心深處的底線,他不得不去做出一些其實並不是太過符合他個人利益的決定來。
這樣的行為,在一般人甚至是職業者們看來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但是放到巫師們身上,卻是十分的正常。
屁股決定腦袋,他們成為巫師後,自己的所作所為,其實都要為自己的身份以及一件事情產生的可能影響而做考慮。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去做事情。必要的時候,犧牲自己的利益為了巫師們換取好處,哪更是平常。
在宮殿中徘徊了好一會,巫師沒有心思安定下來,他決定要去看看那個領主去。
數十個精心挑選的凶殘的奴隸護衛們跟隨了巫師離開紅河谷,乘坐馬車半天時間就到達了小鎮上。
在這裡,小鎮上殘留的為數不多的居民們都認識巫師,在他們看到一身灰色長袍的巫師出現後,全都小心翼翼的閃避開來,站在街邊,等待巫師的通過。
當然,他們這樣做並不只是畏懼,還包含著一些感激。因為巫師的到來,讓他們很多人都賺取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金錢。
街道上沒有什麼積雪,地上有青色的石板鋪路,走在上面,到也不用擔心不小心被厚厚的積雪倒灌都靴子裡。
巫師最起初以為街道上的積雪是小鎮上的居民們清理的,然而等他快到小鎮的鎮政府的時候,他卻意外的看到了一群士兵們手中拎了大小不一的鐵釬,正在快速的清理著街道上的積雪。
「是領主帶來的士兵們在清理積雪吧!」看到這些,一個念頭瞬間浮現在巫師腦海中。
「看來這個領主還是會做一些面子工程的。」巫師微皺眉頭,逕直朝鎮政府走去。
一些士兵們看到巫師走過來,只是稍微留意了他一下,然後把主要精力放到了他身後數十名面目猙獰,一臉煞氣的奴隸護衛們身上。
但是有少數的士兵卻丟了手中的鐵釬,伸手抓了腰間的長劍或戰刀,一臉警戒的看著巫師。
「我是紅河谷的巫師阿爾法,告訴你們的領主,我是來拜訪她的。」巫師朝一名看起來像是領隊的士兵點頭行了一個理解,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和要求。
「你稍等一下,阿爾法大人。」這名士兵三十多歲,身上有殺氣,一看就是殺過人見過血的。
他戒備的看著巫師,然後吩咐其他士兵們全都停止手中的工作,專門來盯著巫師和他身後的那些奴隸護衛們。
「不用那麼緊張,我來這裡不是為了戰爭,而是為了和平。」巫師聳了聳肩膀,有些腦殘的用這句話來表明自己的來意。
然而那些士兵們卻不認為巫師的話語腦殘,因為在來的時候,他們都已經知道了前任領主是被這個邪惡而又恐怖的巫師給殺死了,甚至是那個領主身後的家族也為此而被泯滅。
他們甚至還聽說,這個邪惡的巫師,對他所在的範圍內的女性們十分的好奇。而這一次他們跟隨的領主就是一名女性,這讓他們為自己的領主感到擔憂不已。
「和平你個毛。」幾乎是所有的士兵們,都在心裡恐懼和吐槽著巫師。因為根據他們在帝都得到的消息,巫師所在的地方,就是災難的發源地。
「阿爾法大人,只要你有意和平,哪你跟我們的領主之間一定會有和平的。但是若你沒有和平的意願,我們之間一定會爆發戰爭的。」那個三十多歲的士兵瞇縫了眼睛,一臉寒意。
「去吧,通知你的主人去,我想見見她。我們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巫師低聲的笑著。
「誤會你個毛。」四周圍的士兵們心中吐槽不已。
巫師懶得跟他們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這些人。最後還是那個年長一些的士兵承受不了巫師的凝視,扭過頭去,不再跟巫師說話了。
等待的時間不長,巫師就聽到從遠處的鎮政府那裡走出來了一群人。這群人沉默著,但是,巫師並沒有感覺到壓抑的氣氛。
下意識的巫師想要釋放三千念頭過去查看那裡的情況,但是他的念頭剛一離體,就又收了回來。因為他感覺,自己這樣做如果被對方察覺到了,一定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的。
而且他也沒有感受到危險,所以沒有必要著急知道那裡的情況。畢竟那些人終究是要走到自己跟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