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軍備處統管王闊海在軍營裡處理交接事易,辦完手頭上的事情後,他騎著馬準備離開軍營,而在這時,卻是見到一隻肅然的軍隊,正是當下鼎鼎大名的鐵血赴死隊。做為軍隊的一份子,他也肅然起敬,這是一支可敬悲壯傳奇的隊伍。
「王統管!」卻見那將領對他喊道。
「啊?」王闊海回過神來,發現是喊自己,忙回應道:「哦,王將軍!」
兩人以往有過一些交接,算是有一點點認識,現在的王炎立已經大不一樣,不日就會升為二品將軍,比他官職還要大,所以他見行還是要小心言語。
王炎立作揖道:「在下先謝過王統管,王統管之恩,我等無以為報!」
「謝我?」王闊海是滿頭霧水,被謝得不知所以然來,他奇怪道:「為何謝我?」
王炎立道:「您派糧官給我們送來救命之糧,我們當時已是不日赴死,在臨死前卻是餓著肚子,是您的糧食,讓我們在上路前,吃了一頓飽飯,也是後面的戰鬥才有力氣闖營殺帥!」
「我,我沒派人給你們送過糧食啊!」王闊海後想想,這可是赴死之隊,竟然餓肚上陣,重犯殺頭都還有一頓飽飯,何況是為國捐軀,這他麻的誰這麼疏職,追究下來他也有責任,從倫理上來講這是要受天遣的事。
「是一個姓傅的糧官,是他親自給我們送來的!」
「傅小蛙?」王闊海頓時心中一顫。竟然是傅小蛙,傅小蛙偷調的糧食,竟然是供給這只隊伍,那個殺千刀的傢伙,為什麼不早說,王闊海心裡激動顫抖,他一直以來的期望都沒有錯,他那日是給了傅小蛙委屈。
王闊海眼裡濕潤著道:「那是他私下給你們調的,跟我沒關係,我要先回去了。再見!」
王闊海拉轉馬頭策馬狂奔。一直朝著糧倉的地方奔去。
王炎立也呆呆地站著,現在他算是明白,他們的糧食是從哪裡而來,在無數次的感動中。他們的心裡再一次被觸動了。
「傅小蛙。傅小蛙你給我出來!」
王闊海跳下馬背。急匆匆地往糧倉裡跑。
傅小蛙慌然的以為他又記錯賬了,趕緊把手裡的賬本翻翻。
「您,啥事。俺最近老老實實的,沒犯事……」傅小蛙小心翼翼地道。
「你犯事了,你犯上大事了!」王闊海怒沖沖地來到傅小蛙面前,小六也悄悄然地把賬本擋過頭。
傅小蛙心裡頓時崩潰,哭喊道:「我錯了,我再不敢在穀倉後面尿尿了!」
王闊海愣了一下道:「我說的不是這事!」
傅小蛙收住眼淚,撓撓頭道:「難道還有其它壞事?」
王闊海死盯著傅小蛙道:「你上回私自調動的糧食,是不是調給了鐵血赴死隊!」
「我看他們死前還餓著肚子,就給他們挪了一點點!」傅小蛙用兩個手尖比劃著一小點的模樣。
王闊海激動道:「軍隊裡的糧食,能夠公平分配就已經很難做到,其實這只是退求其次,真正完美的分配,是按所需配放,這是現有的機制條件下根本完不成的,所以,我要給你升職,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副手,官職到五品,統管軍糧分配,你現在的權力,可以隨意分配任何一個部隊糧食!」
小六驚聲探出腦袋,又升職了,這他麻的升得出太快了吧,七六五,一下子就升三級五品了。
傅小蛙也覺得這權力好,因為他看到太多需要糧食的卻拿一樣多,很多在後備閒職的也拿一樣多,所以他早就想放開手腳分配,他也把最近一陣子的需要情況做到一本記錄,上面有需求情況。
「那太好了,謝謝王統管,謝謝王統管,我一定會把糧食給配好的!」傅小蛙連忙鞠躬。
「那是我應該謝你,赴死隊的糧食沒送到,我也要被處分的!」王闊海歡喜的望著這個小兵,從他挖回來的那時起,就能預感到不一樣,現在果然是不一樣。
在王闊海樂呵著撿到寶時,這時,卻聽見外面一陣吵嘈聲,只見一群軍士到來,而且來頭不是一般的大。
等王闊海見到軍服時,才嚇一大跳,竟然是鎮國將軍品階,這官可是大得嚇人。
「就是他,就是他出口污辱袁將軍的名聲!」
只見錢保國嚷嚷著,指向傅小蛙。
傅小蛙見到方才打的那武將,果然帶人而來,而且帶的人還真不少,看穿著,官職也不小。
袁將軍已經來到糧倉前,終是見到那個糧管,他打量一下,不高不矮的個頭,長得也很平凡,身上的衣裳寬鬆看著有點好笑,看樣子是配發的,還養著一隻板著臉的難看小黑狗。
袁華見人厲聲:「是不是你打傷我的手下,還出言不遜污我袁家聲名!」
王闊海見況是不好,看樣子是出到事情,他趕緊的上前打圓場:「大人,有話好好說,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有什麼是不能解決的!」
錢保國哼聲道;「解決,事到臨頭,後悔還有什麼用,拿你幾包糧食什麼大不了的事,想認錯的話,就讓他從我襠下爬過去就饒他一條狗命!」
見有鎮國將軍這麼大的來頭撐場子,頓時錢保國的氣焰囂張得不得了,同是三品說話都不帶客氣的。
王闊海道:「這個,太免為其難,讓他好好道個歉,在下做東,在最
好的酒樓擺上幾桌給幾位將軍賠個不是!」
錢保國狠狠地道:「不成,這如何洩我心頭之恨。打,不能讓人白打,今天不斷幾根骨頭,就別想離開!」
袁將軍沉默了一下道:「讓他道個歉,這事就算完了,還有,我就是要親自來拉走軍糧,怎麼樣!」
有鎮國將軍發話,旁邊的錢保國都不敢再多說,王闊海拉拉傅小蛙的衣角。給他使使眼色。讓他趕緊平息此事。
卻見傅小蛙抬起頭來,一字一字地道:「我不道歉,還有,沒有調令。誰都別拿走軍糧!」
頓時。錢保國氣瘋了。叫嚷道:「看來你小子活得不耐煩了!」
王闊海也快要瘋了,急小聲催促道:「快道歉,那是鎮國將軍。你小子瘋勒麼!」
傅小蛙心裡一驚,想不到對面的官模樣的武將,竟然是鎮國將軍,鎮國將軍還真的自己來要軍糧,他還是道:「想要軍糧,先證明您需要軍糧,提供卷軍備檔,如果真的需要,我會給您親自送府上!」
「那我現在就要拉走呢?」袁將軍臉色不是很好地道。
「那只好對不住您了!」
錢保國見過牛逼的,還沒見過在鎮國將軍面前牛逼的,就連旁邊的袁華也坐不住。
現在那邊是人多勢眾,小六又躲到桌子下,不敢再冒頭,當然,傅小蛙這邊還多了一隻板著臉的小黑狗。
袁將軍倒不是想考驗他,他是確實想教訓這傢伙,這傢伙是死板得可以,死板的人也許別人喜歡,他絕不欣賞。
袁將軍望一眼袁華,示意了一個眼神,袁華得到許可,頓時是覺得滿心的怒氣終於可以釋放。
「小別以為有兩手功夫,就可以目中無人,就讓你見一見袁家的厲害!」袁華頓時兩手冒起火焰上前。
頓時王闊海就已經感覺到大事不妙,這是風雨欲來,一場災難的開始。他辛辛苦苦找到的好人才,現在就要毀在這裡。
當下間,穀倉裡充滿緊張的氣氛,黑狗依然板著臉,一動不動,不知道哪裡神遊去了。
一場大戰即將開始,而在這時,穀倉的人來得更多,只見王炎立帶著赴死隊出現,大批量的軍隊到臨。這一場即將而來的戰鬥算是被暫停下來。
袁華手上火焰熄下,奇怪地望著這只隊伍,袁將軍也莫名地望著,不知道這部隊為何在這裡出現。
王炎立望著這裡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但他還是要先做完自己的事情。
這時,讓袁將軍等人震驚的是,這只龐大的赴死隊竟然齊聲下跪,刷地一聲齊響帶著身上戰甲的響動,整個隊伍都跪下來,這是那只威名遠揚,聲傳千里的鐵血赴死隊,沒錯,就是這只隊伍,竟然齊齊跪在穀倉之前,整齊雄壯,身上戰甲銀亮,如此雄武之師直直跪立著氣勢磅溥。
王炎立帶隊大禮磕頭,最祟高最敬意地一拜,作揖含淚向傅小蛙道:「未能及時趕來拜謝,望大人恕罪!」
這王炎立就已經是即將是二品大員,現卻稱大人,袁將軍自然知道這跪拜之人絕非一品,這些人的動作確實讓人震駭,也讓人迷惑,震駭的是這些傳奇部隊向一個普通糧官跪拜,迷惑的是他們為何跪拜。
「不要稱我大人,我只是六品小小糧官,噢不對,我現在已經五品了,都快起來吧!」傅小蛙笑笑道。
鐵血赴死隊已經站起來,戰甲聲音嘩地一片作響,王炎立見袁將軍這些人在,而且氣氛很緊張,像是要打起來,他道:「袁將軍,不知這裡發生何事?」
袁將軍道:「我剛要教訓一下他,王將軍不必插手!」
王炎立皺皺眉頭,作揖請求道:「能否看在在下的份上,此事就此作罷!」
袁將軍搖搖頭道:「不能,今天我非要教育他不可,王將軍請到一邊!」
袁華手裡的火焰再一次燃燒起來。
卻見王炎立走到傅小蛙面前,擋在傅小蛙前面,作揖沉下臉道:「那就恕在下得罪了!」
這時,整個軍隊刷刷刷地拔出戰劍,這一下,讓袁將軍才知道什麼叫人多勢眾。
「什麼?」袁將軍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武將。就算是到二品,對鎮國將軍來說也是小職,二品武將無數之多,鎮國將軍卻只有兩個,這就是鴻溝,這個武將竟然敢為一個小糧官對抗鎮國將軍,做為一個超級軍將竟然被自己的軍隊所對立,這是多麼駭然聽聞。
「你,你這是叛國之罪,你知不知道!」袁將軍顫著手喝道。
王炎立眼神變得銳利道:「屬下知道。但是誰。也不能動他一根寒毛,就算是您,要動他也要問過我們手中的長劍!」
王闊海想說,臥操。這場面這牛逼暴了。是什麼驅使著這些士兵舉劍正對王朝鎮國之將。是什麼魅力讓這些人誓死守護。傅小蛙這個傢伙到底做了什麼,送了糧食?
前來找碴的錢保國頓時嚇呆了,沒想到事態演變得這麼嚴重。有鎮國將軍撐場子也罩不住。
這時氣氛緊張得讓人大氣都不敢喘,天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卻見,袁將軍將旁邊將士的刀給拔下來,他走到前面,長吁口氣道:「好了,沒必要搞得這麼誇張,其實我只是想試一試他的功夫,看一看他手上的功夫能在我旗下擔任什麼職位,沒想到你們半道殺出來!」
這個時候的王炎立愣了一下,不知所以然,卻聽薛將
軍繼續講明原委道:「我這手下,我知道,他肯定是來這裡找事的,不過他是我手下武將,手上功夫也很厲害,卻被糧管給打了,我就想來看看,這傢伙到底什麼功夫,卻發現脾氣死板讓人生氣得很,想要教訓一下順便試一下手上功夫,挫一挫他的銳氣再收回旗下,想不到你們卻來助長了他的氣焰,簡直銳不可擋!」
刷刷刷,整個軍隊的劍收鞘中,王炎立作揖道:「原來如此,那是多有冒犯了,我們隊長,您收著放心,絕非讓您失望!」
袁將軍覺得,收了這糧官定是不凡,竟然使得這樣的只雄兵隊伍敢冒叛國死罪對抗鎮國將軍,這等效忠之心罕有所見。
袁將軍來到傅小蛙面前,拍拍呆愣中的傅小蛙道:「小子,你升職了,官職四品,到我旗下來,有更多重要的事情等你做,別在這裡浪費才幹!」
王闊海也覺得,在自己這裡,雖然自己是得到塊寶,但是,他知道,這真的是浪費才幹,或許到袁將軍那裡,這塊寶才會閃亮得更耀眼。
他雖然有捨,還是拍拍傅小蛙的肩膀道:「小子,去吧,袁將軍那裡的事情重要得多」
「可是……我還是想管糧食!」傅小蛙也不捨地道。
「糧食,我能管好,但有些事情,非你做不可!」
袁將軍道:「走吧,小子,你是不是要調令,我可以給你弄一張調職令,這是命令!」
「噢!」傅小蛙焉焉地應了聲。
王炎立感歎地望著這一切結束,或許是四品,但是他相信,他們的隊長總有一天能夠站在更高的位置,引領他們。
第二天的薛凌香等人興沖沖地趕到糧倉,卻發現,傅小蛙再次不見了……
(哇拷,最後一天,離兩百塊的打賞還有38.5元,誰啊誰啊,趕緊給豬湊上,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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