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十多個紅袍騎士們放下手中的物件,轉而握住了腰間的長劍或是戰刀。
紅衣少女的臉色有些難看,她沒想到自己已經代侍女道歉了,對方還這樣給她擺臉色看。
「莫非我們家族真的沒落了?隨隨便便一個人都可以給我們臉色看?」
「你巫師又怎麼了?你們巫師們是有特權,但想殺人就想殺人嗎?難道你不知道權貴家的一條狗都要比普通人還要高貴嗎?更何況她還是我的女僕,曾經的女僕長啊!」
紅衣少女心中千百個思緒浮現,她認為巫師沒有給她面子,讓她感覺到自己的權威受到了莫大的挑釁。
當然,作為一名貴族,一名哪怕是沒落的權貴,她也有一些城府的。因此一些想法她沒有說出來。
「巫師,這已經不是以前的世界了,你們巫師們早已經沒落了。一些事情,已經不是按照你們的過往處理事情的方法處理了。」
紅衣少女沒有站起身來,她只是靜靜的坐在軟布上,扭頭看著遠去的巫師。
「我們並沒有羞辱你的意思,她畢竟有點年輕,一些話還不知道該怎麼說。」
「呵呵!女人,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巫師沒有沒落,哪怕是沒落了,我也會讓它重新崛起的。」
「一些話語,說出來了就是說出來了,沒有辦法改變什麼。我們之間將不再會有交易。」
巫師步伐停了下來,他扭頭看了那紅衣女人一眼,感受到對方身上那天生的火焰力量,內心深處十分的不捨。
但是,這女人和她的僕從,在言語間對巫師充滿了不屑。這樣的結果,讓巫師十分的不舒服。
「巫師!」紅衣少女還想說些什麼,但巫師卻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小姐!」黑長直少女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卻被她的小姐阻攔了。
「抓緊時間休息一下,爭取今天晚上抵達聯合監獄。」
「好的!」紅袍守護騎士們見巫師離去後,頓時放鬆了警惕。
他們飛快的吃著食物,準備再一次上路。
離開了樹林的巫師並沒有走多遠就停了下來,他讓毛驢在一旁自由的覓食,而他則取出了白骨青銅支架和水晶球出來準備監視那紅衣少女那隊人馬。
把水晶球放在白骨手抓中,用特殊的頻率擦拭著水晶球。那水晶球內部好似有星雲轉動。
幾個簡單的音節從巫師口中說出,一部分念頭和巫力則鑽到這水晶球中盤踞下去。
烏鴉噪舌,在水晶球中出現了一個黑烏鴉的虛影。這黑烏鴉的虛影越來越大,好似滴落到水中的墨水一樣,開始快速的劃開,侵染了整個水晶球的內部。
一時間,整個晶瑩剔透的水晶球一下子變成了漆黑色。
「杜威那羅非考尼瑪!」古怪的音節響起,巫師輕輕的用白骨權杖敲打了支架上的水晶球。
水晶球中有烏鴉的噪舌聲響起,在數十里之外的猩紅了雙眼的烏鴉呱呱的噪舌著,通過水晶球得到巫師的指令,按照巫師的念頭,在天空之中翱翔著,追蹤著那紅衣女人們的行蹤。
烏鴉一次次的在紅衣女人的隊伍上空劃過,最起初沒有人察覺到什麼,但是次數多了,那紅袍騎士長則察覺到了一絲絲的異樣。
「張弓搭箭,把這個畜生給我射下來。」騎士長收起長槍,取下鐵胎弓來張弓搭箭準備把烏鴉射下來。
通過水晶球,巫師看到了騎士長準備射殺他的烏鴉信使。
「想要殺死我的信使?如果真的有那麼容易,恐怕它早就死在送信的路上了。」巫師心中冷哼一聲,根本不去主動操控烏鴉,而是任由烏鴉自行躲避。
十多根箭矢帶著淒厲的呼嘯聲沖天而起,而猩紅了雙眼的烏鴉噪舌不已,身子在空中扭曲轉動,輕而易舉的躲避了那十多根箭矢。
一根根箭矢呼嘯,烏鴉輕易的躲避著。或許是它那三兩歲孩童的智商作用,這猩紅了雙眼的烏鴉噪舌,在空中劃出一條條奇異的弧線來,時而上升,時而降低。
連續射箭數十次,那紅衣少女微皺眉頭沉聲吩咐道:「不要再理會了。我們的行蹤也沒有辦法隱藏。那個巫師只要有心找我們,就一定能夠找到我們。」
「好吧!希望這巫師不要太過不自量力了。」紅衣少女撩了撩一頭長髮,抬頭掃了天空中的烏鴉一眼。
她看那烏鴉的時候,即便是隔著很遠,巫師也透過水晶球看到了對方的眼睛好似是跨過了空間一樣,直接跟他的眼睛對視了。
「怎麼?想要跟我抗衡嗎?我雖說不至於殺死你的侍女,但也要給予你們應有的懲罰。」
「而你也將會成為一名巫師,這是你命中注定的。」
一些念頭在巫師腦海中迴盪著。他在思索著該怎樣對付這紅衣女人和她身後的侍女。
「按照這種趨勢,她們要去的地方應該是聯合監獄。去哪裡做什麼?探望親人?還是去擔任職務?」
「無論你是探望親人,還是去擔任職務。我一定會得到你的。」
下定決心,巫師讓烏鴉一直監視著那紅衣女人,而他則騎乘了毛驢開始原路返回。
離開紅河谷七八天時間了,他三千念頭中的負面情緒全都被清理了。現在,也該是他回歸的時間了。
一路無話,等巫師回到紅河谷後,他被眼前熱鬧的場景狠狠的給鎮住了。
圍繞了整個紅河谷,至少有上萬的工人們忙碌的工作著。
隨處可見的榮殿教會修士和修女們帶領者那些工人們工作著。
一塊塊巨大的石頭被打磨成平整的石塊,或是打磨成圓拱、或是打磨成基座。一切看起來十分的繁忙和混亂,但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一切都是那樣的井然有序。
有巨大的機械轟鳴,這些機械是用一種類似巫師前世見到的石油充當燃料的,不過這裡的燃料並不是在大地中挖掘出來的,而是在一種樹木身上切割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