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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預料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只聽見一聲馬匹的嘶鳴聲,亦萱睜開眼睛,便看到馬蹄抬起,隨後又要重重地落下來。
她連忙反應迅速地朝後面退了退,避免被馬蹄踐踏。
「小丫頭找死是不是?!」車伕急急地拉住韁繩,氣急敗壞地衝她吼道。
亦萱不顧他的臉色,急切道我是趙侍郎府的姑娘,我們剛剛遇到了歹徒,現下有人受了傷,麻煩您能帶我們去一下醫館好麼?小女日後自當感激不盡!」
那車伕一臉的不耐煩,揮手揚鞭道去去去,哪裡來的不要命的野丫頭,快……」
他反駁的話語還未說完,馬車內便傳來了一陣夜鶯啼谷般婉轉動聽的語聲,「趙侍郎府的姑娘?可是工部侍郎趙世秋府上的?」
亦萱一聽可能是熟人,連忙點頭應道是是是,我父親便是工部侍郎趙世秋!勞煩好心人幫幫忙吧!」
「呵,可真是巧。」馬車內又傳來了一陣低低的輕笑,旖旎婉轉,扣人心弦。
「秦勇,帶他們上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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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暖氣氤氳,牆角的青銅金螭獸香爐鼎爐裡散發著裊裊香氣,襯著一屋子的芍葯紅艷生緋。
亦萱依舊穿著濕漉漉的衣衫,頭髮滴滴答答地淌著水,站在楠木雕花床榻邊,面色凝重地去看床榻上昏睡的會安。
有一個身穿月白色交領素面長衫,挽著月華髻,打扮得清冷素淨的女子正坐在床榻邊上,替會安診著脈。
她便是剛剛馬車內的那個女子。
亦萱沒想到她居然是京城最有名的醫館濟世堂內的坐館大夫。
瞧她的模樣不過是二十七八,醫術卻嫻熟了得,且她並未盤髻,想必還未出嫁。
「姑娘,會安他不會有事吧?無不少字他要是死了我該辦?他是為了救我!」瑞珠緊緊抓著亦萱的手,臉色慘白,身子止不住地瑟瑟發抖。
「你胡說八道些!會安都是為了救你才會這樣,你居然還咒他!」慕容軒當即劈頭蓋臉地沖瑞珠吼道,濕發貼在額前,雖是狼狽的模樣,卻絲毫掩飾不住他滔天的怒意。
那名女子聞言,皺眉朝她們看了,眸中帶著不滿。
亦萱連忙示意瑞珠噤聲,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瑞珠便死死咬著唇,眼淚滾滾而落,形容狼狽。
慕容軒卻不是個好脾氣的,當即暴跳如雷道你到底會不會治病?診了半天也診不出,若是會安出了一點事,我便拆了你們醫館!」
「你若是嫌棄我醫術差,那便另尋名醫吧!」那女子也不生氣,收回替會安診脈的手,站起身,淡淡地瞥了慕容軒一眼。
慕容軒氣急,清俊的臉龐立時漲得通紅。
亦萱忙上前安撫住慕容軒,又充滿歉疚地對那女子道實在是不好意思,他只是關心則亂,並沒有半分詆毀您的意思。都說醫者父母心,求您救一救他吧!」
那女子好笑地瞥了亦萱一眼,眼前這小女孩瘦弱狼狽,渾身濕透,明明比誰都單薄的樣子,眼中透出的光芒卻是最堅定最倔強的。
可以說,她算是這群孩子中的主心骨了。
若不是她有這份魄力攔下她的馬車,床榻上這小少年怕真要失血過多而亡了。
小小年紀就能有這番鎮定和魄力,委實叫人心生佩服。
「行了,我剛剛替他診了脈,因為你及時替他包紮,所以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不過因為傷口淋雨感染了病菌化膿,引發了高燒,須得好好吃藥調理一番。」
聽聞會安並無性命之憂,在場的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亦萱心中緊繃的弦一放鬆,腿都軟了,要不是瑞珠扶著,差點就要栽倒在地上。
「謝謝你。」她咬唇,真誠地彎腰拜謝。
那女子清冷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讚賞的笑意,隨後吩咐身邊的丫鬟道茯苓你在這兒守著這孩子,白芷隨我去抓藥,芍葯半夏你們兩個領她們幾個去醫館後院換身乾淨的衣裳,再熬一劑薑湯給他們驅寒。」
幾個丫鬟得了吩咐,立刻井井有條地做起事來。
亦萱也領著瑞珠和研碧跟著出了屋子。
「喂!」慕容軒突然衝上前拉住了亦萱,瞪著她,顫聲叫道。
亦萱回首,見他墨玉般的眸中滿是茫然惶恐,骨節分明的手緊緊拽著她的衣裳,一點不肯放鬆,好似無助的困獸。
那樣的眼神立刻觸及到了亦萱心中最柔軟的一方地,她慕容軒定是嚇壞了,於是揚起一抹笑臉,柔聲道你不要怕,會安不會有事的,還是隨們去換身干衣裳吧!否則會安沒出事,你若是病了就得不償失了。」
她的聲音清麗稚嫩,好似帶著魔力,很快撫慰了慕容軒焦躁不安的心,他看著面前白玉般的女孩,雖是前所未有的狼狽模樣,卻叫他第一次瞧著無比順眼。
於是緩緩鬆開了拉著她衣袖的手,點頭道好。」隨後沉默片刻,又添了一句,「謝謝你!還有,我以前不該欺負你的,對不起。」
說完,也不管亦萱的反應,紅著臉匆匆往前跑去。
半夏見狀,忙跟了上前,叫道誒,走了走了,不是那邊!」
亦萱「撲哧」一笑,緊張的心情漸漸舒展開來。
等進了後院,擦開頭髮,換了身乾淨的衣裳後,亦萱的臉上已經恢復了一片冷凝。
「把事情都跟我說清楚,歹徒,到底是回事?」亦萱坐在海棠錦繡墊椅上,雙手捧著白玉骨瓷茶碗,喝一口姜茶,擰眉問瑞珠。
瑞珠此刻也已經收拾了乾淨,不似之前披頭散髮的狼狽樣,亦萱這才她的左臉頰近耳根處有一道長長的紅痕,應該是被利器劃傷的。
瑞珠的眼淚又忍不住奪眶而出,身子止不住的顫抖,顯然還沉浸在剛剛生死一線的害怕中。
研碧雖不發生了,但也曉得瑞珠差點丟了性命,所以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滿是惶然恐懼。
「瑞珠,你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告訴我,我才要辦?那歹徒到底是無意為之,還是真衝著我們而來?這一切都要弄清楚,否則他現在跑了,我們以後後患無窮,你麼?」亦萱見瑞珠打著顫,不敢的樣子,忙放緩了語氣,柔聲勸哄。
瑞珠抬起紅腫的眼睛看著亦萱,見她面色鎮定,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又想起剛剛她井井有條的安排,雖只有十歲,卻著實讓人信服。於是心情也跟著緩了緩,不似之間那樣慌亂無措。
「姑娘,事情是這樣的。」瑞珠深吸了一口氣,將事情的經過仔仔細細地告訴了亦萱。
「奴婢和會安趕去馬車那兒的時候,見咱們的馬車還是停在之前那個地方,半點動靜都沒有,奴婢不由氣悶,覺得這車伕笨腦子太死板,於是就上前說了他幾句。可是他當時的表情很奇怪,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奴婢以為他是怕姑娘怪罪,並沒有多想,瞧雨越下越大,便叫車伕趕緊將馬車駛去客棧,則帶著會安匆匆爬上了馬車。」
說到這兒,她的身子顫了顫,眸中露出驚恐,儼然是想到了可怕的事情。
亦萱不由想到之前那車伕說因為被威脅所以將歹徒帶上馬車的話,心也跟著顫了顫,忙問道那歹徒可是躲在我們馬車裡?」
瑞珠咬唇,重重點頭,強忍著懼意道是!奴婢帶著會安剛爬上馬車,那歹徒就突然撲了,他手裡拿著匕首,直接對準奴婢的胸口,要殺了奴婢!奴婢當時嚇壞了,喊都喊不出,以為快要死的時候,是會安上前用手臂替奴婢擋住了匕首,奴婢得救了,他卻被狠狠刺了一刀!」
她說著,好容易克制住的眼淚又洶湧了下來,哭道那歹徒見沒有得逞,還想要對奴婢不利,奴婢那時候已經回過神來,趕緊拉著會安跳下馬車,可是會安受了傷,我們沒跑幾步便跌倒在了地上,眼瞧著那歹徒又要上前,奴婢便拔下頭上的髮簪朝他撲了,可是奴婢沒能殺了他,只將他臉劃破了一道口子,奴婢還以為必死無疑了,可誰最後他卻跑掉了。」
說到最後,瑞珠已經是泣不成聲,再也不想回憶那可怕的一幕。
亦萱的面色卻越來越冷了下來。
這個歹徒是誰?是專門來對她們不利的,還是只是窮途末路的賊匪,隨便選了一輛馬車躲了進去?
若是第二種,那為他在瑞珠上車時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要對她不利,再樣他也應該是像威脅車伕一樣威脅瑞珠,叫她助他逃跑,而且最近官府也並未聽說有抓通緝犯的。
若是第一種,那麼這歹徒又為會想對瑞珠不利?而且他最後又為沒有一鼓作氣殺了瑞珠,而是選擇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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