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歌詠聲中,工人們都一一散去了。在巫師的應允下,眾人在山谷外面一塊空地上挖掘了墳墓,把這些死於暗算的人埋葬了進去。
巫師看著棺槨被人用土埋葬後,就獨自一人回到了給他預備的帳篷中。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巫師醒來的時候,他看到了佛洛偲修女早早的在他帳幕外等待著他。
「什麼事?」巫師歪著腦袋,一臉微笑的看著對方。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卡洛尼特城?」
「早餐結束後。」巫師十指交錯,整個人被灰色的寬大斗篷包裹著,看起來讓人感覺陰冷無比。
「帶上你們教會的一些護殿騎士們,我想可能會用到他們。還有,戰鬥修士和修女們,也都要帶一些。」
「如果按照你說的去做,那我們就不再是談判了。」佛洛偲修女眨了眨眼睛,輕聲說道:「我們只是帶一些普通的護衛就可以了。我想那個伯爵再是憤怒,再是瘋狂,也不敢對我們這些人下手。」
「萬事都無法肯定。」巫師陰冷的眼神掃過佛洛偲修女,嘴角上揚嘲諷道:「現在的權貴們喪心病狂,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總之,跟他們打交道,一切都要小心。」
「那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如果沒有我說的那麼誇張,那昨天也不會死那麼多人了。」
「人命,在那些權貴們眼中,還不如一些金幣,不如他們的私慾重要呢。」
佛洛偲修女沉默了,她其實也瞭解一些這方面的情況。
當初她所在的修道院中,有很多修女在陪一些權貴們遊玩後就失蹤了。徹徹底底的失蹤了。
「那只是少數人的作為而已。」佛洛偲修女軟弱的反駁著。
「好了,我們討論的不是這些。按照我說的去做,隨時準備好戰鬥。」
「好吧,一切按照你的意願行事。」佛洛偲修女即便是心中有所不願,但還是點頭應承了下來。
在佛洛偲修女去準備的時候,巫師呼喚了自己的十多個奴隸護衛過來。
只是念頭轉動,那些奴隸護衛們的腦袋中就浮現出巫師的聲音來。
這些奴隸護衛們雖說一個個的恨不得巫師趕快死亡,但在聽到巫師的命令後,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巫師身旁。
「我的意志就是你們的生命。當然,等你們洗脫了自己所犯的一切罪過後,我的意志也只是我的意志了。你們也將會獲得自由。」
「現在,你們昔日主人身後的哪一位要對我進行懲戒。但是在我看來,自古以來,只有巫師可以懲戒其他人,唯獨不允許他人來懲戒巫師。」
「所以,你們現在的任務是,拿起你們的武器,跟隨在我左右。用你們手中的武器,去懲戒那些妄圖想要懲戒巫師的人。讓他們知曉,巫師的尊榮,是不允許任何人冒犯的。」
「我們的生命,是偉大的巫師的意志。」十多名奴隸護衛身穿重甲,手中拎著狼牙棒、攻城錘、流星錘、雙刃戰斧、獨腳銅人娃娃朔等武器氣勢洶洶的站立在巫師左右咆哮起來。
這些奴隸護衛們,在跟隨了巫師短短數十日的時間裡,在巫師配置的一些藥物下,一身力量瘋狂的增加著。短短數十日時間,他們的力氣就比以前增加了數倍有餘。
更為重要的是,在藥物的刺激下,他們的身高和體重也在瘋狂的增加著。他們當中,最矮小的也有兩米三四,高大的,則有兩米七八左右。
身上的重甲和武器被工匠們修改了一次有一次,最後這才完全定型。
十多個奴隸護衛單獨一個站出來,就會給人莫大的壓力。現在十多個聚集在巫師身旁,那給人產生的視覺衝擊效果,更是在無形之中強大了數倍之多。
等了約麼半個小時,巫師等到了佛洛偲修女的到來。
佛洛偲修女帶著數十個修士和修女來到巫師跟前。在那些修士和修女身上,巫師感受到了一絲絲殺戮的氣息。很明顯,這些修士和修女們,大多數都應該殺過人。
娃娃臉修女也在其中,她身後背著一人多高的大豎琴,雙手捧著一本青銅經書。此時的娃娃臉修女站在巫師身前,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戮氣息竟然比其他任何一個修士、修女們更加的濃烈。
「殺性真重。看來以前的我,看錯了你。」巫師張了張嘴,心中的話語卻沒有說出來。
他感覺有些失望,在他看來,如此純潔的一個少女,是不應該沾染血腥的。
然而讓他感到更加疑惑的是,沾染了血腥的修女,為何要比其他人更加的純潔呢?
巫師想不明白,然而不僅是他想不明白,就是榮殿教會的其他一些戰鬥修士和修女們同樣也想不明白。
他們不明白為何一個雙手沾滿了血腥的修女,為何從靈魂到身體,散發出來的純潔的氣息,遠比一般的修士和修女都要濃烈。
「巫師大人,這些人還可以嗎?」佛洛偲修女看到了巫師在關注那個娃娃臉修女後,嘴角微微的揚了起來。
「還可以。」巫師點了點頭,他的視線再一次掃過了那個娃娃臉修女一眼,然後示意佛洛偲修女啟程去那個卡洛尼特城去。
「那就出發。」佛洛偲修女點了點頭,對於巫師的一些動作,她看在眼中,記在心頭。
七八輛馬車行走在剛剛修建好的道路上,速度不快也不慢。
巫師在馬車上翻看著書籍,不時在上面書寫一些自己的看法。
在他身旁,則是佛洛偲修女。
這修女拄著下吧,眨著眼睛,不時掃過巫師。有時候還打開窗簾,看看外面另一輛馬車。
在那一輛馬車上,有娃娃臉修女和她的搭檔在上面。
透過窗簾,佛洛偲修女好似是看到了那娃娃臉修女一臉殺氣的沐浴在神光之中。
「一個奇怪的修女。如果能夠讓這個修女跟巫師勾搭在一起,或許一切都會好起來。到那個時候,我也可以趁機從這巫師身旁脫離了。成為教會的高層,甚至是一名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