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黑暗中無數箭襲而來,長槍兵連連倒地,薛凌香藉著箭襲的協助,一鼓作氣,竟然帶著騎兵衝出重圍。
被破開的口子,一直無法收攏,連綿不斷的騎兵從突破口中湧出。這時,對面迎來另一隻蠻兵,正當她想衝殺過去,卻發現這只蠻兵部隊正在協助他們騎射後面的長槍兵。
自己人!
薛凌香很快意識到,這是自己人,沒有他們的箭襲,騎兵不可能衝出包圍。長槍兵遠沒有騎兵跑得快,根本就不用說追擊,薛凌香已經帶隊最先衝出來,後面的部隊正在源源不斷從包圍圈中脫身。
「感謝閣下出手相助,不知閣下可否告之姓名,改日定當登門至謝!」薛凌香作揖感激道。
「你們這支破騎兵還真是讓人不省心,少讓我們救兩回,我們就要感謝了!」
頓時齊少錦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薛家軍被人說成是破騎兵,在現在被人救也沒辦法發火。(平南)而且,這個聲音很熟悉,正是上一回救過他們的惡魔掠食者,這一下根本就不用問他們的來歷。
上一回薛凌香也在場,她也聽出這個聲音,看來是不用問也知道是哪只隊伍了,她硬著頭皮,被人說成破騎兵也還是要感謝:「多謝壯士再次出手相救,可否留下隊號,回城後定當重謝!」
隊號就代表著歸屬地,有隊號就可以找到他們。
「我們隊長還在敵營中搏命,再不救他可能就隔屁了。駕!」
宮少白一夾馬肚,領隊湛透在茫茫蠻兵軍隊之中,真正的是神出鬼沒,在戰場上來無影去無蹤。
齊少錦憋氣得,卻是等人走了,才敢撒氣:」裝什麼大尾巴狼,不就是隊騎射兵,敢說薛家軍幾萬鐵騎是破騎兵!」
「好了,少錦,沒有他們這幾百騎射。我們這幾萬騎兵。硬是打不開這缺口,而且,他們也是真漢子,喬裝混入巴圖大軍中也是提著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的事情!」
齊少錦頓時不知說啥。這恩之大。是真正的恩重如山。相對受這一點小氣來說,不值一提,他道:「他們隊長究竟是誰。被困數十萬蠻兵之中,也依然有部下救援,說到底,他帶出這樣的隊伍,確實讓人欽佩!」
薛凌香點點頭,說實話,她也非常想見一下他們的領隊。
傅小蛙在戰場另一端血戰,衣服已被血粘在身上,這個時候已經進入巴圖帥營的士兵伏擊圈,時況緊急,巴圖帥營已經聚集起數萬之眾阻止傅小蛙的部隊前行。
傅小蛙緊咬著牙關,在黑暗中衝殺,箭矢從耳邊飛過,四處的人影的晃動,那些驚叫聲,吶喊聲,馬狼嚎叫聲,在這一片混亂的戰場之中。
但是他們這幾千人,要衝殺太過困難,傅小蛙依然沒有放棄。他雙拳一推,震開一條道路,堅難的向前邁。
傅小蛙的耐力非常驚人,在他體竭力衰的時候,依然能繼續暴發著意志力來持續,就連他都已經失去知覺,身體像機械一樣運動。
他帶領著部隊竟然深入到帥營周邊,那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而在這時,突然一群瘋狂的蠻兵撲衝上來,兩眼赤紅,見到傅小蛙的部隊就是撲咬,活生生像野獸一樣。
巫醫,帥營這邊有個巫醫,而且是個非常瘋狂的大巫醫。
傅小蛙頓時受到阻截,這一群瘋狂的士兵無懼疼痛地嘶咬,力量奇大,旁邊的戰馬就已經被他們推翻咬死。
在黑暗中,他可以看到,一片火把中的黃金象牙祭塔,在黑夜中如此閃亮奪目,沒錯,那是一個高等級的巫醫在施放巫術,讓眾多的蠻兵進入瘋狂,變得像瘋狗一樣。
可以看得到,傅小蛙卻無法奈何,那只是曲曲十來丈的距離,在眼前卻怎麼也突不過這些像瘋狗一樣的蠻兵。
囂張的巫醫讓傅小蛙牙癢癢,現在已經十萬火急,他身上跟隨著那麼多的士兵,這些士兵跟隨著他從安全的孤城市出來,與他深陷這裡,這是對他的追隨。他不能再這樣耗著,每耗一刻,就是在損耗無數士兵的性命。
可是,現在他看到那金閃閃的祭塔又有什麼用,在傅小蛙無計可施的時候,嗖地一聲清響,頓時祭塔上的巫醫翻身倒下象背,傅小蛙驚聲往箭矢射來的方向望去,卻見一隻巴圖騎射兵出現。
在黑暗,那隊騎射兵若隱若現,不過可以十分清楚的,是這只騎射兵對他的協助,那斷然不會是巴圖士兵,傅小蛙立即明白過來,那是宮少白,這傢伙,又跑回來了。
傅小蛙不知是想罵還是想贊,現在有宮少白在暗處協助,四周的蠻兵頓時哇哇亂叫,倒下一片。宮少白把所有人都已經帶來,已經是三百騎射。一陣箭雨三百多隻箭騎射下來,至少要死好幾十個蠻兵。
這是個好機會,傅小蛙趕緊帶緊隊伍,朝著帥營奔殺而去。
「隊長,您可真猛狠,好好的城裡不呆,竟然殺到帥營來了,您這麼牛逼不怕被人知道麼!」宮少白已經策馬狂奔著排到傅小蛙旁邊。
「你這個王八蛋怎麼又回來了!」傅小蛙咒罵道。
「我知道您想叫我回去拉救兵!」
「滾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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